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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章 朝堂決議,曹家應對

  “愛卿有何事啟奏?”

  小皇帝繼續做工具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龍椅之上,一言未發,關鍵還得端正坐姿,因為太后說他現在是一國之君,只有挺胸抬頭,腰桿挺的筆直,才像個皇帝。

  這話自然是簾子后頭的曹太后問的。

  “啟稟太后,啟稟陛下,微臣翻閱卷宗,發現逆王一案之中,仍有大量的涉案人員,此時還在逍遙法外!”

  “逆王所犯,乃是叛逆大罪,依我朝律例,但凡涉案之人,便是遇上大赦,也不得赦免,微臣以為,若是不加以嚴懲,日后若是人人皆存此僥幸之心,枉顧律法,行不法之事,朝廷威儀何在?律法之威嚴何在?”

  “臣請太后,下旨徹查逆王一案,厘清案情,將涉案人員,悉數捉拿歸案,量刑定罪,決不能放過任何一條漏網之魚。”

  齊衡語氣鏗鏘,吐字雄渾有力,句句都帶著十分強烈的情緒。

  珠簾之后,傳來曹太后的聲音:“愛卿所言,正是哀家心中所想,謀逆大罪,決不能姑息。”

  隨即才又對一眾臣子道:“不知諸位愛卿有何意見?”

  一直未曾說話的韓章也站出來進言:“微臣附議!”

  韓章一發話,一眾文臣們自然也紛紛有樣學樣,“臣等附議!”

  “好!”

  曹太后道:“齊愛卿能有此言,想必對于逆王之案,已經頗為了解,既如此,那此事便又給齊愛卿來辦吧!”

  “大娘娘不可!”曹太后話音剛落,齊衡都還沒來及行禮謝恩,韓章就率先站出來反對。

  “為何不可?”曹太后話音一變,“韓大相公有何高見?”

  韓章忙解釋道:“啟稟大娘娘,齊大夫乃是新科進士,如果不過月余,對于朝政之事,想必還不是十分熟悉,不如從刑部或者大理寺之中,選一個精通問案的同僚來徹查此案?”

  韓章這話一出,立即就贏得了一眾文官們支持。

  齊衡雖然在東京城里頭名氣不低,可那只是說他的長相和他的家世,以及他和嘉成縣主的八卦,說起文采來,齊衡會試第一次可落了榜,這一次是借著恩科才中了進士,之所以能夠直接進諫院,那也是借了齊國公府和平寧郡主的隱蔽罷了。

  若論起真才實學來,朝中這些個文臣們,還真不覺得齊衡這個勛貴子弟,能夠比得過他們。

  況且如今大殿之中,便是和齊衡同齡的,才學勝過齊衡的也不是沒有。

  “齊愛卿!韓大相公和諸位臣工們,對你都沒什么信心呢!”曹太后忽然笑著對齊衡道。

  齊衡手持笏板,微微躬身道:“啟稟太后,微臣確實剛剛入朝,可微臣對逆王之案的卷宗有十足的了解,微臣有信心,定然能夠徹查此案,絕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也絕不會冤枉任何一人。”

  “望大娘娘明鑒。”

  “說的好!”曹太后語氣之中帶著笑意:“先帝在時,便經常喜歡提拔年輕人,年底常說,我們都老了,不能一直把著不放,得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我們這些老人家,還能在世上茍延殘喘多久?日后這個天下,這個朝廷,還不是要靠年輕人們去守護。”

  “永平侯!”曹太后開始點名。

  “微臣在。”徐章趕忙出列,躬身施禮道。

  曹太后道:“先帝在位時,便對徐愛卿青睞有加,數次力排眾議,破格提拔,對徐愛卿委以重任。”

  “事實證明,先帝的決定并沒有錯,先帝的眼光也沒有錯!徐愛卿不僅對哀家和先帝中心耿耿,便是能力也是極強的。”

  “微臣惶恐!”徐章真的就是一臉惶恐。

  曹太后卻話音一轉,又說道:“齊愛卿年紀輕輕,便考中了進士,定是有一身的真才實學。”

  這話說得,文臣們都沒法接話了,就連韓章這位當朝宰執,也不知該怎么接。

  若是說曹太后說的不對,齊衡沒有真才實學,那不是說齊衡這個進士有水分,這次恩科的主考副考們估計就得倒大霉了。

  可若是同意了曹太后的觀點,豈非就是同意了曹太后方才的提議?

  “齊國公府世代忠良,對朝廷忠心耿耿,齊愛卿家學淵源,逆王一案,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齊衡趕忙表態:“請大娘娘放心,微臣一定竭盡全力徹查此案,絕不叫大娘娘失望。”

  徐章也緊跟著附和道:“微臣附議!”

  韓章雖然不大樂意,可曹太后都這么說了,他總不可能拂了曹太后的面子,只能選擇妥協。

  “太后,微臣以為,不如讓刑部和大理寺都派人一同參與此案,來一個三司會審?”

  主官的人選沒能爭取下來,韓章只能退而求其次。

  曹太后自然不會反對,當即就同意了。

  “逆王之案,牽連太廣,若是光憑三司會審的話,怕是力有未逮,先前皇城司早就著手對于涉及逆王一案的開始調查,既如此,三司會審,再加上皇城司的情報,定能解決此事。”

  “臣等附議!”

  皇城司本就不受任何衙門節制,只聽當權者的命令,如今小皇帝年幼,曹太后垂簾聽政,皇城司要負責的,自然就是曹太后。

  對于曹太后讓皇城司插手此事,群臣們自然不會有意見。

  當天下午,一道懿旨,便悄然出了宮門,一路向西,往河南府而去。

  送圣旨的人一路快馬加鞭,跑死了好幾匹馬,只花了四日的功夫就到了孟州,找到了何四九。

  何四九接到曹太后的懿旨之后的,當即便放下了手頭的事情,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東京。

  可此時此刻,還遠在東京的徐章,卻并不知道這事兒。

  與此同時,遠在數百里開外的太原府,靖安侯府里頭,一封密信,也悄然送到了曹國仁的手中。

  信封之上沒有半個字,可曹國仁卻無比重視,拿著信獨自去了書房,連貼身的長隨都沒帶,屏退了所有下人,關上書房的們,曹國仁這才坐到書案后頭,打開信件,細細讀了起來。

  書房里頭發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自然不得而知。

  只知道曹國仁親自帶著人去了曹良玉的院子,可等到了之后,卻發現早已經沒了曹良玉的聲音,曹國仁當即便暴跳如雷,在曹良玉的院子里頭大動干戈。

  曹良玉屋子里頭一個賽一個貌美的女使們,此刻正被無情的罰跪在院子里頭,膝蓋緊貼著石板,幸好現在不是冬天,否則的話,只要跪上片刻,待寒氣入體,那可有的受了。

  “你們這么多人,都看不住那個孽障?”曹良玉指著那幾個被他派過來看著曹良玉的嚇人的鼻子罵。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十分為難。

  卻在此時,聽到消息的管氏也趕了過來。

  “官人這是做什么?”管氏看著院子里頭正跪著的一水的嬌俏婢女,明知故問道。

  曹國仁強壓著怒火,腦子卻前所未有的清晰,再加上自己派過去的那幾個人遮遮掩掩的樣子。

  “夫人教的好兒子,闖下了彌天大禍不說,現如今還放他出府?”想到這里,曹國仁心中怒意更甚,平日里曹良玉就是因為管氏的寵溺才養壞了性子,如今犯下如此大錯,管氏竟然還不知道悔改,一如往常對他寵溺有加。

  “官人生的哪門子氣,玉兒已經被禁足了這么久,早就知道錯了!”管氏笑著說道。

  “哼!”曹國仁越想越氣,索性直接悶哼一聲,狠狠的瞪了管氏一眼,懶得再和她爭辯,直接拂袖離去。

  沒過多久,曹國仁就把手底下最親信得力下屬派了出去,在春香閣找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花魁的房間里頭胡天胡地的曹良玉。

  曹良玉只穿著一條褲衩子就被曹國仁的人隨即討上衣物,直接就給拉回了靖安侯府,壓到祠堂,狠狠打了二十板子,當天半夜,曹良玉就被扛上了馬車,一路向北,直奔代州而去。

  曹良玉又是哭又是鬧的,可卻沒有半點作用,這一回,曹國仁徹底鐵了心,連管氏的苦苦哀求都沒有半點作用。

  曹良玉走后,曹良玉院子里頭的那些個貌美的女使們和貼身的小廝們一個個都被滅了口,趁著夜色把尸體拉出了城,隨即找了個亂葬崗掩埋起來。

  其余所有可能留下首尾的地方,曹國仁又親自帶人復核了一邊,這才放心。

  管氏雖然傷心舍不得,可也知道,如今把曹良玉送去靖安侯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只要入了軍中,至少曹良玉的安全是保證了。

  而且在曹良玉自己爺爺軍中,根本不用擔心他被人坑。

  盡管送走了曹良玉,可曹國仁仍舊很生氣,面對整日哭哭啼啼,擔心兒子的管事,曹國仁沒有過去安慰,反而狠狠的說了管氏一頓。

  然后接連七八日,都是歇在姨娘房里的,畢竟相較于年老色衰的管事而言,還是年輕的姨娘們更加吸引人。

  畢竟男人不論處于什么年齡段,都是從一而終的對十七八歲豆蔻年華的少女情有獨鐘。

  曹國仁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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