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沿著電梯上來了公寓。
姚長歌剛一進來就冷著臉,不再出聲,而是轉身將夜宵端在了桌子上,再將自己的手提電腦捧了出來,忙碌著工作的同時還兼顧著溫飽自己的肚子。
張巍卻沒有打擾。
而是轉身來到了客房里面,房間里面的東西基本都沒有變化,再拉開了衣柜的抽屜,一些上一次就擱在了這里的衣服都還在里面。
一切都好像維持著原狀。
張巍卻隨意將一套干爽的衣服取了出來上浴室里面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干爽衣服,姚長歌依舊在忙碌著工作,但桌子上的夜宵卻是已經全部解決了,只剩下有些空盒子,看得出來是真餓得不行了。
他將桌子上的空盒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倒是沒搗鼓作妖,再者今天已是非常疲憊了,打了個哈欠,跟姚長歌道了一聲,隨即就回了房間休息了,剛躺下來沒一會就熟睡了過去。
而姚長歌則像一副心神都集中在工作上一樣,過了好半響,客廳里面甚是安靜,她才緩緩地雙手離開鍵盤,隨意將一旁的枕頭抽了過來抱在懷里,整個人緩緩往沙發上側躺了下來,盡量蜷縮著嬌軀,她精致地下巴擱在了枕頭上,秋水眼眸幽幽的望向了緊閉的房門,心中一時有點浮躁。
良久。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頃刻就再次睜眼,秋水眼眸中泛起了冷意,像莫得了任何的感情一樣,不再關注張巍卻的房間,而是繼續將重心側重于自己面前的工作。
在鶴天市因為暴雨的原因,在公司里面積累下來的事情一大堆,基本上每天下班回來家里都需要繼續加班解決公司里面的事情。
時至深夜。
銀白夜色悄悄然降臨了下來,透過了窗戶揮灑在了床上,張巍卻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隨即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正好發現原本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都垂落在地面上了。
深夜的天氣驟然變冷,有點措不及防,饒是他都一時間有點瑟瑟發抖,空氣間的仿佛有絲絲潮濕一樣,不由得嘟噥了一聲:“這濕冷還真不一樣。”
他忽然有點唇干口燥。
推開了門。
正欲出來客廳倒杯水潤一下嘴巴,但剛一出來,正好是看到了姚長歌已是躺在了客廳里面睡著了,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才是回過神來,躡手躡腳沿著過來看了一下。
姚長歌睡相恬靜,一點都沒有白天的冷若冰霜,一張精致的臉頰恍若一位睡美人般的驚艷,張巍卻下意識地抬手想觸摸輕撫著她的臉頰,但剛抬起,他就僵住了,假如她這是在釣魚,自己豈不是違背了跟她的約定了……
張巍卻幽幽一嘆。
倒沒有伸手觸摸輕浮著她雪白的臉頰,深深的注視了好一會,隨即才來到了姚長歌的房間,將她床上的被子拿了出來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姚長歌睡得很熟。
沒有被他的舉動而驚醒,張巍卻倒是有點不確定她是在釣魚還是真已經睡下了,不敢試探著她的底線。
冥冥中。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若是自己真打破了約定,這一次姚長歌會真的離他而去,所以才讓他這樣子束手束腳。
“晚安。”良久,張巍卻才緩緩離去,躺在了房間里面,望著天花板,一時間有點輾轉難眠。
暖和陽光照耀在了身上,微微有些刺眼。
姚長歌緩緩醒來,有點睡眼惺忪,望向了自己身上的被褥,秋水眸子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她再望向了張巍卻的房間,撇了一眼,隨即就收回了視線。
她伸手撩了一下自己耳畔的紊亂頭發,旋即在衛生間稍作洗漱了一下,剛要出門,正好嘎吱的一聲,張巍卻開門進來,正拎著早餐從外面回來。
“早啊。”張巍卻打了聲招呼。
“嗯。”
姚長歌臉色淡漠的點了點頭,剛欲出門,但張巍卻伸斷了一下,他將一份煎餃和豆漿遞給了她:“在下面順手就給你買了一份。”
“謝謝。”
姚長歌略微有些生硬道謝了一聲,略顯有些距離感,張巍卻對于她的語氣沒有太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不客氣。”
下來了地下車庫。
姚長歌將煎餃和豆漿擱在了車子里,倚靠在了車座上,她微微瞇了瞇眼,像在有些發呆一樣,過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一樣,再瞥了一眼煎餃,伸手拿著筷子隨意夾了一個咀嚼了一口,隨即再不徐不疾的驅車出來,一路來到了公司。
坐在了辦公室里。
姚長歌正專心致志埋頭辦公,不一會,辦公室的門就被敲了一下,懷新煙捧著一份文件進來,有點像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姚總,你吩咐我寫的報告已經寫好了。”
姚長歌輕聲嗯的應了一下:“嗯,將東西放下就行了。”
懷新煙哦的應了一聲就將報告往她桌子上擱了下來,隨即撇了一眼她桌子上喝了一半的豆漿,正有點出神的時候,姚長歌冷淡的聲音緩緩響起。
“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了沒了。”
懷新煙立刻嚇了個激靈,隨即立馬是沿著辦公室出來,她有點心有余悸拍了拍胸脯,嘟噥了一聲好在是沒有被發現,隨即返回了自己的工作位置,她立馬在微信上發了一則消息。
一只小貓:小哥哥,姚總桌上的豆漿喝了一半了,不過沒看到煎餃。
小白臉:麻煩你了,下回請你蜜雪冰城。
一只小貓:加上麥當勞。
小白臉:好!
張巍卻坐在了客廳里面,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也是有進步了,相對于一開始經常都都被扔到垃圾桶的早餐已經是勉勉強強能接受了。
有內應還真不是一般都舒服。
張巍卻感慨了一下。
隨即他將屋子里面的東西稍作收拾了一下,隨即剛下來了小區,他興沖沖的拉著保安室大叔嘮嗑了起來。
在公司里。
姚長歌一直只管埋頭工作,剛反應了過來,突然發現天色已是黯淡了下來,腦海中不由得掠過了他的身影,心中忽然下意識的有點想早點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