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是苦卒營,看來那紀亮還是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沈追冷哼一聲。
不過紀亮恐怕要失算了,韋文河早就有所準備。
“沈追。”林澤笑道。“這苦卒營雖然危險,不過也是機遇!”
“若是想走正常晉升的路線,你首先得加入后備軍,爾后需要等待很長的時間,才能被排列到各方軍隊中,并且不是隨時都有仗打,有軍功撈。”
“然而這苦卒營就不一樣。”林澤介紹道:“苦卒營中,幾乎每隔數日,就有大戰降臨,接取征召任務。”
林澤沉聲道。“雖然因為本身有洗刷罪孽的特殊規則,并且沒有軍功,但是資源累積,戰斗經驗,卻是極快!”
“在別處做十個軍功任務,都可能沒一次征召任務來錢快。”
“而且,苦卒營只會淘汰弱者,真正的強者,完全可以活下來。”
“一旦完成苦卒營中限定的征兆次數,就很容易進入到大人物的視線中,獲得晉升機會!”
沈追點了點頭。
苦卒營,有洗刷罪責的功效,所以很危險。
但危險也意味著機遇!
若是正常晉升,他還得自己去找任務,如那林澤,做任務還自己投入了錢財進去,積累極慢。
苦卒營,有危險,也有機遇!
韋文河既然早做了準備,防止紀亮,那這苦卒營,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機緣!
“哪一處沒有危險?想要變強,當然是選擇機遇更大的地方,這紀亮以為這就能難倒我,真是妄想!”沈追心中暗道。
林澤又道:“走,我送你過去。”
………………
九幽山脈深處,地底溶洞。
在這溶洞內,有一片巖漿沸騰的大湖,而在這湖中心,有一相貌剛毅,煞氣騰騰的青年男子。
這男子渾身披著甲胄,唯有眼耳口鼻露在外面,周圍的巖漿不時的蕩起一陣陣火舌,襲向這中心處的人影,但臨近這青年男子周圍十米,卻被無形的力量阻隔。
“再有兩個月不到,這朵四品的燃火蓮就要徹底成熟。”李乘風目光透過巖漿,看向那湖底下方。
在那巖漿下數十米深處,有一朵半青半紅的九瓣蓮花,上面的蓮蓬有一顆顆晶瑩透亮的蓮子,散發著誘人的光彩。
“吼~”就在此時,那巖漿湖旁,有一只長著三頭狼首,渾身赤色鱗甲的巨獸,也貪婪的望著燃火蓮的方位。
“滾!”李乘風一拳轟出,巖漿面激起陣陣火浪,下一刻,那巨獸就直接被砸到了石壁深處,只留下一個偌大的坑洞。
巨獸嗚咽著逃離,李乘風則是皺了皺眉頭。
“這燃火蓮接近成熟,吸引的妖獸也越來越多了,希望不要有人發現這里的異常……嗯?”
李乘風感覺到自己懷中一道令牌輕輕顫動。
“大伯找我?”李乘風微微一笑。“想必是知道了我突破靈橋巔峰,來恭賀我的。”
李乘風很快拿起令牌,他進入武安軍,得到家主助力也頗多,尤其是大伯更是全力助他,他也很感激。
“大伯,是我。”
“乘風……”令牌那邊傳來李明臺有些嘶啞的聲音。“乘風,先祖的真身被毀了。你弟弟也被人廢了!”
“什么?”李乘風大驚。“大伯,你慢慢說。”
片刻后,李明臺的聲音再度傳來:
“……縣城境內的事,不用乘風你管,但那沈追,是害你弟弟的兇手!韋文河為了保他,將他舉薦進了武安軍。不過紀大人在他分配時做了手腳,他進入了苦卒營……乘風,你一定要為你弟弟報仇!”
“我知道了。”李乘風將令牌放入懷中,眼中露出絲絲兇光。“沈追?一個后天武者?”
想了想,李乘風又重新傳訊,很快令牌那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將軍,您找我?”
“劉河,本將要讓你做一件事。”
………………
在沈追進入武安軍苦卒營的同時。
萬峰城,在一處巨大山峰的半山腰處,一個模樣俏麗,身材嬌小的少女正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處巨石后面。
少女手上的銀色手鐲散發出絲絲光芒,周圍巡邏的軍士一隊隊走過去,卻絲毫沒發覺少女的存在。
拍了拍高聳的胸脯,少女松了口氣。隨后眼珠滴溜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捂著笑了起來。
“龍叔他們肯定還以為我在府內呢,怎么著也想不到,我已經來到了萬里之外,跑到武安軍里來了。”
“……這次離開,應該能在外面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感覺到這里有我的機緣,在哪呢……”已經第數次離家出走的少女,開始陷入沉思。
兩秒后。
“哎呀不想了,先隨便走走吧。”少女頓時選定一個方向。
突然——
一道身影降臨在少女面前,這身影的主人是個身穿全身甲的中年男子,鷹眼勾鼻,眼窩深陷。
“啊——”少女看清楚來人,頓時扭頭就想跑。
“站住!”黑甲男子喝住少女。“萱丫頭,見著長輩,也不行禮,成何體統?”
少女頓時苦著小臉,回過頭來恭敬的施禮道:“紫萱見過興伯伯。”
“這才像話。”男子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容。“你怎么到興伯伯這來了?”
“我、我……”
“又離家出走?”見少女支支吾吾,男子稍微一想,便猜出了緣由。
少女知道瞞不過這位關系親近的長輩,只得有些喪氣的點了點頭。
趙興打趣道:“萱丫頭,你這次離家出走,可有點遠,都跑到九幽山脈來了……咦,龍肖居然沒跟在你身邊?”
名為紫萱的少女連忙沖過去道:“哎!興叔叔,別別別,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您可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龍叔!”
“這怎么行,你要是在我這出了什么事,龍肖非得跟我翻臉!”
“興伯伯神功蓋世,在您的地盤,我哪會出什么事嘛~”少女抱著男子的手臂開始撒嬌。
“好好好。”趙興無奈道。“答應你也不是不行,不過興伯伯可不能幫你騙人,要是龍肖問起,我會如實告訴他,你在我這里。”
“真的?”少女頓時眼睛一亮。“您貴為武安侯,可不能出爾反爾!”
趙興笑道:“小丫頭,準備得挺充足啊,這么有信心龍肖不會問我到這里來?”
紫萱傲嬌的抬了抬下巴。
趙興寵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興伯伯給你一塊令牌,武安軍內你可隨意走動,想讓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行,你也得答應興伯伯一個條件!”
“您說您說,別說一個,十個百個萱兒都答應!”
“不能去危險的地方,更不能獨自行動!”
“好,一言為定!”紫萱滿口答應。
“既然如此,興伯伯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了。”男子身形頓時消失,只是臨走仍舊不忘再三囑咐:“記住,千萬不能去危險的地方,更不能獨自行動!”
少女站在原地狠狠的點頭,隨后似乎確認只剩下自己一人時,便皺了皺鼻子。
“興伯伯真是嘮叨……哼!嗯?我的感應又來了……福源之處,在哪呢……”紫萱皺了皺眉頭,看向一座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