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接近零點時分。
在月讀空間里的雛田大小姐,掐著點的醒來,伸手碰了下旁邊昏迷中的紅豆。
“觸發簽到人物,御手洗紅豆,是否簽到?”
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龍地洞,完美級別的仙人模式。”
瞬間,龐大信息量,化作知識,涌入雛田腦海,又形成某種本能,遍及四肢百骸,熟練度,拉滿。
“紅豆不會仙人模式,也能簽到出這種東西?”雛田意外。
轉念再一想,即是明白了系統的簽到機制。
貌似是只要扯上關系的,就能夠簽到。
比如五年前,通過黑絕簽到獲得的一系列大筒木輝夜的能力,這些能力,黑絕一個都沒有。
紅豆與龍地洞,簽有通靈血契,這就算為連接,即使她不會也沒關系,一樣可以簽到。
“白激之術,無機轉生。”
想著這兩個龍地洞仙法,雛田閉眼,意識進入九勾玉輪回眼構建的月讀空間,接著剛才看到的部分,往下讀。
月讀的設定是,時間,空間,物質,一切均由使用者掌控,可以隨心創造出任何東西。
剛好,雛田的記憶,隨著與神樹融合,得到了升華。
前世看過的畫面,聽過的聲音,有一個算一個,記得是一清二楚。
就連一歲時,掃了一眼路過的車牌號,都歷歷在目。
一般閑的沒事時,雛田就會進入月讀空間,她自己的私人領地,翻出前世看過的小說,電影,漫畫,動畫。
進行二刷和三刷。
又因為月讀的關系,她甚至能把電影場景,動畫場景給具象化,真正的身臨其境。
一夜無話。
翌日。
早早起床的雛田大小姐,刷牙洗臉時,發現自己的指甲又長了,畢竟是閑人嘛,閑人就是指甲長的快。
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從昏迷中蘇醒的紅豆,聽到外邊傳來小女孩的嬌喝聲,以及手掌擊打木樁的聲音,她定睛看去。
這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門外臺階上,低頭細心剪指甲的雛田。
臉皮抽搐,張口想說什么,忽然察覺到了異樣,伸手摸向后頸。
“咒印…消失了?”紅豆怔。
那是大蛇丸給她留下的咒印,具體過程不詳,有關那段往事的記憶,是跟著大蛇丸的離去,一起消失。
也是從那時起,令她飽受折磨與痛苦的咒印,就一直伴隨著她。
咒印里寄宿著大蛇丸的部分靈魂,與大蛇丸本體的靈魂,遙相呼應。
也即是說,無論或遠或近,只要大蛇丸還存在,痛苦就不會消失。
通過封印術,止痛藥等方式,是能夠減輕痛苦,但,無法徹底抹去,這算是紅豆心里揮之不去的陰霾。
如今,困擾了她多年的咒印,忽然間沒了,這如何不讓她錯愕,愣神。
“昨天還有的啊,怎么…”想到這,紅豆猛地看向雛田,眼里,閃爍著驚疑不定。
會不會是她?
不,這是連三代目看了都說沒辦法的咒印,不過才剛畢業成為下忍的新人,又怎么可能。
“我不和你打了,別再點我的穴。”保險起見,紅豆開口聲明。
“恩。”雛田點頭,等紅豆離開床,走到旁邊坐下,微笑道:“老師,早上好。”
“哦,你也好。”紅豆不自然的道:“那什么,你應該沒有對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雛田詫異。
“看嘛,我身上有個東西不見了,昨天又一直在你這里,你…”紅豆試探道。
“不見了東西?那不關我的事喔,況且,以我的身份,犯不著去偷別人的東西。”雛田立即道。
“呃,不是那種東西,是…”紅豆干脆調過身去,給雛田看自己的后頸。
“這里,原來有個印記來著,現在沒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這還有印記?不知道哎,沒注意。”雛田茫然。
“那昨天除了你,還有誰碰過我?”紅豆問。
“我家女仆。”雛田答。
女仆?那更不可能,紅豆皺緊眉頭。
“老師,沒事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留下來吃點兒?”雛田關切道。
“不。”紅豆搖頭:“留宿了一晚,已經非常打擾了,我還有事,再見。”
懷揣著心事的紅豆,不等雛田說什么,瞬身離去。
雛田聳聳肩,低頭繼續剪指甲。
剪完一個,會精心的打磨,把手指修理的漂漂亮亮,圓潤可愛。
精益求精的把自己當成一件藝術品來對待,保養,是雛田身為重度自戀者的極大愛好。
她享受結果,更享受過程。
那么問題來了,紅豆的咒印消失,是雛田做的嗎?
把嗎字去掉,就是她沒錯。
總歸是因為巨大轉生眼的出手過重,差點弄死紅豆,做錯事要賠償,幫紅豆清理掉一個痛苦的咒印,是最好的賠禮。
今天是周一,雛田照例送花火去上學。
途中經常會看到某家店鋪排成長龍的景象,一問才知,是廠家熬夜趕工,制作出的一批卡牌,先到先得。
迄今為止,這是忍界首次出現的抽卡玩具,又是和各忍村勢力息息相關,制作精美,對識別不同陣營的忍術,有極好效果。
受歡迎程度,超乎想象。
男生主要還是喜歡搜集強力卡。
女生則是顏控比較多,三觀跟著五官走,只要長的好看,才不管你是不是敵對陣營。
“雛田。”
聽出是井野的聲音,雛田聞聲看過去,見兩個包裹的跟個粽子似得木乃伊,朝她這邊跑來。
“你們這是?”雛田古怪道。
“別提了,黑成那樣還怎么見人啊。”井野嘆道。
“井野。”小櫻提醒道。
“啊,對,這里人多,咱們換個清凈一點兒的地方談,天氣本來就熱,包著這個,我快要悶死了哇。”井野難受道。
迎著周圍人異樣的眼神,雛田隨同倆女來到距離不遠的一座茶樓,擱二樓開了個包間。
一進去,倆女第一時間把頭上,胳膊上,腿上,纏裹的布給解開,坐電風扇前吹風。
黝黑的皮膚,讓雛田不忍直視,她抿一口涼茶,壓壓驚,同時問及要談的事。
“不會吧,我們倆為了中忍考試,變成了這樣,你怎么一點都不見緊張呢?”井野納悶道。
“還能談什么,當然是中忍考試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