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隔音很好,不怕周圍的鄰居們聽到。
具體過程省略,那不是可以明說的內容,只需要知道,這位媽媽為她的愚蠢行為,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即可。
“絕食了兩天,一次不好吃的太撐,就六七分飽好了。”雛田放下碗筷,拿紙巾擦拭嘴角。
如寶石般蔚藍的眼眸眨動,起身,從放置在沙發上,屬于她的包包里,翻找出手機。
開機,顯示電量不足,還有十格左右。
待信號恢復,一堆簡訊和未接來電提醒,冒了出來,大致掃了一眼,九成九是經紀人。
舅舅有打過一通電話,發過兩封簡訊,不用意外,是缺錢,找她要錢。
“有紗,你在哪里?”
“有紗,快點接電話,急事。”
“有紗,別耍小脾氣,老板的誠意可是很足的,只是睡一晚,就能拿到那么豐富的資源,穩賺不賠啊。”
“有紗,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要就這樣放棄嗎?”
“這個是房間號,今晚九點整,別遲到,老板的耐心有限,你裝傻充愣的拒絕了那么多次,躲不過去的。”
“有紗,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居然放老板的鴿子。”
“你那個舅舅,花銷那樣大,沒有足夠的資源,你怎么賺錢,沒錢,你是要眼睜睜看著他被討債者打斷腿是嗎?”
“有紗,不開玩笑,這是最后通牒,不來,就永遠沒機會了,被雪藏的下場,你不是不知道。”
真是有夠好笑的,近一個星期,愣是沒人發現她被綁架,還以為她在故意搞失蹤,躲避老板的潛規則。
雛田面無表情的看下來,不禁啞然失笑。
原主,真的很辛苦呢,作為身不由己的偶像,來自老板的覬覦,黑粉的惡意,特別是有那么一兩位極品的家人。
屬于原主的心愿,在接受記憶以后,便已呈現,同樣是兩個。
第一,讓舅舅改邪歸正。
雖然非常,極度,超級的討厭這個氣死外祖母的家伙,但…
他仍是外祖母最牽腸掛肚的人,也是外祖母心心念念想要挽回的人。
原主很愛外祖母,對外祖母的愛,勝過了對舅舅的恨,如果可能,原主希望能改變舅舅。
不說出人頭地,只要能安分守己,老實本分的生活,組建家庭,平安到老,就心滿意足了。
第二,幫好友,也就是高中時期最好的閨蜜,從陰霾和絕望中,走出來,恢復以往的開朗。
事實上,原主一直有在資助對方的醫藥費。
也有心想放棄偶像這條不歸路,從事醫學,更是經常打聽各種偏方,土方,希望能讓閨蜜恢復健康,重新振作起來。
可惜,始終是沒什么進展。
“幫朋友倒是沒問題,舉手之勞,那個舅舅,我不喜歡,換一個。”雛田自語道。
心愿并非一成不變。
在上上個平行宇宙,小烏丸就曾中途改換心愿。
從解除千堂家咒詛,守護千堂家,變成了回到過去,見第一任刀主一面,起因,是得知雛田有穿越時空的能力。
換句話說,心愿是可以通過談判來更換的,前提是你要具備對應的能力作為籌碼。
雛田所能給出的籌碼是…
“比方說,再見外祖母一面。”
在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復活一個死了大半年的人,而且是燒成骨灰的存在,那轟動簡直不要太大。
影響更是難以估量,帶動而起的麻煩,層出不窮。
減少工作量,單純見一下靈魂,是輕松的多。
“可以?那就這么說定了。”得到準確答復,雛田笑道。
進衛生間,換回自己遭綁架時所穿的那套衣服。
還好更衣,上廁所之類的事,是由這位媽媽負責。
要是讓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兒子來,別說是手把手的觸碰了,僅僅是被看到,雛田都會崩潰,發狂。
當然,之所以這樣,和原主以死抵抗,有很大關系。
否則,本就是綁來給兒子作伴,不出意外,終身都會囚禁在這,如此作為的媽媽,又怎么會不教兒子提早適應,學習?
“走吧,去海邊玩水。”雛田輕聲道。
推開門,當先走出去。
身后,亦步亦趨的跟著母子二人。
普通人的眼睛看不見,如果讓有寫輪眼,白眼,或是特殊瞳術的人來,是會發現異樣。
這二人宛如提線木偶般,身上連接著許多的線,這些線的另一端,是雛田的左手。
所用的忍法,是赤砂之蝎的得意技,百機操演。
傀儡術所用的查克拉線,對查克拉的消耗非常低,很適合現在身體素質不是很優秀,查克拉量不足的雛田使用。
已經死去的母子倆,就這么隔著一段距離,跟在雛田身后,乘坐地鐵,前往最近的海邊。
全程,雛田低著頭,口罩與墨鏡,外加遮陽帽的組合,再熟悉的人也很難認出她來。
平安抵達目的地,雛田站在遠處看海,查克拉線延長,控制著兩具尸體走進大海,往水深處游去。
“被魚給吃掉,這樣的死法,無論如何都牽扯不到我頭上。”
身處于這樣的時代背景,牽涉到了人命的大事,必須得將尾巴給處理好,免得惹來一連串,本可以避免的麻煩。
雛田不想節外生枝,她的目標很明確,完成原主心愿,盡快與這具身體融合。
其它方面的話,降低存在感,少生事端,她來到這個世界,單純是過客,是寄居者,而不是要在這長時間定居。
“喂,剛才有兩個人,穿著衣服就走進去了,到現在還沒出來,不會出什么事吧?”
“什么!”
“我也看到了。”
“別是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跑這來尋死啊。”
現場有目擊者發現了異常,并逐漸擴大影響。
在那之前,雛田已抽身離開,換乘了兩次地鐵,來到這座城市的第二人民醫院。
公司,偶像,經紀人,老板,舅舅什么的,全都沒去管,目標很明確,完成原主心愿。
不就是腰以下的半個身體,沒有知覺,癱瘓了嘛,手術,醫藥拿它沒辦法,擱雛田眼里,實在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野間苿里奈嗎?我看看,那個,住院部沒有這個人,照記錄看,早在七個月前,她就已經出院了。”
“…”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