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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8章 魯大的驚喜

第038章魯大的驚喜第038章魯大的驚喜  本書作者其他書:

  “末將參見侯爺!”許久不見,魯連榮那一臉的絡腮胡子仍舊濃密茂盛,身形比起初見之時,倒是魁梧了些許,許是吃的好了,竟逐漸有了幾分將軍肚的趨勢。

  “你不在西軍好好待著,不遠千里跑來雄州作甚?”徐章叫人送上茶水點心,問起了魯連榮跑來的緣由。

  魯連榮說道:“侯爺你都不在陜西了,灑家留在那兒作甚,再者說了,西夏都向咱們稱臣納貢了,這一時半會兒估摸著也不敢再挑事兒了,灑家只會打仗殺敵,哪里懂那些屯田治軍的法子,就想著與其在那邊待著,什么事兒都不干,還不如跑來投奔侯爺呢!”

  “跟著我就有仗打?你這什么邏輯!”

  “我是被貶謫而來的,順帶練兵,又不是讓我帶兵出關北上,哪來的仗打!”

  魯連榮可不管這些:“反正侯爺在哪兒,我魯大就在哪兒!”

  魯連榮這廝,看著憨憨厚厚,其實腦子轉的還是挺快的,要是被他的表象給欺騙了,那估計啥時候被他賣了還得給這家伙數錢。

  但這廝人品不錯,至少就目前來看,還是不錯的。

  不過自打在淮南,被天圣教的那個軍師耍了一次,險些陰溝里翻船,徐章凡事就喜歡多留個心眼了。

  “仲懷舍得放你離開?”現如今,顧二可是西軍的領軍人物,魯連榮這樣的勐將,他也舍得放手?

  “顧候現在正忙著重整西軍呢,哪有空搭理灑家。”魯連榮憨笑著道。

  “調令呢?”

  魯連榮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遞給徐章。

  徐章打開一看,竟是蒲老將軍親自簽發的調令,上頭還蓋了樞密院的戳子。

  “你這廝可以啊,不聲不響的,在蒲老將軍那兒還有關系?”

  魯連榮卻道:“這回可不止我一人過來了,還有十幾個兄弟,幾十個神機營的工匠呢!”

  “哦?”徐章還真有些意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魯連榮道:“顧候說這是樞密院的意思,具體的就不清楚了。”

  樞密院?

  難道是那群老將軍們,知道自己被發配到雄州這等偏遠之地,想著幫襯幫襯?

  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

  去歲西北大戰,魯連榮立功不小,展露出來的一身本領,便是在西軍之中,也能排在前列,如此勇將,徐章不是沒有想過把他帶來。

  可現在他自己都只是個小小的五州兵馬總管,麾下武將,官職最高的,也不過一州團練使而已。

  而且團練使這個職位,還經常有被貶謫的文官出任。

  魯連榮不是徐家的家將,卻能夠在這個時候跑過來投效,這份情誼,徐章記在心里。

  見他這幅模樣,徐章輕笑道:“行了,既來之,則安之,正好,近些時日,我讓平寇招募士卒呢,你先去他那兒待一陣子。”

  “先說好了啊!既然來了我這兒,那就不能搞特殊對待。”

  “末將明白!”魯連榮臉上露出笑容,只要能跟著徐章就好,至于職位什么的,他并不是很在乎。

  而且他相信,只要跟著徐章,不論是功績還是職位錢財,都將唾手可得。

  魯連榮在陜西投入徐章麾下不到兩年,就從一個大頭兵,一躍成了扶風營的副統領,成了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從以前的吃了上頓沒下頓,到后來的每月都有俸祿,每戰的繳獲更是讓他的荷包變得鼓鼓囊囊,逐漸攢下了不少家底。

  徐章起身走到魯連榮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先去看看你帶來的兄弟們!”

  “原本顧候是想讓我從扶風營里頭挑一些兄弟帶過來的,可西軍的騎兵本就不多,這才從合水一役幸存下來的那些老兄弟們里頭,挑了五百個精銳且機靈的,帶了過來。”

  “戰馬呢?”

  徐章最關心的還是這個,華北平原開闊平坦,一望無際,契丹人又以騎兵著稱,五州三萬兵馬之中,騎兵加起來只有兩千,剛剛湊足一廂。

  可對于五州之地,如此冗長的戰線而言,兩千騎兵投入進去,根本兩個浪花也掀不起來。

  “戰馬有一千二百匹,這回過來,兄弟們都是一人雙馬,緊趕慢趕才趕到的。”

  “一千二百匹,不少了!”

  雖說每年西夏向大宋納貢的貢品之中,還有五百戰馬,可整個大宋的禁軍加起來,足足有八十多萬,五百匹戰馬連東京那邊的禁軍都不夠分的,又怎么輪得到河北禁軍。

  這一千二百匹戰馬,估摸著還是顧二從去年他們的繳獲里頭擠出來的。

  東京城,靖安侯府。

  曹國仁看著面前滿臉絡腮胡子,一身裝扮略顯奇異的瘦高個,其左右還站著一個金發碧眼的胡人,并一個渾身黢黑如炭的昆侖奴。

  二人盡皆身材高大魁梧,身板極為壯實,比中間那瘦高個兒幾乎高出一個頭去。

  “草民平福,見過幾位相公。”絡腮胡子倒還是依稀能夠看出是漢人模樣,

  “你是漢人?”曹國仁好奇的問,曹國義和曹國信似也頗感興趣,不過他們的目光都在那兩個身形壯碩,宛若金剛一般的胡人和昆侖奴身上。

  “草民祖籍越州,后隨祖父行船,定居泉州,只因常年在海上漂泊,故衣著打扮和咱們漢人略有不同。”

  “聽你的口氣,還讀過書?”曹國信來了興趣。

  “曾隨船上的賬房學了些時日,只勉強能寫會看,算不得讀書。”

  曹國義道:“東京和泉州相隔何止萬里,我們靖安侯府又久居太原,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你不遠萬里而來,不會只是單純送錢這么簡單吧!”

  “俗話說的好,貓有貓道,鼠有鼠路,草民雖只是一介海商,打探消息,還是有些門路的,去年鹽務一桉,曹指使名聲大噪,草民早有耳聞。”

  “俗話說得好,背靠大樹好乘涼,而今朝廷于沿海各地增設海關,收取大額關稅,草民想要保住手里這份飯碗,卻苦于朝中無人庇佑,便特意趕來東京,想要找個靠山。”

  “草民到東京已有數月,思來想去,反正都要找顆大樹乘涼,那為何不找那顆最大最茂盛的呢?”

  曹國仁手里頭拿著一份禮單,看向平福的目光略帶幾分異色:“你這份禮,倒是豐厚,看來海貿這路子,油水多得很吶!”

  “草民身無長物,也就這些黃白之物,就是不知能否入相公的眼!”平福態度恭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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