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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狼毒

  仙人說的天命咒法的存在,讓高景飛忍不住心中驚嘆。

  “這么厲害,豈不是咒誰誰死?”

  但是等他繼續聽了林中仙人解釋內中詳細之后,卻明白施展這種咒術并非是沒有代價的,并且代價很大,因為它損耗的是自身的氣數。

  運氣這玩意兒說起來很玄,但是有時候你不得不相信,真有人接連幾次逃過人生中的必死之局,命硬的仿佛老天爺都不收那種,據說后來大難不死還中了彩票,這經歷簡直比小說中的主角還牛比。

  當然也有人倒霉的連連遭禍的人,那種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可怕的是人沒死,卻陷入各種麻煩中,同時錢沒了、家沒了、人也落得高位截癱,也就是俗稱的脖子以下都癱了,那或許比死還難受。

  施展天命咒殺之術就會損耗自身氣運,損失多了,下場絕對是怎么慘怎么來那種。

  除非有人用自身氣運或者允許施術者用國家官府的運來代替施術者支付代價,高景飛認為那位洪天王很可能就是濫用天命咒殺之術,消耗了太多的天國氣運,因此才落得自焚收場的悲劇。

  而林中仙接下來的說法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洪仁坤也算是天命所歸,一時豪杰,可惜金妖氣運衰落卻不絕,洪家底蘊還是差了些,起家之時又濫用天命咒殺術咒殺金妖官員,因而泄了自家氣運,要是這元牝珠早幾年出世,或許還能逆天改命,真有機會讓他推翻金人,建立地上天國,至不濟也能落個南宋一樣劃江而治,南北稱尊的格局。”

  “可悲,可嘆也!”

  高景飛和周圍聽故事的人也都紛紛點頭,這位洪天王或者說整個天國卻是是可悲可嘆。

  按照現代人的思維,那么好的天糊開局,最后都能玩兒廢了,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歷史上的天國高層是因為腐朽享樂和思維的局限性而失敗,在這邊的天國那就真是氣運不濟,而金國卻氣數未絕了。

  仙人又對高景飛說:

  “天地大劫,也就是釋門所言末法,我受氣運牽連,很難干預世間,一個不好就是天譴加身,但你不同,你本身不再天地之中,天道也無法捕捉你的命數,此法作為你的獎勵,我也不算對洪仁坤食言。”

  高景飛自然沒有不可的,說起來是互利互惠,實際上他還是占了仙人的便宜,單是沒有抬出仙人的存在,那位天理教主估計也就不會那么容易跟自己交易。

  這時候那位曹幫主忽然捂著胸口面露難忍之色。

  卻是方才那位杜布瓦少校見勢不妙爆發力量逃走的時候,一擊將曹雄揮退。伸出的狼爪子劃破了曹雄的胸口,雖然只是淺淺的幾道抓痕,曹雄一開始也沒在意,對于他這樣氣血旺盛的武者,那點傷不出一個時辰就能愈合了。

  但是沒想到傷口愈合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快,卻產生了一股麻癢難忍的知覺,顯然狼人的爪子上攜帶著某種毒素。

  “老祖宗,孫兒剛剛被那狼妖給抓了,現在傷口麻癢,好似中了毒,求老祖宗救我啊!”

  “狼妖?”

  林中仙人看了眼地上一個燒成了焦炭的狼人副官,還有那灘被天理教主捏成血肉糊糊的杜布瓦少校。

  “這應該是洋人說的狼人。”

  看起來仙人雖然是玄門高人,但卻并非是那種不問世事跟不上時代的老古董,連狼人的傳說都聽過,這些很多跟洋人打交道的人都不知。

  高景飛接話:

  “沒錯,按我們那邊的西方傳說中的描述,狼人除了天生可以變狼的德魯伊狼族之外,剩下的基本都有傳染性,通常跟那天出現的吸血鬼并列,都是黑暗邪惡的鬼怪,被狼人抓傷咬傷如果不能及時解除感染,就會在第一個月圓之夜變身成為半狼半人的狼人!”

  曹雄想到方才那狼人的模樣,頓時跟死了爹一樣,哭喪著臉。

  “今天已經是十三了,老祖宗救我,孫兒可不想變妖怪呀!”

  林中仙沒好氣的瞪了這慣會跟自己撒嬌的壯漢一眼,覺得有些丟人,其他人見到這大幫主賣萌的樣子也都忍俊不禁。

  仙人轉頭對洋行大樓里面的方向說道:

  “還在那裝死,聽夠了嗎?”

  林中仙這一彈指,一道勁風打在了一個趴在大廳入口不遠地上的黑袍人后背,這人頓時跟火燒屁股一樣慌亂的蹦了起來。

  “不要殺我,他中了狼毒,不想被感染在下個月圓之夜變成狼人的話,只有我能救他!”

  也難為這位洋大人能夠如此利索的用他那古怪口音說夏國語,將這些話在這么短時間內說出來。

  看來是求生欲望很強烈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塞北刀魔一巴掌拍暈的那位羅馬王國薩頓主教。

  命大沒死在殺人不眨眼的刀魔手下,薩頓主教慌忙的對林中仙失禮。

  方才他可是聽到了,別人都稱呼這位為仙人,他了解夏國文化,知道仙人在東方是跟西方的神一個層次的存在,至少也是天使那種具備神之威能的強者。

  如此自然不該造次,他雖然虔誠不假,但也不是一點不懂變通,遇見這等無法力抗的強者,該低頭也會乖乖低頭,不會跟那些愣頭青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便去叫囂著鏟除異教徒。

  所以薩頓的姿態擺的非常低。

  “閣下,這狼毒在這片東方的土地上只有我能夠解救,這租界里其他神職人員都是新教的牧師,根本沒有我主的圣力。”

  其實薩頓主教這話就是在說謊了,為了保命,他拼命把自己的重要性提高。

  新教雖然跟教廷分離開了,但還是有一部分虔誠的牧師能夠施展神術,只不過此時租界里確實沒有,因為圣公會的幾個牧師都被布列塔尼亞公使離開的時候帶走了。

  說來也是這位羅馬王國的主教不夠機敏,自持身份傻傻的跟著兩個狼人親臨現場。

  你看在大戰開始的時候,那位魔都知府還準備調集租界外的火器營進入租界護寶,但是被探查消息的圣手書生寧師爺帶回來的消息給嚇住了,于是就維持了現狀,而等到天理教主親至魔都的消息傳回來之后,府衙一眾更是都沒了脾氣。

  那位白蓮頭子可是連皇帝都敢砍的狠人,實在是惹不起,就當不知道算了。

  所以自始至終府衙那邊也沒敢派人過來。

  而那布列塔尼亞的公使惠特曼則更是謹慎,根本就沒有守在洋行,早就在這邊打起來的時候,就從隔著幾十米的使館里緊急帶人輕車簡行的離開租界,望風之敏銳、處事之果斷,實在讓人佩服。

  直到登上了碼頭的皇家海軍遠東艦隊的三等戰列艦,如此那位公使大人才算是安心下來。

  遠東實在是危險啊!

  至于弗蘭茨那兩位和薩頓主教,對公使大人來說是生是死就不關他的責任了,要是死了一兩個正好,他們帝國也可以借題發揮再從金國身上獲取一些利益。

  要是穿越者們能聽到惠特曼公使的心聲,就會了然的想到:“這果然很攪屎棍!”

  大布列塔尼亞國一向是如此,只管煽風點火,也不管人家能不能滅火。要不然也不會在一戰二戰都玩脫了,丟了日不落帝國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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