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要被他的鋼琴老師當作言而無信的人了。
肖涼回頭遠望著公交車停下的位置,打電話向淺野信繁說明情況。
“抱歉,今天在路上發生了些意外,所以不能及時趕到,改天再去學習可以嗎?”肖涼充滿歉意地說道,“您已經看到新聞了嗎?”
電話的另一邊,是淺野信繁溫和的聲音:“沒關系,沒有受傷就好。”
完全不似沉沒在黑暗中的梅斯卡爾。
這是與縝密瘋狂的琴酒,艷麗含毒的貝爾摩德,張狂不羈的基安蒂,沉默寡言的科恩所截然不同的,屬于黑衣組織的另外一面。
漫畫的最后,豐田捻獨身一人,撥打著電話,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二月二十三日,因為發生意外,改天再進行……”
什么情況?貝爾摩德是這個高中生?
不可能,朱蒂才是貝爾摩德,她不是說貝爾摩德那句標志性的話了嗎?
車上又不止貝爾摩德一瓶酒,也許是別的酒呢最近怎么感覺柯南越來越危險了,他好像還不知道小蘭在電影院遇到伏特加的事吧 這么說我比柯南高一層?
做什么春秋大夢呢,小哀肯定已經告訴柯南了。
貝爾摩德是個女人肯定沒錯,這個叫豐田捻的怎么也不可能是個普通人,從一開始他想用手機通知什么人,到直接提醒小柯同伙是誰,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手中的炸彈控制器,最后的匯報電話,以及這個人本身的名字,都明明白白的顯示出他絕非普通人的身份,這家伙不會也是易容的吧,一個高中生怎么可能這么厲害還籍籍無名?
有道理啊 “嘁。”注視著散發著幽藍光芒的屏幕,肖涼輕聲道,“確實是很優秀的剪輯師啊。”
金澤柳一郎,男,31歲,日本優秀建筑設計師,近日獲得魔都現代美術館設計獎。
這是最后一次了。
肖涼合上電腦,將這份看起來十分正式的邀請信放進口袋。
雖然自稱自己是來日本旅行的游客,但這么多天過去了,肖涼的足跡還只出現在東京都和大阪府,埼玉縣與靜岡縣也只是短暫的停留。
再不出去走走,不用說柯南,就連毛利小五郎都會起疑心,他也需要一個能放松心情的地方。
這位金澤先生的邀請函來的還真是及時。
分別打電話給鈴木次郎吉和毛利偵探事務所,告知對方自己要出遠門一段時間。
鈴木次郎吉那邊似乎正在尋找寶石勾引基德上鉤,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電話是放學回家的毛利蘭接的。
“涼哥需要幫忙打掃衛生嗎?”毛利蘭很是賢惠的問道。
“不用了,謝謝。”肖涼拒絕了毛利蘭的好心。
他并不想讓哪個人侵犯自己的個人領域,尤其當他的個人領域中還有著不能被其他人所知道的一些物品,例如他臥室中的那間密室。
“柯南不在嗎?”肖涼再次問道。
“柯南啊。”毛利蘭嘆氣,“他去阿笠博士家打電動了。”
是去找灰原哀問關于黑衣組織的事情了吧。
肖涼向前翻頁,上帝視角窺視柯南。
果然看到了在打電動的仨孩子旁邊,兩個正一臉嚴肅說著什么的偽小孩。
“喂,灰原,你真的不知道具體是哪個人嗎?”柯南不死心輕聲問道。
“不能,”灰原哀搖頭:“范圍太小了,沒有辦法判斷。”
“這樣啊......”柯南無奈,熟練的輸入一串郵箱地址,“我去問那個人。”
“等一下!”灰原哀匆匆叫住柯南。
正要發送郵件的柯南停下動作。
灰原哀欲言又止,“晚飯吃咖喱還是奶酪蛋糕?”
“什么嘛......”柯南半月眼。
他還以為灰原哀想起來什么了呢。
看著動力十足的柯南,灰原哀深深的嘆了口氣。
如果她的猜測正確的話,那個人的確是帶著目的來到柯南,不,變小的工藤新一身邊的。
還有那份一閃而逝的實驗報告。
灰原哀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金澤柳一郎的別墅在靜岡縣東部的伊豆半島。
出租車經過盤山公路,穿過一片樹林,便到達號稱是“向日葵館”的別墅。
戴著帽檐壓的很低的黑色棒球帽,純黑色t恤,黑色長褲,拎著行李箱的年輕人下車。
金澤柳一郎看到拿著行李箱的肖涼,眼前一亮,興沖沖的快步迎了上來介紹。
“這就是我親手設計的向日葵館,肖君覺得怎么樣?”
向日葵館之所以叫做向日葵館,是因這個建筑每隔12小時就會轉動一圈,像時刻追隨著太陽甩頭的向日葵。
“再過兩個星期我就要去魔都領獎,我的華語就拜托你多多幫忙了。”金澤柳一郎笑道。
這就是肖涼的目的,既然他自己回不了國,那就試試能否讓本世界的人帶他回國看看。
金澤柳一郎請肖涼來的目的很簡單,第一是因為肖涼的父親是世界著名畫家肖武,帶肖涼一起去頒獎典禮,就意味著他的人脈;第二是因為他要在領獎時說華語,拜托肖涼教他華語還能順帶拉近關系,能與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結交,百利而無一害。
金澤柳一郎和肖涼只見過一面,還是在鋃鐺入獄的某強迫癥森谷帝二的茶會上認識的。
金澤柳一郎帶人進了別墅中,打開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
“美津子,你怎么在這里!”房間門打開,一個大波浪長發,穿著紅色吊帶連衣裙的女人正坐在床邊。
“當然是等那個讓你每天掛在嘴邊的狐貍精。”女人掐著腰站起來,探頭往金澤柳一郎身后看,“你居然還敢把人帶回……”
女人探頭的動作頓住,面部表情從(╬皿╬)變成了()。
“這位是……”僵了好一會兒,女人恢復了端莊優雅的樣子。
只通過露出的下巴和嘴唇,她也能一眼看出這是個帥哥,超級大帥哥!
“這是世界著名畫家肖武的公子,肖涼肖君,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金澤柳一郎讓開身體,露出身后的肖涼,勉強笑著介紹,“這位是內子金澤美津子。”
“打擾了。”肖涼點點頭,拉著行李箱進門。
“不打擾,一點都不打擾,我去看看飯菜準備的怎么樣了。”金澤美津子笑成了一朵花。
金澤一家雖然氣氛不是很好,但勝在沒有死神的干擾,他的記憶力也好像沒有關于某個姓金澤的慘案,是個能放松心情的地方。
“那個設計明明是我的,你怎么能署上你的名字!”年輕男人的聲音穿透天花板,直直鉆入肖涼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