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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章 結果(上)

  是夜,大多數時候都處于被動的明蘭,再一次采取了主動,熱情之高,勝過以往的每一次。

  徐章自然全力配合。

  好在徐章的年紀也還輕,腰板兒硬朗,發揮了我軍優良傳統,硬生生在一場場攻堅戰之中堅持了下來,把敵軍打的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連連告饒。

  代價就是第二天一早,徐章的生物鐘失靈,錯過了每日早起晨練的時間。

  然后象征性的掄起雙锏在院子里頭才使了兩套锏法,耍了一套槍法,開了十幾次大弓,就覺得腰腿有些酸軟了,手臂的力道也不如平常。

  徐章悠然長嘆,一夜七次郎的代價還是有些大了,金槍不倒小郎君的名號,果真不是那么容易賺來的。

  朝廷關于新科進士的任命也下來了,許圭這個二甲下游的小萌新,借著他哥哥許貞的關系,直接混了個七品知縣的肥缺。

  不過地方嗎,卻不是江南,而是京東路密州的高密縣。

  至于許圭和明月的婚事,徐章早已經去信金陵,告訴徐青山和洪氏,自己對這事兒沒有意見,全憑他們自己做主。

  許圭高中的消息剛剛傳回金陵,洪氏和許貞的母親就開始操辦起兒女們的婚事了。

  頭幾日金陵剛剛送來消息,說是親事已經定下,婚期就定在今年七月,在許圭走馬上任密州之前,就把兩人的婚事兒給辦了。

  成親之后,明月就跟著許圭一道去密州赴任。

  洪氏還在書信里頭說了,要讓明月在侯府出嫁,待她在金陵那邊交代一番,便和徐青山一道帶著明月趕赴東京,讓徐章和明蘭先行籌備。

  正好徐章的二叔和二嬸都在東京,徐章和明蘭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去請教他們二人,也可去盛家請教老太太,請教王氏。

  明蘭本來已經開始籌備此事,梨園內外,也陸陸續續開始整修。

  二嬸傅氏雖然不是大門大戶出身,不懂東京城里的規矩,又沒什么主見,但做起事情來還算麻利,

  不想卻忽然出了何氏這么一檔子事兒。

  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被耽擱了下來,明蘭只能暫時把事情交給二嬸傅氏幫忙處理,可傅氏不過是個尋常婦人,當初徐文的親事的,都是洪氏和石氏還有長梧的母親李氏他們一手操辦的。

  歇了幾日,明蘭也只能帶著略有些沉重的心情,投入到工作當中。

  請柬是必須要有的,徐章的嫡親妹妹成親,兩家的親戚遠在江南,能來的都會提前趕過來,剩下的就是好友長輩了。

  徐家這邊,主要就是和徐章交好的那些,孫府是必須要送一張的,楊府也得一張,顧家那邊,如今顧二遠在嶺南,送去甜水巷給常嬤嬤即可,如今徐家也是勛貴一系,京中的那些勛貴之家,也免不得要送上一些。

  什么英國公府、越國公府、成國公府,徐章若是想在東京扎根,就不得不和他們打交道。

  徐章倒是清閑了,每日只要去衙門點卯,布置布置任務,偶爾心血來潮了,檢查一下手下人做事的進度,時不時去一趟城外的大營,在天工營里頭待上一頓飯左右的功夫。

  倒是明蘭,一邊要時不時去探望何氏,一邊要忙著準備許圭和明月的親事,忙得不可開交,頭角倒懸。

  自那天晚上主動之后,每每到了夜里,徐章滿懷期待的想要和明蘭大戰三百回合,學孫猴子來一場大鬧天宮,可明蘭一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呼吸就趨于平穩,直接沉沉睡去,徐章便是浴火焚身,也不忍繼續折騰明蘭了。

  只能輕輕的從背后將明蘭擁入懷中,小心翼翼的蓋上薄被,又是心疼又是懊惱的徐徐誰去。

  接連三四日皆是如此,明蘭也知道自己太忙,沒時間應付徐章,索性就把徐章打發到翠荷和翠蓮院里去。

  翠荷和翠蓮白日里也幫明蘭打理內外諸事,不過不像明蘭那般什么事兒都得過目,要輕省許多。

  徐章也不是那等只知道求歡的蠻牛,不顧姐妹二人的身體。

  不再似以前那般三人大被同眠,今日若是去翠荷房里,那明日必然就是去翠蓮房里,第三日就回去陪著明蘭,如此循環,雨露均沾,頗具規律。

  這日,徐章剛剛打算去翠蓮房里歇息,王破敵就急匆匆的找了過來。

  “侯爺,刑部那邊來消息了!”

  “怎么說?”徐章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王破敵問道。

  “查是查出來了!”王破敵的面色有些遲疑。

  徐章斜了他一眼:“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

  王破敵忙道:“刑部那邊只查到濟仁藥鋪,還有一個叫做叫做牛二的潑皮,線索就徹底斷了。”

  “濟仁藥鋪?”徐章微微皺眉,卻沒什么印象,“有什么背景?”

  一般能夠在東京城里頭開設藥鋪醫館的,不是和太醫院有關系,就是世代行醫的杏林世家,或者是那些個王公貴族們的產業。

  王破敵搖搖頭道:“也沒什么太大的背景,濟仁藥鋪在城東,東家姓黃,祖籍河北,祖上做過太醫,字在東京和附近的州縣之中都開的有分鋪,平日里主要是給百姓們看診。”

  “因其祖上做過太醫,和太醫院里頭的幾個太醫家里還有些許情分在。”

  人走茶涼雖然常見,但這世上也不乏那種喜歡念舊情的人。

  黃家運氣不錯,靠著祖上留下的交情,得以在京畿附近留存下這么一份產業。

  “可有什么疑點?”

  面對徐章的詢問,王破敵繼續搖頭:“普濟寺的香火并不怎么盛,香客也大多都是城東的尋常百姓,出手并不算大方,濟仁藥鋪又以便宜實惠而著稱,是以普濟寺尋常采買藥材,也都是在濟仁藥鋪,兩者合作多年,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是還有一個潑皮牛二嗎?”

  東京街頭的潑皮牛二,徐章不由得想起了楊志賣刀時遇到的那個潑皮了,名字也叫做牛二。

  王破敵道:“是那日駕車車夫說的,當日何大娘子帶著嬤嬤和女使們去普濟寺進香,車夫留在山下照顧車馬,中途有些腹痛,去上了一次茅房,出來時正巧看見牛二神色匆忙的從山上下來,行跡頗為可疑。”

  “車夫?”徐章皺著眉頭:“可叫他確認過了?當真是牛二?”

  雖然是一個潑皮,可徐章也不想無緣無故的冤枉別人,凡事都講究個證據,徐章可不是那等紅口白牙便污人清白的人。

  “牛二相貌丑陋,身材也有些肥胖,平日里又不修邊幅,極好辨認!”

  王破敵道:“屬下親自將牛二‘請’了回來,混在一堆人里頭叫那車夫辨認,接連數次,車夫都準確無誤的將牛二指認了出來。”

  徐章點了點頭,又問:“可問了?”

  王破敵說道:“已經在問了,不過這廝倒是嘴硬的緊,到現在也沒松口。”

  “哦?”徐章頗為詫異:“一個潑皮,竟也能耐得住問詢?”

  這里的問詢,自然不會是大家坐下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的詢問。

  一些必要的手段,是不會缺的。

  “加大力度,抓緊時間。”眼睛微瞇,徐章沉聲說道。

  王破敵拱手領命。

  “還有事兒?”王破敵還站在一旁,沒有退去,徐章只能繼續問。

  王破敵拱手躬身禮道:“嶺南那邊有消息回來!”說著便自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徐章。

  徐章接過信,上面沒有文字,只有他和顧二長柏約定好的圖案。

  顧二是一只鐵馬,長柏是一簇修竹,徐章則是一道曲折的溪水。

  如今信封之上的圖案,正是一匹簡陋的鐵馬。

  信件并不厚。

  徐章打開信封,里頭只有一張信紙,徐章攤開信紙,細細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徐章的眉梢便不受控制的微微挑動了幾下,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嘴角不自禁便輕輕揚了起來,露出笑容。

  待到看完信上的內容,剛剛抬頭,卻正好瞥見了站在一旁的王破敵。

  “你怎么還在這兒?還有事兒?”

  這話問的王破敵有些尷尬,可王破敵多機靈,當即就沖著徐章拱手躬身道:“這不是還沒給侯爺見禮呢嗎!”

  “侯爺晚安!”目光卻始終定在徐章手中的信封之上。

  徐章輕笑道:“行了行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待再過些時候,仲懷就帶著石頭回來了!”

  王破敵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屬下告退!”

  王破敵和石頭的關系不錯,尤其是近些年來,隨著接觸越來越多,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好,孫平寇的性子冷了些,半天放不出幾個屁出來,說話又直,一開口就嗆得厲害,王破敵在孫平寇那兒可討不到半點兒好。

  于是乎就把目光盯到了顧二的長隨小石頭的身上,再加上車三娘和大石頭也拜托徐章平日里關照一下小石頭,王破敵和小石頭的交情就在不知不覺之間越來越好。

  王破敵麻溜的走了,徐章拿著顧二的書信,腦海之中想著的確實方才王破敵說的頭幾件事,想了想,還是轉身朝著明蘭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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