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姚長歌微微瞇了瞇眼,秋水眼眸略微有些危險:“干啥,你還想空手套白狼把我騙回去當壓寨夫人啊。”
明目張膽的事怎么能叫騙......張巍卻心中一陣悻悻然,張了張口,正欲借用給她圓夢當借口來曲線救國,但姚長歌卻話鋒一轉,一副非常滿意的樣子:“眼光不錯!”
她挑著燈籠,再往靈山寺上走著。
張巍卻一呆。
這算作是什么回答。
答應了,但沒完全答應?
張巍卻再望向了姚長歌的背影。
他心中有些悻悻然。
隨即立馬緊跟了上去。
山路小徑不是很長,走了約莫半小時就上來了山上,靈山寺位于山上的一個不顯眼的位置,畢竟靈山寺本身是因為能觀賞日出而出名,而本身的寺廟只能是一般。
而山上作為一個旅游網紅打卡景點,衛生和垃圾一方面勉強是合格,張巍卻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周圍的人流有些寥寥無幾,他心中有些疑惑,剛剛沿著山路小徑上來的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來人,但在山上卻只有五六人,仔細一想還真有點細思極恐。
姚長歌手肘戳了他一下。
“嗯?”
張巍卻疑惑的扭頭。
姚長歌伸手指向了前面,稍作解釋:“待在這里看不見日出,其他人都在前面,應該是想提前霸占好位置。”相對于張巍卻,她看過旅游指南,對于這里大概是有了一些了解。
張巍卻和姚長歌將燈籠里面的燈芯熄滅再擱在了指定位置,這東西屬于穩賺不虧,反正就是打定了主意游客只是貪一回新鮮,一旦到了上面就懶得再將燈籠挑下去,最好和最省力的方法就是直接扔在這里。
姚長歌撇了一眼:“走,我們也趕緊上去占占位置。”
上來了觀光點。
張巍卻粗略地掃視了一眼,一行大概在二三十人,基本都是坐下來就掏出手機開始打發時間,姚長歌找上了一個略微平坦的位置,隨即坐了下來,張巍卻同樣是挨著坐下來。
姚長歌正在玩著大家來找茬。
張巍卻探過頭來指指點點。
過了半響。
一陣爭吵的聲音響起。
張巍卻聞聲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正好注意到了一側,戴著黑色框架眼鏡的女生正在跟一位啤酒肚的男人發生爭執,正是在火車站里面曾經幫過他的女生。
張巍卻想了一下。
正想過去幫忙。
殊不料戴著黑色框架眼鏡的女生絲毫不怯,一副小辣椒的架勢,直接將啤酒肚男人給一頓不帶臟字的陰陽怪氣給硬生生噴走了,
姐妹你真猛......張巍卻目瞪口呆。
過了好半響。
張巍卻才反應了過來,隨即注意到了姚長歌早已結束了游戲,不知什么時候掏出來了一小盒的薯條,還有一點溫熱,張巍卻眨了眨眼睛:“姚哥,你什么時候買的?”
“剛剛在山下的時候剛好看到就買了一點。”
姚長歌將番茄醬倒在了自己的掌心上,捻著一根薯條沾了沾,咬了一口,張巍卻一時間有些心癢癢,伸手捻起了一根,同樣在她掌心上沾了沾番茄醬。
張巍卻再瞅了一眼姚長歌,一點都沒有嬌羞的意思,反而是仰起頭來看了兩眼頭頂上的星空,今天的夜空格外明亮,繁星點綴,半弧月亮冉冉高掛在夜空上。
深夜。
山上秋意寒風凜冽。
甚至是有人將棉大衣都取了出來。
解決了薯條。
姚長歌看了一下周圍,隨即將薯條盒子捏成一團塞在了褲兜里面,用礦泉水清洗了一下手掌,拍了拍手掌,秋意寒風略微有些冰冷,她眼神不善的上下打量著張巍卻。
張巍卻滿臉茫然。
下一刻。
姚長歌立馬將泛冷柔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進了張巍卻的后頸,被冷水打濕了的冰涼小手緊貼著肌膚,張巍卻立刻是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經過這一陣短暫的冰涼后,卻是一只溫暖細膩的小手在捉弄著他的后頸,十分舒服,有一種恨不得一把將其握在掌心的沖動,張巍卻反應了過來,隨即默不作聲的一把捏住了她在自己后頸上作妖的小手,不動聲色的占著便宜。
姚長歌干瞪了他一眼。
張巍卻假裝沒有看見,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姚長歌再瞪了他一眼,隨即輕哼了一聲,任由著自己的小手在他的后頸上。
山上天氣漸冷。
姚長歌直接掀開了他的黑色連帽衣閃身躲了進去里面,張巍卻怔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緊緊挨著的嬌軀,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襲來,烏黑秀麗的長發揮灑在臉上,一陣酥酥癢癢。
姚長歌輕輕撞了他一下:“挨近點,冷死了。”
張巍卻哦的應了一聲,隨即滿臉無辜:“姚哥,你把頭發懟我臉上了。”
姚長歌滿是不在乎:“你幫我捋一捋唄,我現在不好弄。”
張巍卻看了一下。
礙于空間有限,兩人躲在同一件衣服里面,姚長歌確實是不好騰出手來。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姚長歌的烏黑秀發,非常柔順,如同絨毛一樣,他輕輕捋了一下,將烏黑秀發挽成了一束,露出了雪白的后頸和一抹精致的鎖骨,他暗自地咽了一口唾沫,雖說每天都有接觸,但姚長歌一向都非常注重自身,衣著都是十分保守,像這種不經意間的驚鴻一瞥都是十分難得。
張巍卻動作略微有些生澀的將姚長歌柔順的烏黑秀發挽起束成了一條搭在了她的肩上,恍惚間,有一種從御姐轉變成了一位雍容華貴少婦。
張巍卻突然好奇問:“姚哥,你平時整理頭發是不是都很麻煩?”
姚長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一般般吧,都已經習慣了,而且我比較喜歡長發。”
張巍卻立馬是點贊:“英雄所見略同!”
姚長歌突然說:“有蚊子了,你噴點花露水。”
早在車上的時候花露水就給了張巍卻保管。
張巍卻聞言取出了花露水,正想給姚長歌衣服和身上噴一下,但姚長歌卻阻止了,“味道不好聞,太刺鼻了,別往我身上噴。”
張巍卻滿是茫然:“那你就不怕蚊子叮你一整晚啊。”
姚長歌露出了一抹狡黠:“我們現在都挨在一起了,你噴了不相當于我噴了,我蹭蹭你身上的味就好了,真不行,我到時候再噴點花露水。”
而正當這時候。
剛剛將啤酒肚的大叔一頓不帶臟字狂噴,戴著黑色框架眼鏡的女生正朝著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