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晨曦照射了進來。
張巍卻微微瞇了瞇眼睛醒了過來,有些睡眼惺忪,剛睜眼,隨即就注意到了姚長歌已是早早醒來坐在了下面的沙發上,正翹著腿,捧著一本旅游報刊書,看著津津有味。
半響,姚長歌像注意到了來自他的視線,微微抬眸斜了一眼,但沒有太在意他的目光,繼續將視線落在了旅游報刊上面的介紹上。
張巍卻爬了下來,挨著姚長歌的一旁坐了下來,有點明知故問著:“姚哥,在看什么呢?”
姚長歌目不斜視,平靜的吐出了三個字:“鼓琴海。”
“我也來看看。”
他像有些耐不住寂寞的探頭伸了過來,但卻沒有觸碰到姚長歌的身上,目光落在了她捧著的旅游報刊,上面一頁是鼓琴海的簡單介紹。
忽然,臉龐上有點發癢,他下意識地偏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姚長歌不知什么時候已是撇開了腦袋望向一旁,烏黑細膩的發梢掠過了他的臉龐。
張巍卻眨了眨眼睛,望著她側臉的雪白臉頰,驀然間,內心一陣怦然心動,有一種想親一口在她的臉頰上,剛欲俯首上去,下一刻,姚長歌似心有靈犀般的驀然回首。
四目相對。
在她冷冰冰的眼神下,張巍卻干笑了一聲,他有些悻悻然的挪開了腦袋,一時間軟臥里都陷入了沉默,但事后張巍卻也是一陣懊悔。
自己剛剛是不是應當要果斷一點。
但火車已經到站。
姚長歌率先順著火車的車門出去了,而張巍卻跟隨著下來,瞅了一眼時間,才早上八點鐘,正好附近一條街基本都是大大小小的早餐或者是飲食店鋪。
兩人簡單的解決了一下早餐問題,約了一輛網約車就即將前往鼓琴海,鼓琴海距離著他們的位置不是很遠,只有二十公里左右,乘坐著網約車到地鐵站,再坐著地鐵前往站點很快就能抵達。
坐上了地鐵。
有點頗為意外,地鐵里稱得上是有些擁擠,座椅都已經是有人坐了下來,張巍卻和姚長歌兩人只好是沿靠著地鐵里面的閘門前站立著,姚長歌站在里面,而張巍卻則站在外面,兩者無限接近于彼此,甚至是呼吸都能清晰可聞。
姚長歌垂下腦袋。
默不作聲。
像對于這一件特殊環境下的待遇已是默許了一樣,張巍卻驀然怦然心動,但卻發現自己好像缺了一點勇氣來推開這一道大門。
恍惚間。
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本站列車——河西滘口......”張巍卻耳畔驟然響起了地鐵的廣播聲音,頃刻,一陣急剎車般的沖擊力從腳下蕩開,車廂內的眾人都下意識地踉蹌了一下,張巍卻下意識地往左側踉蹌了一下,隨即好像是撞在了鐵閘門一旁的欄桿上,一陣幽香滿盈在身上輕輕蕩漾。
張巍卻一怔。
隨即望向了撞在了自己胸腔上的姚長歌垂著頭一副沒有什么異樣,他心中微微一動,再伸手輕輕環著越過了她的小蠻腰,握在了她纖細的玉手上,如同白玉般的柔嫩手掌,讓人有些愛不釋手,時隔了數個月,終于是再次握上了她的手了。
張巍卻默不作聲,沒有說話刺激著姚長歌。
握著她柔嫩細膩的皓白小手,靜靜地感受著她掌心中漸漸攀升的溫度,時間恍若飛逝,霎時間,地鐵里的廣播聲音響起。
張巍卻佯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拉著她出來,一本正經地說著:“對了姚哥,從這里在過去鼓琴海好像也是蠻遠,我們約個網約車過去吧。”
“隨便。”
約了一輛網約車,坐了上來,張巍卻至今都沒有松開她的小手,如同被膠水沾上了一樣,緊緊攥著,而剛一上來了網約車,姚長歌就將視線撇向了窗外的景色。
“姚哥,這一間好不好?”張巍卻突然問。
姚長歌聞聲下意識偏過頭望向了他,隨即注意到了遞到了自己面前的手機屏幕,上面正顯示著一間酒店房源的信息,姚長歌語氣驟然冷了下來:“看海結束了就立即回去。”
“不看日出了?”
“不看。”
“......也行。”
張巍卻沒有再強求,目前而言對于他已經是沒什么再要求的了,過了好一陣子,網約車終于是行駛來到了鼓琴海的附近,正好是時逢周六,工作休息的日子,附近一位位小情侶或者是組團組隊過來鼓琴海的眾人。
張巍卻早已是在網上搜了一大堆關于鼓琴海的最佳看好位置,正當他躍躍欲試的拉著姚長歌前往的時候,冷淡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松手。”
姚長歌目不斜視的望向了前面,而張巍卻干脆直接裝傻充愣,他迷茫著問:“松什么手,我不是沒有抓著你的手嗎?”
姚長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上洗手間。”
張巍卻:......
他心中略微有些不舍的悻悻然松開了姚長歌的皓白小手,他抬手,望向了自己的手掌,不由得有些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緩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
半響,姚長歌就出來了,她臉頰上沾著一滴滴的水露,像剛洗了一趟臉頰一樣,但這一次卻沒有再讓張巍卻得逞抓著手,像剛剛的一幕都只是幻覺。
張巍卻沒有強行攥著她的小手,而是提議了一下往前面一指,試探性的詢問著“前面的橋盡頭坐下來就是很好的看海位置了,要不我們過去一趟?”
姚長歌看了一眼,隨即微微搖了搖頭,她指向了前面正人來人往的公路,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我想走一走,不想坐著看海。”
“只要姚哥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奉陪!”
張巍卻立刻是表忠心。
他倒是沒什么意見,本質上這一趟就是特意為了緩和兩人的關系而來,而在地鐵上的時候,他這一趟的目的就已經是達到了。
一想到這里。
他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
隨即他當即就注意到了前面的姚長歌腳下忽然停頓了下來,像在等待著什么一樣,張巍卻怔了一下,隨后微微一笑,當即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