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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人頭有用處

  魏無涯一行人在止戈城呆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果然就像是李春秋說的那么一般,那大楚一字并肩王派來的隊伍便到了。

  時間不遲不早,剛好就在眾人準備上白鹿山的時候,魏無涯看了看眼前的護衛隊,又看了看剛剛從客棧樓下走下的李春秋,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他一直跟著李春秋,他都要懷疑這位是不是派人打探著大楚的動向,可是魏無涯知道,明明那個怪人什么也沒有做。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著什么千里眼順風耳的道法功夫?

  魏無涯想了想自己袖子之中藏著的《真武道簡》,覺得這很有可能,但是又有些不切實際。

  這怪人想要干什么,他完全摸不清頭腦,就連怪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不知道。

  難道是真的是煙花之地呆多了,整個人有些荒廢了?

  “還愣什么神?”

  “還不走,世子?”

  李春秋走到了魏無涯面前,笑著問道。

  似乎他真的是魏無涯的護衛,但是天下哪有這樣的護衛,簡直比主子還要主子。

  “這就啟程。”

  世子吆喝了一聲,然后繼續道:

  “白鹿山,今個我們也卻看看那儒家千年的圣地。”

  魏無涯連忙開口道,隨即與李春秋走上了那轎子之上,護衛相視一眼,眼中只有無奈,真的要上白鹿山?

  便是一字并肩王親自過來,也不敢這樣玩。

  白鹿山那是哪里,那可是儒家的圣地,真這么上去,怕是要出大事。

  但是事已至此,眾人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繡著四爪蟒的轎子被眾人抬著朝著白鹿山行了過去。

  可剛剛到了城門之處,轎子的隊伍便被攔住了。

  魏無涯拉開了簾子,朝外望去,只見到近百人身著白衣冠冕,身上配著長劍,明顯是儒家的門生,來這里攔著他們的。

  這才剛出止戈城,這就要打起來?

  魏無涯想到這里,他就頭疼,真的打起來,齊國和大楚還能夠相安無事的做鄰居嗎?

  可真正能夠做主的卻不是世子,而是轎子之中做著的另一個人。

  “前輩,有儒家門生攔路,怎么辦?真的打過去?”

  這幾個儒家門生明顯不是高手,但是這是儒家的門面,這打上去就相當于打臉了,這可不是那么好了結的。

  李春秋雙目緊閉,在感受著天道的錘煉,聞聲之后,他也不睜眼,只是開口道:

  “你可是大楚第一紈绔子弟,以后要成為整個十九國第一紈绔的男人,怎么了?慫了?”

  魏無涯一聽整個人臉都綠了,大楚第一紈绔子弟,那還好說,但是這十九國第一紈绔子弟是個什么情況?

  他什么時候說要成為十九國第一紈绔子弟了?

  就是有個皇帝當老子,也不敢這么猖狂吧?

  但是看著一旁靜坐的李春秋,魏無涯實在是沒有一點底氣,昨日那大河懸空的景象還歷歷在目,當時大河可是有著百丈寬,可現在魏無涯離李春秋不過一尺距離。

  “前輩,我………”魏無涯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么?不想當大楚第一紈绔了?”

  魏無涯聞言之后,小心地看了看盤坐在一邊的李春秋后,咬著牙道:

  “沒有,不就是幾個儒生嗎?”

  魏無涯拉開了簾子,朝著外面的護衛喊道:

  “讓前面的人讓開,我與儒家無冤無仇,平白攔路,問問他們圣賢書是不是讀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喊話之后,魏無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外面隨即傳來了大楚世子護衛與儒家門生的交談之聲。

  “諸位,我家世子自小對儒家十分向往,今日終于又時間來到儒家圣地拜訪,幾位怎么要如此呢?”

  “世子讓我問問各位圣賢書是不是讀到狗肚子里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是也不是?”

  “來者非是遠來朋,只不過惡客登門,你這等爆倉禍心,我等如何不知?”

  轎子外,氣氛越發的嚴峻起來,而李春秋坐在車中,笑著看著一臉頹態的魏無涯道:

  “大楚第一紈绔便是這等模樣嗎?”

  魏無涯聞言繼續咬著牙朝著外面吼道:“本世子今日來白鹿上,欲上天下書院一見儒家圣地,觀古之圣人,豈是你們能擋的?”

  “給本世子將他們全部扔開,莫要讓他們犬吠。”

  轎子之外,那魏成身邊的太監,魏子夫聞言一咬牙,道:“沒聽到世子話嗎?”

  轎子之外忽然傳來打斗之聲,這些儒生不過是初學劍術罷了,和大楚一字并肩王的親衛隊比,終究還是遜色太多了,這如何能夠是他們的對手。

  很快,這些儒生便已經被徹底清理掉了。

  大楚一字并肩王世子魏無涯陰著臉,似乎做了什么不得饒恕的事情。

  “別裝了,你父親早就派人上山與那儒家的說過你被擒的事情,他們本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為難你。”

  李春秋老神在在地望著簾子外的風景。

  “裝的還怪像的,你小子果然是天生陰人。”

  這也知道?魏無涯有點無語,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沒有秘密一般。

  魏無涯被揭穿之后,立馬換上了笑臉,道:“前輩,您如果下次知道,先給小子說,行不?”

  “逗逗小猴子也挺有樂趣的,曾經我也養了一個猴子。”李春秋眼中似乎有著追思,太陰學宮那猴子應該現在也修到了了不得的境界。

  “前輩,我就和您的猴子比?”魏無涯面色一苦。

  而李春秋則是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打不過我養的那只猴子。”

  魏無涯整個臉一耷拉,這打擊著實有些大了。

  好在他也和李春秋呆了這么些天,對于各種埋汰都有了充分的準備。

  “前輩,您能夠給我交個底嗎?”

  “好歹我也跟了你這么多天,您說說您究竟想要做什么?小子愿為先鋒。”

  李春秋一邊感受著天道錘煉,一邊回道:

  “話,我已經說了,你只是不信罷了。”

  “你要是大膽,從這白鹿上上搶幾個女先生,我也幫你兜著。”

  “真的?”魏無涯開口確認道。

  可李春秋卻已經閉上雙目不再搭理他,車轎之內又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出了止戈城,這路上也一定走不到坦蕩,李春秋知道,但是那又如何?

  他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世間哪有找麻煩的人怕麻煩的。

  剛剛將那些儒生清理掉一個時辰之后,在白鹿山的山下,魏無涯一行人再次遇到了一群人,這群人也是儒家弟子打扮。

  將魏無涯一行人的轎子攔了下來。

  “又停了!”魏無涯無奈道。

  反而是李春秋笑了笑。

  “世間三大圣地如何有好上的?”

  “不過這一行人,也不是真正的儒家人,這是魔門的人。”

  “魔門的人裝扮成儒家的人,想要干什么?”

  李春秋嘴角露出了笑容道:“魔教嘛,還能干什么?自然是讓這天下更亂,比如能夠在這里殺掉你,想來天下總會是亂一亂的。”

  “這樣想來,你的人頭還是很有用處的?”

  李春秋嘴角露著笑意,淡淡地看著魏無涯,將魏無涯看的遍體生寒。

  “前輩,這個玩笑開不得!”

  “如何開不得?別人開得,我也開得。”

  李春秋淡笑之中似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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