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表明身份后,那廣法和尚就問起黃山長是否在烈陽鳥上。
他說,他們武院的忘空住持,想要邀請黃山長敘敘舊。
蘇緣回答,山長中途去見一位故友,至于到底多久能回來,他也不知。
他并沒有完全說實話,而是用的馬高教那番說辭。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道院特訓,蘇緣通過綜合樓中的資料對武國的種種情況多了不少認識。
他知道同為武院體系,合作或許不少,可是更重要的還是競爭。
和尚們究竟有著什么心思,還真不好說。
蘇緣覺得就算是黃山長來了,他與和尚們也絕難親近。
因為濟世禪院是女皇時代的產物。
黃山長所在的家族就是受女皇打壓而沒落的。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黃山長不遷怒他們就已經是為人大度了。
怎么可能再與他們身有所交情?
是故,蘇緣對廣法和尚也不冷不熱。
廣法和尚討了個沒趣。
不過受了忘空住持的委托,他還是嘗試了一下私下邀請蘇緣加入濟世禪院。
他說蘇緣體魄驚人,已經達到了“凌空虛度、肉身成罡”的高深境界。
這正是修習煉體功法的絕佳根苗。
佛門視體魄為度世寶筏,十分重視煉體。
金剛不壞體、羅漢不滅體、大威龍象體、菩提無垢體、至尊琉璃體……
這些傳說中的煉體傳承,都是佛門妙法。
而且他告訴蘇緣,吳洲之地,真正的彼岸法,明面上只有高高在上的山海宗有所傳承。
除了山海宗外,另一處傳承地,就是眉山白塔寺。
只是世人根性不足,難以領悟真佛妙法。
不思己身,反污圣賢,拿佛門種種清規戒律肆意污蔑。
種種誤會下,使得佛門傳法艱難。
生源不足,自然難培養出杰出弟子。
即便是招收了弟子,也不過是學些皮毛,就還俗回家,娶妻生子,升官發財。
如此惡性循環,才造成佛門難出白塔縣的窘境。
不過西風禪師離開吳洲時,曾經有過預言。
五百年內,吳洲必有佛門大興之機。
是以,他們佛門的前途還是光明的。
若是蘇緣現在加入,以他的資質,必然會被當做核心弟子培養。
說不定恰恰能趕上佛門大興的風口,一飛沖天。
要不然,等到佛門大興真的到來了,再想要得到這樣的待遇,就難啦!
蘇緣看的出來這位廣法首座比那濟世禪院廣真和尚要能言善辯的多,他不斷描繪的禪院的種種有利之處,即便是蘇緣聽了都覺得有些向往。
可惜,他現在是在勸一個剛剛體驗愛情滋味的少年去當和尚。
任他舌燦蓮花,也比不過蘇緣心中甜蜜來的真實。
見到蘇緣實在沒有興趣,廣法首座也不再勸。
不過他說相逢即是有緣,他不忍蘇緣如此體魄荒廢,愿以一門煉體功法相贈。
他說此功法雖不如佛門秘法奧妙,但修行至大成也有奇效。
可以說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而且它還可以自由轉修佛門煉體功法金鐘罩。
若是金鐘罩大成,效果更是玄妙。
可以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閉氣不絕,不食不饑……
聽他說的如此厲害,蘇緣忍不住往他贈的功法書冊上瞅了幾眼。
結果就看到書冊封面明晃晃的三個大字。
“鐵布衫!”
蘇緣突然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不過這一次,蘇緣還是堅決的推辭了。
他可是知道,這就是大路貨煉體功法。
在地網商鏡上,只需幾百靈貝就能夠買到。
沒有必要貪這點兒小便宜,與這些和尚們扯上關系。
在前世,類似的事情蘇緣見過不少。
什么商家搞活動了,贈面、贈米、贈油、贈保健品,還有免費體驗……
類似的無事獻殷勤,蘇緣都心懷警惕。
人家都下這么大本兒了,想要得到的肯定更多。
所以他干脆不開這個口子。
廣法和尚也沒想到蘇緣如此固執,白送的東西他也不要。
這樣身為一院首座的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差點就影響了禪心。
丟下一句場面話,他就悻悻而回。
然后把這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忘空住持描述了一下。
忘空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萬物有定數,佛度有緣人,不可強求之……”
說罷,他神念對著蘇緣這邊傳音過來。
“蘇施主似有敵人還未解決,可需要我等助拳護法?”
蘇緣立刻回復了過去。
“多謝大師美意,大師還請自便。些許蟊賊,青陽武院自能應付!”
“如此,我等就告辭了!”忘空住持再次傳音過來:“那陰山毒嫗和寒山三怪都乃邪道之人,性情乖張,睚眥必報。若是放虎歸山,怕是遺禍無窮。還請施主慎重處置。”
“多謝大師提醒,蘇某這便去料理了那些魑魅魍魎!”
蘇緣對著忘空住持的方向抱拳一禮,然后對著烈陽鳥嘭嘭嘭幾腳就下去。
他這不是急的跳腳。
而是在給烈陽鳥物理降落。
即便是這些和尚已經表明了要走,蘇緣也是不放心把烈陽鳥留在天空中的。
誰知道這云天之間,還有沒有潛藏著別的不軌之徒。
所以,他要帶著烈陽鳥一同降落下去。
可是烈陽鳥降落需要凌空盤旋一陣兒,比較耽誤時間。
蘇緣干脆通知駕駛烈陽鳥的教員,直接熄火。
讓它自由落體。
這樣還不算,他還在不停的往下踹,讓它加速下墜。
等到烈陽鳥摔落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再換到下面去頂住,給它卸去下墜的沖擊力。
總起來說,還是黃山長他們那套人工加速,人工減速的模式。
只是蘇緣做的更加簡單粗暴。
畢竟不是誰都能夠抗的住幾十噸的東西下墜的沖擊力的。
而且,他在上面每踹一腳,最終的作用力,都會落到他自己身上。
我踹我自己……
懷著這樣的奇特心情,蘇緣扛著烈陽鳥轟隆隆的落向了大地。
找了個平整寬闊的地方把烈陽鳥給輕輕方向,蘇緣的神念就散開了去。
蘇緣覺得耽擱了這么些時間,陰山毒嫗怕是已經跑了。
那三個怪人受的傷勢不輕,應該跑不掉。
然而這邊的情形,卻與蘇緣想的大有不同。。
陰山毒婦并沒有跑,而是被人給纏了下來。
擋住她的那人劍出如瀑,好似驚嵐怒濤一般。!”
不是青陽武院的黃山長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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