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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集 攻防戰(一)

  察里津,這個故事開始的地方。

  李修拉著黛玉指給她看自己是從哪里爬出了水渠,又是怎么識破了達尼爾家寶庫的秘密。

  引得黛玉一陣陣的驚呼,聽他說的時候,總覺得風輕云淡,等到了這里,實地見過了之后,黛玉心疼的看著李修。

  若是他在這里沒有睡醒怎么辦?那你我此生必是不能相見的了。怪不得說,有緣千里一線牽,這都有十萬里路了,終是讓你我相見。

  李修眉飛色舞的說完后,瞧見黛玉情緒不高,笑嘻嘻的摟著她肩頭安慰她:“這個城,有我就足夠了。帶你來看看,也是讓你放心。你且帶著這些寶貝回去里海那邊,我的補給線只有交給你我才能放心。”

  這么辛苦的帶著黛玉來一趟,目的就是拿達尼爾家的寶貝,援軍嗎,沒點誠意誰會來援助你。

  別以為你大波娃名副其實我就會多看你兩眼,革命的童年友誼,不能摻雜成人的思想。

  黛玉呢,也是想來看看李修開始的地方,順便的攢點家當,那一方筆洗,連妙玉都沒有,眼熱死她們了。

  果然又有些收獲,忽必烈是個精通漢學的外族帝王,孤本孤品比比皆是,兩宋幾百年的沉淀,一小半在他的手里。

  希望而來,滿意而歸,帶著個大波娃姐姐和全城的婦孺,她們乘船而去,先到碎葉城暫住,等著戰爭打完了再回來。

  波娃沒有勇氣和這座城同生共死,否則也不會幾次三番的讓扎列里這個曾經的叛軍,去找李修求援。

  而莎娃這個不是二百斤的礦工女兒,住進了城主府,面紗擋住臉,暫時充當幾天波娃。因為,伊凡要來了。

  京城這時又有了新聞,扒灰的那家占盡煙花那家的家產,還給朝廷做著火槍。

  還真有人上門求購的,扶桑的使者在冷子興的帶領下,堂而皇之的去看了已經沒人的生產線,出高價買走了李修的車床。

  然后呢,冷子興不知道從哪搞了一批槍回來,當作本月的生產,上繳了朝廷。

  兵部的侍郎二話沒說,請金吾衛把槍送進了金殿,請二皇御覽。

  永正是笑而不語,他是見過李修的火槍的。后裝填和前裝填的火槍,他分的出來。

  太上不懂,以為著差不了多少,剛說一個還行的話,柳芳出班奏本,請旨斬了榮國府全家。

  一眾不知道深淺的太上派自然是各種借口的阻攔,讓柳芳指著鼻子罵他們是王八蛋。

  “不懂裝懂就說的是爾等!這兩種火槍差距極大,一個是保國安邦的神兵利器,一個是空耗錢糧的燒火棍!”

  看明白的都不吭聲,皇上對太上的反擊來了,你封的都督又默許被你親信抄家,還以次充好坑害國家,這事兒,沒有個罪己詔,太上您是別想下臺。

  冷眼看著臣子們不信,永正讓金吾衛到外面豎起靶子打幾槍。

  這下好了,再不懂什么原理構造射程精確度,聽著聲音也能判斷出來,砰砰砰不停作響的是好槍,半天摟一發的和以前的沒什么兩樣。

  陸鳴又把那天的圣旨背誦了一遍,問百官:“勿謂言之不預。此罪該當如何?”

  永正帝側身向太上請旨:“請父皇定奪。”

  “奇技淫巧不足論!要講武德!”李內閣站出來想定性。

  太上一閉眼,老夫今天知道了什么是豬隊友。

  永正微微一笑:“李內閣的話總是大義凜然。正好,碎葉城與羅莎的察里津,正要聯手抗擊奧斯曼裝備了奇技淫巧的火槍火炮的三十萬大軍。不如李內閣去和他們講講武德,化干戈為玉帛。”

  “蠻夷不通人倫,由得他們相互廝殺去。”

  太上一拍龍椅,站起身來嘆口氣:“著大理寺去查查吧。若果真有什么問題,圣旨已下,按旨辦理吧。”

  賈母和王夫人做夢也沒想到一桿火槍還有什么不同。當著大理寺卿的面,急忙忙找來了冷子興問話。

  冷子興期期艾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寺卿一笑:“既然貴府上下都不知情,那就請圣裁吧。”

  問都不再問就回宮交旨。

  滿朝文武,包括李內閣都長了見識。說不知道就想糊弄過去?我們這是陪著孩子玩呢?

  永正表示,太上,您來。

  我還能怎么來?抄家問罪吧。

  有道是三春去后諸芳盡,抄檢榮國府的序幕終于拉開。

  賈寶玉愣怔怔的躲在賈母小院,想著自己家也終于走到了今天。

  隨著一件件的東西被抄檢出來后,朝堂大嘩,賈赦跪在地上不知所措,那火槍是甄家給送來的。

  原因還得從王子勝說起,他在金陵時,一手包辦了海外的進出口。火槍也在販賣的清單中。

  而火器的來源正是甄家。

  太上心里就是一哆嗦,能跨過朝堂神不知鬼不覺這么做得到的,只有一個人,甄家在京城里的太妃,太上的貴妃。

  怎么辦?

  這事是在百官面前揭開的,還怎么捂下去。賈赦是一個勁的喊冤,他實打實的不知道內情。

  太上皇閉眼暈倒,讓人把他抬回了太極宮。不裝暈是不行了,甄家私藏火器意圖謀逆的罪名,自己要是不裝暈,當堂就會被有心的官員喊出來。

  先暈著拖著看看局勢再說,永正總不能親下殺手除了甄家。

  不對!

  太上皇悚然而驚,他會,他一定會。不殺個干凈,他怎么能坐穩這個皇位。別說甄家的甄應嘉了,就連我這個當他父親的人,必要時也是要除掉的人。

  “來人宣太妃進殿說話。”

  永正坐在龍椅上,就是不散朝。出山容易歸山難。借太上的人頭一用,蕩盡宮內外的污泥濁水,朕再造乾坤。

  王子騰,朕等著你的人頭呢,史鼐,別讓朕失望。你要下不得手,李修是真敢提著大軍回來問朕的人。

  朕,此時還殺不得收故土的李修,只因為他這把刀無牽無掛,一刀就能斬盡所有的勛貴和天下的士紳。

  李修啊李修,怎么可以不要皇權呢。

  早朝上成了晚朝,直到太極宮響了兩聲鐘,夏守忠進來報信,甄家太妃薨了。

  “散朝!”

  百官各懷心思的回了家,換上喪服等著去拜謁棺木。

  死一個人,到底有多容易?

  賈元春吃驚的看著三尺的白綾和一壺的鴆酒,不可思議的問著皇后:“臣妾何罪?”

  皇后一身的素服告訴她了答案:“太妃薨,是因為要保住甄家一條命;賈貴妃,滅族還是流放,皆在你一念之間。”

  “到底是何事?”

  戴權在皇后身后,惋惜的把王夫人抄了李修家的事,并她們家私買火器的事說了一遍:“府上的太夫人和夫人,也太不曉事了。一個都督家她們都敢去趁人不在抄了去,和您一樣啊。趁著圣駕南巡,里應外合的捧日而出。嘿!老奴發愁,李修要是知道了,天家拿什么賠給一個為國立功的都督。”

  賈元春徹底絕望了,本來以為父親去了碎葉,憑此功能保一家大小呢。沒想到,母親來了個絕的,一腳把自己家踹進了深坑。

  拿起酒盅慘然笑道:“李修當日說的沒錯,我家要想沒事,就趕緊從京城里滾出去。可惜,我沒聽他的,自以為只要有功與兩位圣上,總能保一個全家平安。”

  皇后咦了一聲:“何時說過的這話?”

  “鐵網山!”一句終了,賈元春飲酒而逝。

  皇后搖搖頭,問著戴權:“此言可當真?”

  戴權點點頭:“當真!李修就是這么個性子,他要是看不慣什么,不會藏著掖著,直言了當的告訴你,錯了。改不改的,他可不管。”

  皇后笑了起來:“忘了你們關系親近了,問你算是白問。若是宮中有事,你能確保李修不反?”

  戴權連忙跪下:“這個奴才怎么敢保。只不過,碎葉離著京城十萬八千里呢,他就是反,也得走的過來才行。”

  皇后笑著出去了:“給她收拾收拾吧,去她們家報個信。哀家去守靈。”

  一天之內,后宮連薨兩妃,消息傳進了賈府之后,賈母昏倒在地,鴛鴦撕心裂肺的求著眾人給找個大夫來看看。

  可此時,誰還有心思管一個老太太的死活,趁著府里的兵卒散去后,都緊著回房看看損失。

  鴛鴦拉住寶玉的手不讓寶玉走:“老太太素來最是疼你,今日你就盡盡孝心,出去找個大夫回來看看吧。”

  寶玉看看賈母,又看看如木雕泥塑一般的王夫人,跺跺腳答應著出去找人。

  偌大的賈府猶如熱油鍋里進了水珠,滋啦啦的亂崩油點,誰還顧得上他的指派。

  正不知所措間,賈環領著太醫直接進了屋子,哄走不相干的人,只留下鴛鴦等著去煎藥。

  太醫診了脈之后,寫了一張方子要給賈環。賈環一瞪眼:“不看,就說有救沒救吧。有救我掏銀子給看病;沒救我掏銀子預備棺槨。”

  太醫啐了他一口:“你個混蛋老三,什么混蛋話你也說的出口。先服冰心片穩住心脈,再用我的方子養一養。過個七日,我在來看看。”

  賈環從懷里掏出幾個藥瓶,找出冰心片給了鴛鴦:“急也沒用了,先顧著老太太的身子吧。有事去我娘的小院子里找我。”

  送著太醫出去的時候,特意的問了一句一直呆若木雞的王夫人一句話:“二夫人,這東西都是誰的啊?”

  問完了話,一臉郁悶的出了門,三爺我就這點銀子,這回可是保不住了呀。

  剛到大門口,只見一個人手腳麻利的跳下車,急匆匆的往府里趕。

  賈璉大驚:“爹?您怎么回來了?”

  請:m.biqiug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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