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臉刷了牙,陳放吼著小白,讓它跟著一起出去活動活動。
這小家伙,一天天宅家里睡覺,快成一只宅貂了。
趙吉陽跟在后面,臉上掛著笑容,時不時踢小白一腳。小白它太懶了……從第一次見到它到現在,小白是真長胖了很多。
鹵蟲孵化室,陳放過濾出鹵蟲。拿出鹵蟲卵,繼續孵化新一批的鹵蟲。
鹵蟲卵又要沒有了。陳放拿出手機,聯系了之前買鹵蟲卵的商家,再下單了100罐。每罐425克……
鹵蟲卵,華龍飼料公司也有賣。價格,和網上差不多的價錢。
陳放已經在網上買過很多次鹵蟲卵了,下單量也比較大,就和商家加了微信,重新談了一個價錢。這個價錢,比華龍飼料那邊還要便宜一些。
爬鮡幼苗長得太慢了。
一號和二號魚池的爬鮡,之前搭配著紅蟲在喂養,但效果,不是太好。爬鮡更喜歡吃鹵蟲……
現在的爬鮡,紅蟲對于它們來說太大了。即便將紅蟲搗碎,要下口吃紅蟲,還是有些勉強。
鹵蟲,貴就貴一些吧。
那畢竟是爬鮡,青石爬鮡……
陳放已經弄清楚青石爬鮡和黃石爬鮡的價格了。兩種爬鮡,產地不同……但價格,相差不大。主要是看規格……
大規格的爬鮡,2兩左右,每斤能賣到700元以上。超大規格,2.5兩以上,每斤能賣到千元以上。
爬鮡金貴,吃的食貴一些,也就貴一些了。只要能養大,怎么著都不會虧本。
爬鮡是底層魚,平時都腦袋朝著水流方向,趴在水底一動不動,只有投食的時候,它們才會小小的活動一下。
喂魚,順便觀察一下爬鮡群的健康狀況。
喂完魚,陳放回家拿了小鋤頭,黃鱔鉤,魚簍。
“這是去干嘛?”趙吉陽問。
“小竹溝有大黃鱔,抓黃鱔去。過些時間,準備將水溝的坎邊加固。”陳放道。
來到小竹溝,兩臺挖掘機繼續平整著土地。另一臺挖掘機,張晨在和師傅交涉,讓挖掘機師傅修理屏平整出來的土地……
陳放從魚塘下面開始尋找。
魚塘下面有個大水坑,水深到陳放肚臍眼的高度了。岸邊,一面是紅巖石。另一面是風化的紅巖石沙土……
黃鱔多藏在沙土洞穴里。
陳放一念掃過,發現幾條特別大的黃鱔。先挖了條大蚯蚓穿在黃鱔鉤上面,找到黃鱔洞,將鉤子深進去。
白天,黃鱔是不怎么進食的。除非有食物送到它們嘴邊……
陳放用蚯蚓逗弄著洞穴里的大黃鱔,不一會兒,黃鱔咬鉤……陳放使勁一提,鉤子勾住了黃鱔。
“勾住了?”趙吉陽蹲在旁邊,她比陳放還要緊張。
“勾住了。”陳放往外拉著。
勾過黃鱔的人,應該不多。洞穴里的黃鱔,力氣很大。黃鱔越大,力氣越大……
如果是半斤以上的黃鱔,力氣小的人,真不一定能夠將它勾得出來。
陳放勾住的這條黃鱔,差不多有六七兩。陳放使勁往外拽,拉了兩分多鐘,才將它拉出來。
野生老黃鱔,又粗又長……肚皮泛黃,背部有大黑點。腦袋,像鵝頭。
鵝頭鱔,雞蛋頭……在陳放老家這邊,都是形容大黃鱔的。
這是一條鵝頭鱔,估摸著,最起碼半斤。陳放將它拉出來,抓到手上,它就扭動起身子,張開口……如果一個不小心被咬到,會很疼。
在他們老家還有一句話,七月蜂八月蛇,九月的黃鱔惹不得。
九月,指農歷九月。現在還是農歷的八月份……但這個時候的黃鱔,已經很兇了。
看到快有自己手腕子粗的黃鱔,趙吉陽有些怕怕,小心拿著魚簍:“好嚇人。”
“這么大的野生老黃鱔,九十多一斤。”陳放說:“喜歡吃黃鱔么,晚上給你做蒜瓣黃鱔。”
趙吉陽一臉嫌棄,搖搖頭。
陳放整理了一下黃鱔鉤,將鉤子伸進第二個黃鱔洞。這條黃鱔稍微小一些,就三兩左右……但三兩的野生黃鱔,也是很大的了。
陳放將蚯蚓送到黃鱔嘴邊,它一口就咬了。這條黃鱔,陳放沒費多大勁……
“哥,嫂子。”張晨走了過來。
陳放將黃鱔裝進趙吉陽拿著的魚簍里,抬起頭:“工地那邊沒問題吧。”
“幾位師傅做的挺好,沒啥問題。”張晨道。
“沒問題就行。你給周柏打過電話沒有?”
“剛才打了一個,他這個時候應該在輸液。輸完液去做檢查……應該是可以打石膏了。”張晨道。
“現在沒什么事,你開車到醫院里看看。等他打完石膏,你把他接回來……我就不過去了,懶得跑。”陳放找到了下一個黃鱔洞,將黃鱔鉤伸了進去。
趕著今天的天氣不錯,陳放想把小竹溝的黃鱔全部抓了。
“行,我現在過去。”
“開車慢點兒……”
“知道的,我出發了。”
張晨離開,陳放他們繼續抓著黃鱔。
小竹溝這邊,也就魚塘下面水坑邊上黃鱔比較多。其它地方,黃鱔就很少了,但全都比較大。
兩點鐘出來抓黃鱔,四點半回家……
陳放稱了一下黃鱔的種類,34斤,個頭都比較大。其中半斤以上重量的黃鱔有13條……
陳放到浴室里洗個澡,換身衣服,給張晨了電話過去,詢問情況。
周柏正在做檢查,問題吧,應該不大……
就聊天的功夫,周柏已經做完了檢查,準備去打石膏了,傍晚就能回來。
“喂。”電話里傳來周柏的聲音。
“沒事了吧。”陳放說。
“沒事,馬上去打石膏。聽張晨說你在抓黃鱔,收獲如何。”
“搞了34斤。半斤以上的大黃鱔,十幾條。”
“哥們兒我受了重傷,你不得給我補補身子……”周柏嘿嘿笑道:“留幾條大黃鱔自己吃,怎么樣。”
“行啊,等你回來自己殺。”陳放笑著說。
陳放對黃鱔這種東西,有些抵觸。讓陳放殺雞,殺鴨,都行……唯獨是殺黃鱔,不好搞。
“喊晨晨殺,嘿嘿嘿……你那個河螺的沙,吐干凈了沒有,晚上搞一些。”
“你先別想著吃了,打完石膏搞快點回來。”陳放說著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