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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梁州府來人

  “王班頭!”沈追咧嘴一笑。他也沒想到王龍這么快就斬了那先天巔峰。

  “干得不錯。”王龍點了點頭,隨后他一伸手,那楊賀便不由自主的飄回界碑內。

  “嗚、嗬~”楊賀目呲欲裂,但卻根本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拉近。

  “唰唰~”就在這時,界碑外千米處,出現三道身穿奇裝異服的人影。

  楊賀見到這一幕,頓時劇烈的掙扎起來,甚至短暫的掙脫了控制,開口求救。

  “師父,救我!!”

  “哼!”王龍眼神一冷,直接一掌拍在楊賀的頭上。

  “嗡~”一道符文浮現,抗住王龍的手掌。

  王龍臉色不變,連續數掌揮出,轉瞬間,那血紅色鎧甲上的符文就變得暗淡下來。

  “這位大人!”有一道人高呼。“可否手下留情!”

  “方外妖人,敢跨界碑一步,必殺之!”王龍冷冷的盯著來人。

  “你!”三人怒不可遏,但卻也不敢真的踏入界碑內。

  九元宗在九幽山脈或許有點名氣,可在朝廷境內,官員面前,卻只會起反效果。

  “晚了一步,事不可為。”其中一個年長的道人微微搖了搖頭,看了楊賀一眼,便直接回頭。

  “走吧。”

  “是,長老。”

  楊賀眼中無比絕望,他們楊家每年輸送大量物資進九幽山脈,對方居然直接走了!尤其是其中一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師父!

  “你個忘、恩負義的老……賊!”楊賀用盡全身力氣凄厲的怒吼一句。

  下一刻,二品靈兵上的符文終于是失去了大半效用,楊賀被活活的震死!

  楊家至此,全部覆滅!

  ………………

  “這楊陵老兒,也真是舍得,這二品靈兵,就是給靈橋境用都夠了,連我都要轟擊十來招,也只能靠余力沖擊,震死這楊賀。”王龍也是感慨不已。

  雖說他是殺死了楊賀,可并未損傷這二品靈兵絲毫。

  也是這楊賀修為太低,無法發揮出威能,倘若楊賀境界再高點,恐怕即便是王龍也無可奈何。

  “班頭,剛才那幾人是方外之地的宗派中人?”沈追問道。

  “不錯。”王龍點了點頭。“不過不用理會,九幽山脈有武安軍鎮守,他們膽敢入境,縣尊便會將情況告知武安軍,一旦被武安軍惦記上,那這九元宗恐怕就要難過了。”

  “武安軍,人數百萬,有十萬先天,上千靈橋,數十位神通境偏將!武安侯更是超越神通境的存在!”

  “如果守朝廷規矩,九幽山脈那么大,武安軍還不會費力去找他們的麻煩。”

  “可如果他們敢破壞規矩入境,那就是找死了。”

  沈追忍不住道:“班頭可知歸元宗?我義父妻女八年前被那歸元宗擄掠去,不知班頭可知有何辦法能查到那批人的下落,或者是歸元宗的下落?”

  妻女生死不知,這是義父沈山最大的執念,沈追后來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能賺到錢了,義父還要每天去賣炭。這其實就是義父在變相的懲罰自己。

  而且每日義父都會去城頭遙望遠方,以前沈追只當是義父喜歡去城頭走走,現在卻是明白,義父其實一直在等待一個希望。

  “我不知道。”王龍搖了搖頭道。“宗派的資料及相關事務,因為大多都不會影響境內,所以一般都是軍隊接管,存于各軍之中。”

  沈追有些失望,連王班頭都不知道,顯然自己更沒有權限。

  “沈追,你也不必喪氣。”王龍笑道。“我是不知道,可不代表縣尊不知道。”

  “你屢次立下大功,此間事了,你去請縣尊幫忙,他定然不會不管。”

  沈追點了點頭,燃起一絲希望。

  王龍在那楊賀的身上搜尋了一陣,片刻后,露出一絲笑意。

  “終于找到了,這楊家,真是財大氣粗,竟然還有一枚極高明的儲物戒,我都差點沒發現。”

  王龍手上出現一古樸灰暗的戒指。

  “儲物戒?”沈追了然,難怪那楊賀,身上寶物不停,原來是有這等寶物。

  儲物戒,最次的規格,也相當于一品高階靈兵了,王龍都稱贊,顯然這楊賀的儲物戒應該是屬于二品。

  “五龍令!真的是五龍令?”王龍翻手查看一陣,頓時有些激動。

  他忍不住轉頭看向沈追:“好小子,這次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沒想到這五龍令,竟然沒在楊陵手中,而是賜給了他兒子,也對,楊陵自知必死,當然會留給他兒子……”

  “班頭,這玩意很值錢?”沈追問道。

  “有錢都難買到!”王龍笑道。“有這五龍令,靈橋境高手都愿意為你出手,你說值不值錢?”

  “的確很值錢。”沈追笑了笑。

  “沈追。”王龍道。“這次能殺楊賀,你功勞很大,按慣例你可得其中一份,不過這楊賀的寶物太過貴重,我也無法決定,暫且先由我保管,回去讓縣尊裁決,你可信得過我?”

  沈追搖頭道:“班頭哪里的話,沈追要是貪財之人,早就應該投靠兩大家族了。縣衙待我不薄,屢次救我,一切單憑縣尊做主。”

  “好。”王龍笑道。“走吧,楊家已倒,也該輪到李家了,李家實力早前遭受重創,此刻縣尊應該快毀滅那李家陰神,我等應該很快就會接到縣尊的命令。”

  “嗯?”沈追心中疑惑。“班頭不知道李家有免死金牌的事情?”

  ………………

  河源城外,李府。

  李明臺浮于空中,靜靜的盯著遠方那一道渾身冒著青光的韋文河。

  在李明臺的身旁,還有一陌生身影,這身影威嚴肅穆,氣勢甚至更壓過李明臺這位靈橋境一頭。

  “韋文河!你當真要把事做絕?”李明臺眼中噴火。

  他轉頭朝著旁邊的中年男子拱手道:“紀大人,我已按照您的吩咐,他韋文河動楊家,我李家未有一人插手,還請紀大人做主。”

  這個讓李明臺極為恭敬的紀大人并未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韋文河。

  “文河。”紀亮微笑道。“你此次立下大功,楊氏家族覆滅,百姓得以承平。梁州府的大人,都對文河你交口稱贊。”

  “不過安撫民眾,清查田產,重新入籍,這都需要文河你迅速安排妥當。年關將至,文河何不速速回城,處理楊氏后續事宜,好讓原本因楊氏而受苦的百姓過個安穩年?”

  韋文河盯著紀亮,臉色平靜道:“大人,不知大人以何等身份來問我?”

  紀亮臉色微沉,他只稱呼韋文河的名字,不帶官職,本身就有一層意思在里面——以私人身份前來。

  雖然他是正六品,梁州的巡察使。韋文河只是正七品縣尊。自己要大過韋文河兩級!

  可他并不是韋文河的直屬上司,管不到韋文河。

  而且這事也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說,因為韋文河能借神廟之力出城清剿,就代表著韋文河從法理上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指摘的地方!

  自己的話,韋文河不會不明白,可對方這一問,卻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

  如果以六品的梁州巡察使來問話,我韋文河不敢不答。

  如果以私人身份,那他韋文河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紀亮頓時感覺到棘手,自己的回答一個不好,不但幫不了李家,還可能把自己也拖下水。

  不過紀亮畢竟人老成精,只是片刻就鎮定下來。

  “文河,我與你可談公事,也可不談。”

  韋文河淡淡道:“不知大人談公事如何,不談公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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