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了姚長歌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張巍卻腦補著她穿上漢服的模樣,一陣怦然心動,他問:“姚哥,你喜歡漢服?”
姚長歌回答:“勉勉強強。”
張巍卻慫恿:“買一件試試唄。”
姚長歌似笑非笑看著他:“你穿?”
張巍卻正義凜然:“這種事情當然是第一位孝敬姚哥。”
姚長歌鄙夷看了他一眼:“大冬天穿這個想凍死我啊。”
張巍卻一聽有戲,打雞血:“那明年春再穿?”
姚長歌揚了揚下巴:“到時候看我心情。”
最終還是沒有買成。
按照姚長歌的話來就是喜歡看不代表喜歡買,她喜歡看,僅僅只是因為漢服好看,但自己穿上了身卻是非常繁瑣。
張巍卻本來是想再毛遂自薦喊上一聲愿意為姚哥效勞。
但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沒有作死。
張巍卻抬頭望向了前面,有一陣騷亂和吵雜聲,一群四五十的打大媽大嬸正推搡擁擠像在趕集一樣過來,仔細聽了一下,大概是能聽得出來是前面有一個大公司出來的員工正在優惠大酬賓宣傳著公司的東西,而這一群聞風而來的大媽大嬸正是為了這優惠。
張巍卻暗自地咂了咂舌。
“姚哥,等一下。”
張巍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姚長歌的前面,一群大媽大嬸已經是擁擠趕集了過來,途中一位女生都不小心險些被推搡摔在了地上。
礙于有小販在兩側,中間的小路就這么點寬度,一群大媽大嬸爭先恐后過來,小路一下子就是變得非常堵塞了,姚長歌剛反應了過來,隨即就注意到了張巍卻站立在自己的面前,如同一堵銅墻鐵壁,非常安心。
大媽大嬸行動力很快,一下子就消失走了,只剩下一片罵罵咧咧的現場,張巍卻身體素質的關鍵性體現出來了,一動不動,穩若泰山。
姚長歌秋水眼眸打量:“你平時有經常鍛煉?”
張巍卻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讀書是為了心平氣和的和傻逼講話。而健身是讓傻逼心平氣和的和我說話,不能不練。”
姚長歌突然來了興致:“給姐姐看看有沒有腹肌。”
張巍卻義正辭嚴:“姐姐請自重。”
——咻!
再有一聲刺耳的煙花發射聲沖向長空,在夜空中再次綻放出來了一陣璀璨焰火,非常耀眼,而且這一次有陸陸續續的煙花發射向了夜空。
張巍卻提醒:“姚哥,好像已經快開始放煙花了。”
姚長歌指揮:“狗子快帶路,咱們看煙花。”
放煙花是位置是集中在一片空地上,只要時間一到就會立刻有人放煙花,而其他人只能隔著一條河畔觀賞,張巍卻和姚長歌隨波逐流,跟隨著人群站立在了河畔的對岸上,左右選址了一下,張巍卻指向了一棵樹下的長椅子上。
張巍卻說:“姚哥,坐那邊,隔著有點遠也沒事,反正煙花都是放上天,這邊更方便一眼看清楚全部。”
姚長歌也沒用拒絕,兩人挨著坐在了一起,也沒什么不適應,非常自然。
但剛坐下來了一會,張巍卻就肚子痛了,捂著肚子,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姚哥,你在這等一等,我馬上回來。”
姚長歌哦的應了一聲。
張巍卻立馬撇人,撒腿就走,往洗手間的位置奔去,旋即卻突然停了下來,他再次兜了一個大彎才跑過來了一個休息室里面。
休息室里面有一位四十出頭的大叔,正穿著棉大衣和毛褲,國字臉,正叼著煙吸了一口和泡著杯面,隨即再注意到了張巍卻:“有事說事,沒事走人,沒事別在這里溜達。”
張巍卻禮貌地問:“大哥,請問一下,待會是你過去對面點煙花的嗎?”
大叔吸溜了一口杯面,隨即再橫了他一眼:“是啊,都做了三四年了,有什么事就快點說,等下叔還要過去點煙花。”
張巍卻斟酌醞釀了一下,眼神望向了他,態度十分誠懇的娓娓道來:“大哥,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
當張巍卻再次返回過來的時候。
煙花已經開始點燃了。
一聲聲刺耳的煙花聲掠向了夜空曇花一現,綻放出驚人的璀璨焰火,一時間,整一片夜空都有些姹紫嫣紅了起來,十分絢麗。
姚長歌撇了他一眼:“你掉廁所里了?都快半小時了。”
張巍卻一陣汗顏:“煙花好看嗎?”
姚長歌撩了一下耳畔的鬢發:“勉強還行吧,一開始是有些期待,但真放了煙花出來了感覺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
張巍卻眼神古怪:“是不是還有點索然無味?”
姚長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挺懂啊。”
你這已經是圣人模式了......張巍卻自然是不好再接過話,隨即撇頭望向了天上的璀璨煙花,一霎璀璨,一霎消失,如同曇花一現,驚艷絕倫,但卻很快就已經是銷聲匿跡。
煙花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勉強是停緩了下來,但依舊是有一些稀疏的煙花沖天而起,正好是有兩位十六七左右打扮新潮的女生找了上來。
一位小女生小聲問:“小哥哥,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小忙,給我們兩個照一張照片,對著天上的煙花拍上幾張照片發朋友圈。”
“好。”
張巍卻想了一下,隨即禮貌一笑答應了下來,給兩位打扮新潮的女生拍上了一張照片,隨即再將手機遞給了她們,而煙花同樣是緩緩迎來了落幕。
一位位原本待在這里的游客都已經開始離場走人了,對于他們而言,最值得期待的煙花都已經看完了,其他事都已經是索然無味了,今晚回家都能睡一個好覺了。
姚長歌伸了伸懶腰:“已經要結束了,走了嗎?”
張巍卻搖了搖頭:“不急,再等等。”
姚長歌秋水眼眸略微有些疑惑看了他一眼,但卻沒有問,只是哦的應了一聲就繼續陪著他坐了下來,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個小時過去了,時至深夜,原本匯聚于這里附近的人群基本將近于無了。
張巍卻突然喊了她一聲。
姚長歌有些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殊不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一盞盞孔明燈正在河畔上的對面徐徐往上攀升,如同白晝般的照亮了小半邊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