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信彥拆開了卷軸,查看起信上的內容。
很快,他不禁嘴角上揚。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柱間在信上表示,如果有空,希望信彥一定要去千手一族做客。
另外,他們準備找一個鍛刀大師為信彥量身定制一把忍刀。
材料就是從霧峰山上開采出來的礦石。
當然是從屬于千手一族的那一份里面出。
并且不計消耗,只要是信彥所需的材料,一定滿足。
作為善用劍術的忍者,一把趁手的高品質忍刀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信上的落款是千手柱間。
不過看里面的內容和措辭,倒是不像出自柱間之手,可能是千手扉間稍加潤飾了億下。
柱間竟然還能注意到他當時為了救下瓦間和板間,忍刀被尸骨脈的脊椎骨磕出了豁口。
這么細心,顯然也是千手扉間。
這份禮物的分量可是不輕,相當的有誠意。
霧峰山上的礦石,應該就是極為珍貴的查克拉金屬。
既然千手一族這么說,那信彥自然不會客氣。
他終于可以獲得一柄通體由查克拉金屬鑄造的忍刀。
這可是價值數百上千萬兩,可以作為傳家寶的武器。
不過設計方面,不僅要適合他現在的身體,還要適應他在忍界的本體,倒是要仔細考慮。
信彥愣神片刻,將信遞給了一旁的日向天元。
“信上說請我去千手一族做客,另外送我一把量身定制的忍刀,不計一切消耗。”
日向天元瞥了一眼,將信收了起來。
在場的上忍們不禁面面相覷。
如果只是給族長一個面子的話,千手一族也不至于做到這種程度吧?
這次輝夜一族被滅,他們占據的霧峰山已經被日向、千手、漩渦三族占領。
日向一族能夠獲得其中出產礦石的兩成。
而這種珍貴礦石的產量很低。
千手一族所說的不計一切消耗,就相當于將這次出產的礦石白送一大半。
光論材料,就價值數百萬兩。
而最關鍵的是,這種能夠增強查克拉傳導性的金屬,你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第二件事——!”
日向天元聲音一肅。
“下個月中旬,族中將舉行良太和琴乃的婚禮!”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早上看到琴乃穿著浴衣跟信彥一起走來的族人不少,但是其中大部分人都不是有資格參加族會的上忍。
突然聽聞這個‘噩耗’,許多對琴乃有想法的年輕上忍不禁心頭一震。
‘老婆’沒了!?
雖然知道跟琴乃不可能,但只要她還沒有真的嫁人,那她就是大家的。
起碼心理上還能自我安慰。
而現在,族長當眾宣布這個消息之后,他們的暗戀的人就變成了他人之妻。
信彥跟他們就有了奪妻之恨。
‘該死!為什么會這樣?!’
所有人里面,最不能接受的莫過于日向正人。
他早就將琴乃當成了自己的東西。
只是看著日向天元堅定的表情...多說無用。
“最后一件事。”日向天元環視眾人,所有人都在他的目光下噤聲,等待著他發話。
“從今天開始,良太就是日向一族下一任族長!而正人......成為分家長老!”
日向天元此言一出,頓時石破天驚。
“什么?良太繼任族長?!”
“這怎么可能?”
“良太怎么跟正人相比?”
“我沒有聽錯吧?”
“讓良太繼承族長之位就算了,還讓正人成為分家長老?”
“這不就等于將他直接從宗家逐出嗎?”
“一般來說都是長子繼承宗家,除非是次子特別優秀才會例外...”
“良太跟正人的差距實在是......”
眾人議論紛紛。
如果說前面兩件事情他們都能接受的話,那最后一件事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夠接受的。
下一任族長之位雖然是由現任族長決定的。
但是作為日向一族的成員,眾人自然希望以后的族長英明、睿智。
就算頭腦不夠聰明,最不濟也要擁有強大的實力,這樣才能帶領他們日向一族走向興盛。
戰國爭霸,武力至上。
族長是一個忍族的臉面。
不說是一族中的最強者,起碼也要是排名前列吧。
而在座的上百人里,日向良太恐怕就沒有一個打得過的。
至于日向正人,27歲就已經是族中的第二強者。
這個差距,肉眼可見的大。
對于族長如此‘昏聵’的決定,族人們非常有異議。
這是關乎一族未來的大事,豈能草率?
只不過幾位長老全都沒有表態,安靜的端坐著。
“咳咳。”
日向天元作為族長積威已久,只是輕咳兩聲,眾人的議論便停止了。
只不過多數人都是心有不服。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良太是應驗先祖預言的預言之子。
是帶領日向一族走向戰國巔峰之人。
能成為下一任族長的只能是他!”
“預言?”早已繃不住的日向正人終于爆發了,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反駁道:
“父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你就要將一族交給一個廢物?!
你是指望未來我們的族長大人上戰場的時候,用醫療忍術跟敵人拼殺?
還是用他那半吊子的劍術?!”
日向正人本來就不善于隱藏情緒,撕破臉皮之后,也就不裝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甘與恨意。
身為長子,未來日向一族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
不論是實力、天賦、人望,他哪里不如良太。
憑什么?
“是啊!族長大人!我們也不服!”
“就算不選正人做族長,良太的實力,也太弱了!”
“族長大人!請您三思啊!”
日向正人出言反抗之后,一些支持他的上忍也紛紛附和。
看到有將近半數的上忍附和,日向正人目光森冷的望著信彥。
此時,面對眾人的質疑,琴乃突然站起身來。
“你們既然不服良太,就自己試試吧?
再過幾年,除了族長大人,不會有任何人是良太的對手!
包括你,正人。”
說到最后,琴乃目視著日向正人。
昨晚她跟信彥促膝長談,也見識到了信彥真正的實力。
他的體力、速度、耐力、爆發力都強得可怕。
雖然琴乃自問硬實力是她更強,但是信彥的劍術實在是太可怕了。
否則她也不會累的早上起不來。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讓我試試,看看良太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大的進步!”
日向正人雙眼一瞇,氣急而笑。
信彥眉頭一挑。
沒想到他還沒準備好裝逼,琴乃就先幫他拉了一波仇恨。
不過這顯然是最直截了當的方式。
戰國時期,說破天也不如靠拳頭。
只是他現在不是日向正人的對手,只能采取游斗的戰術。
“你比良太大了十一歲,你好意思跟他比試嗎?”此時,琴乃又出言反駁,隨后指著剛才出聲附和的其中幾名上忍。
“你!你!還有你...你們不是不服嗎?那怎么不自己跟良太比試一下?”
琴乃自問這幾個人跟她的差距不小,顯然不是信彥的對手。
“你...”日向正人被她一句話噎得半死。
而那些被琴乃點名的幾名上忍也感覺被小看了。
信彥站起身來,拍了拍琴乃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背負在身后的左手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都知道護夫了!很優秀。
現在。
到他出場了。
“你們是一個個的來,還是...一起上?”
信彥手握忍刀,語氣平淡的問道,仿佛真的是在認真的征詢別人的意見。
“?”
“??”
“???”
“這也太囂張了吧?!”
“看不起誰呢?”
眾人被信彥膨脹的話語驚住了。
真把上忍當泥捏的嗎?
還一起上?!
‘這小子...真是...’日向天元一副看戲的模樣。
信彥并不廢話,抬腳往前踏了一步。
深呼吸。
一股微不可查淡淡白煙縈繞在他的鼻尖。
日向天元和眾位長老眼神一凝,他們感受到信彥周身的氣息變化。
便是原本看不上信彥的日向正人也感到了不對勁。
日向天元則是直接開啟白眼,查看信彥的情況。
感受著信彥散發而出的強大查克拉,叫得最歡的三名上忍為之一愣。
只不過他們還做不出來同時圍攻信彥的事情。
三人中最年長的上忍上前一步道:“我們去院子里。”
信彥搖頭道:“不用了,用劍術的話,戰斗不會持續太久。”
“你!”年長上忍臉色一怒,決定不給族長面子,他要狠狠的教訓一下良太。
當然,生氣歸生氣,但是他也沒有輕敵,直接開啟了白眼,觀察信彥的動向。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準備先等信彥出手,以靜制動。
反正有回天的絕對防御,他完全可以擋住任何劍術。
“可以開始了嗎?”信彥輕聲問道,在問話的同時,身體呈現弓步,上半身微微前傾,握住了刀鐔。
“當然!”
年長上忍應道。
看著信彥類似拔刀斬的起手式動作,心生警惕之心。
通過白眼,他觀察到信彥的查克拉瞬間朝著肺部和心臟聚集。
他立即擺起了八卦掌的起手式,準備隨時使用回天,穩一手。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
一道藍色電光從年長上忍的身體穿過。
信彥出現在其身后的位置。
刺啦~
忍刀歸鞘和裂帛之聲同時響起。
年長上忍的和服從正中間的位置,自上而下,一分為二。
而裸露出來的胸膛之上,有一個淡淡的紅印,卻沒有出血。
場中一片寂靜。
除了日向天元等寥寥數人,其他人都是一臉愕然。
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開啟白眼,戰斗就結束了。
剛剛...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