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將莫邪雙劍,是中國春秋時期吳國的著名鑄劍師所鍛造出來的夫妻劍。
archer他們所投影出來的雙劍,其實并不是歷史中流傳的真品,衛宮士郎也并沒有見識過「干將莫邪」的真實模樣,而是通過某種渠道獲得了關于「干將莫邪」的信息。
英靈衛宮通過得到的信息,加諸自己的幻想補全,形成了如今手中的「干將莫邪」雙劍。
也就是說,這黑白對應的雙劍,是獨屬于衛宮士郎的寶具。
哦,還有衛宮士郎的各種英靈形態。
“你這家伙……”黑a看著紅a手中的雙劍,眉頭擰在了一起。
他在一開始執行任務之時使用的便是同樣的雙劍,那曾是他最喜歡的武器。當然,再后來他還是選擇了雙槍,因為槍掠奪性命的速度和劍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內,槍又快又準。
于是,他將自己的雙劍改造成了現在的雙槍。
至于現在的士郎,因為士郎更偏向于用劍來進行戰斗,所以他詳細的告知了士郎干將莫邪的信息,并把自己其他的投影技能也都傾囊傳授。
因為如此,衛宮士郎能夠投影出干將莫邪來戰斗他并不驚訝,但對面那個紅色的英靈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交戰之時看過幾眼就成功的解析出來干將莫邪的具體構造嗎?這種天賦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吧?
而且,自己的獨門絕技鶴翼三連也被對面的男人所破解。
如同見過一樣,提前預知了會旋轉飛回的干將莫邪雙劍并輕松擋下,最后還將士郎手中的雙劍斬斷。
并不是通過兵器之利來暴力破解,而是如同熟稔這一招式的老手一樣,尋找到了還未能發力的時刻,一刀斬下。
熟悉的戰斗姿態,熟悉的雙刀,熟悉的樣子……黑a看著眼前的紅a,厲聲喝問道“archer!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名字嗎?”紅a轉動了下手中的干將莫邪,平淡的回答道:“忘記了呢。”
“archer……”遠坂凜則是結合這羅杰當初說的話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從未來回到現在的英靈、衛宮家收養的男孩、擅長撐桿跳。
再想到當初archer來到衛宮宅時露出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以及他在羅杰面前的尷尬。
雖然archer和對面的御主樣貌上沒有一絲相像,不但是面容和發色,甚至膚色都已經改變了,但遠坂凜還是將兩人聯系到了一起。
archer就是未來的對面那家伙嗎?果然,都說男人只要一個禮拜不見就會大變樣子,但archer這變化真的是令人咂舌。
羅杰這個笨蛋,遠坂凜在心里埋怨道,當初早點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非要讓我玩什么猜謎游戲,我又沒有見過對面這個叫做士郎的御主,怎么可能猜的到他是誰。
由于這個世界中的冬木大火并沒有發生,所以衛宮士郎的雙親也沒有去世,而是去了國外生活,所以士郎并沒有和遠坂凜上同一所學校,兩人之間也并沒任何的交集。
至于那個被全世界(夸張形容方式)看到了的撐桿跳,自然也沒有發生。
“archer………”士郎看著對面英靈衛宮手中的干將莫邪解放形態,感覺到一種怪異的熟悉感,就和之前被黑a教學戰斗時的感覺一樣,一份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在自己的腦海中蘇醒。
砰砰砰。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仿佛要將胸膛擠碎,神經與魔術回路傳來陣陣的灼燒感,那是超負荷使用的負擔,雙手平舉著伸出,熟悉的雙刀落回了士郎的手中。
“啊!”無法忍受體內熱血沸騰一般的沖動,士郎向著archer沖了過去。
“鐺鐺!”士郎失了章法的劍術自然無法擊敗身經百戰的archer,被他輕松擋下,手中的刀劍崩碎為魔力碎片,但是下一個瞬間,更加堅硬的雙劍已經在他的手中生成。
這家伙……是拿我當磨刀石了嗎!?紅a皺眉,面對著曾經的自己,手中的刀劍并沒有慢下半分,反而更加凌厲了起來。
“咔!”尖銳到有些刺耳的破碎聲終止了這一場戰斗。
這一次斷裂的,是archer手中的雙刀,而士郎手中的干將莫邪則變成了解放狀態。
“真令人吃驚……竟然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就已經完全掌握干將莫邪了嗎?”紅a看著士郎有一些驚訝。
“的確,這是才它的完全形態嗎。”士郎手中的干將莫邪旋轉了一圈,再次握緊。
“archer,我們之間也存在著什么聯系吧?”衛宮士郎說道,“比如……你就是我?”
“呵……”紅a輕笑了一聲,抬起頭看向士郎,朗聲回答道:“沒錯,我就是另一條世界線的你的未來,你可以喊我——衛宮士郎。”
“衛宮……士郎?”士郎喃喃念叨著,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英靈。
黑色的英靈的目光中也滿是震驚,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全名是什么,只是單單地記住了衛宮兩個字。
但是現在,在紅a的提示下,他終于回想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衛宮士郎。
與之同樣蘇醒的,還有一段痛苦而掙扎的記憶。
在月夜之下,衛宮切嗣對著自己的收養的孩子說出了自己的愿望——成為正義的伙伴。
正義的伙伴嗎?真好啊,衛宮士郎將這一心愿繼承,并為之而不懈努力著。
再后來,某個國家中興起了個神秘的新興宗教,各種各樣的國家的權力者、科學家都作為信者信仰的“正確的救贖”。
這是一個完美的組織,其中一點邪惡的理念都沒有,也并沒有什么盈利的目的,更沒有一點政治主張,“一無所有”的人們聚集到了一起。
心理受到過傷害的悲傷之人,因為怪異才能而被排斥、無法融入世間之人,明明只是許多有著改變世界的知識和才能的人據記載了一起,卻被許多的國家視為了危險存在。
明明教徒中一個惡人也沒有的——除了他們的教主,因為一時興起而創建了這個組織的女人,殺生院祈荒。
利用欲望來講教徒玩弄于鼓掌之中,讓他們虔誠的信仰著自己,就算死亡之后,信徒的身軀和財產也會化為殺生院祈荒的食量。
在殺生院祈荒看來,這些沉迷于自己的信徒,也不過是墮入“有相無相”的螻蟻般的存在罷了,根本算不上什么人類。
衛宮士郎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危險。
“一定要……殺死殺生院。”衛宮士郎下定了決心。
但這一切并不是那么簡單,那些信徒們對殺生院祈荒的信仰已經到達了狂熱的地步,為了能夠保護住殺生院的性命,他們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用自己的血肉來為那個女人爭取到多一秒存活的機會。
沒有辦法……
一切都是別無選擇……
衛宮士郎殺死了大樓中所有還活著的人,即使那些人也僅僅是一些可憐的無家可歸之人,即使這些人只是悲慘的無辜之人。
殺生院祈荒已經死了,衛宮士郎的目標完成了。
同時,成為正義伙伴的這一條道路也被自己親手所斬斷。
從那之后,「殺死了無辜的民眾」這一事實就變為了一柄利刃,扎進了衛宮士郎的心臟之中,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罪惡,他被自己堅持正義的理念和犯下的惡行之間的矛盾不斷地折磨著。
最終,衛宮士郎墜入了魔道之中。
舍棄了道德與尊嚴,舍棄了夢想與信念,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已經舍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達成目的而行動,就連雙槍也不過是為了更高效的殺戮罷了,整個人都成為了達成目的的機器。
如同一顆燃盡了的殘渣,生命只余下這一點淡淡的余溫。
但就在今天,內心被侵蝕,理想被崩壞,記憶也已經殘破不全的黑化英靈終于想起了這一切的一切,回憶起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衛宮士郎。
那也是對面那個英靈的名字,其中的一半,也是自己的master的名字。
“竟然是……這樣嗎……”黑a捂住了自己的臉,他感覺自己的大腦之中傳來一陣陣針扎般的刺痛,但是此刻的他卻是這樣的清醒,思路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衛宮……assassin……”士郎看了看黑a,此刻的他也已經明白了自己從者的身份,雖然自己并不姓衛宮,但正如archer所言,他來自另一個世界線的未來。
顯然,自己的從者也是未來的自己,而且應該和archer來自不同的世界線。
“沒有繼承正義伙伴這一理念的你……真好啊。”arhcer對著衛宮士郎說道,臉上滿是欣慰和懷念之情。
“正義的伙伴?……”衛宮士郎追問道“archer?你這是放棄自己的理想了嗎?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成為正義的伙伴有什么不好嗎!?”
“蠢貨!怎么可能做到正義的伙伴!我曾以為自己可以拯救其他人,但實際上直到最后我才發現,我誰都拯救不了!”
“所謂的拯救,只是殺死了更少的人,所謂的救贖,只是因為犧牲了其他的人。”
“前方的終點……只有地獄罷了。”
archer散去了手中的雙劍,表情如冰山一般寒冷“我之所以響應圣杯的呼喊,也不過是為了殺死那個還抱著這一夢想的自己罷了。”
“殺死……過去的自己?”凜吃驚的捂住了嘴,有著改變過去這一愿望的英靈并不在少數,比如羅杰家的saber就是如此,但想要通過殺死自己來改變一切,這還是出乎了遠坂凜的預料。
“抱歉,我無法認同。”士郎回答道。
“否認了自己的理想,還想要殺死過去的自己……這樣的未來,即使已經不會發生,我依然不會認同。”士郎對著紅a舉起了手中的劍。
“你這家伙……”archer皺著眉頭,眼前的士郎沒有經歷過那場冬木大火,自然無法理解紅a心中那份執拗到扭曲的心理。
“我并不需要你認同與否,反正世界線已經變動了,我可能也會在回歸英靈座之后消失,我的愿望已經實現了。”
“世界線……你們這些家伙總是喜歡說著這種神神秘秘的東西。”士郎撓了撓頭,雖然已經成為了一名魔術師,但他對于這種純粹的理論顯然還是掌握的不太好,他是那種體驗派的。“反正說這么多,最后還不是要動手?”
“archer,使用你的寶具吧!”士郎說道,“讓我見識一下,另一個未來的我,究竟成長到了什么地步!”
“寶具嗎?我并沒有那些東西呢。”英靈衛宮苦笑了一下,自己所有的一切東西都是投影魔術的產物,都是復制品罷了。如果說唯一屬于自己的……
也就只有那個了。
英靈衛宮輕聲吟唱著,魔力從他的腳下肆意開來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著,將地面全部撕裂開來。
隨著吟唱的完畢,魔力瞬間爆發,刺眼的白光閃過,眾人已經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中,這個世界晦暗的天空中掛著無數巨大的齒輪,遠方的地平線上跳動著燃燒的火焰,地面上則插著無數無主的長劍,如同一個個劍之墳墓一般。
這個煉鐵廠一般的世界便是arhcer的固有結界。
「無限劍制」
“竟然連固有結界都有嗎?arhcer,你看起來比那個saber都要強一些啊!”士郎忠心的贊嘆道。
“saber嗎?應該還是她要強上一些吧?”archer摸了摸脖子,如果是供魔充足的阿爾托莉雅,自己應該完全不是對手吧?無論是武藝還是能力,似乎自己都要弱了一些。
“她?”士郎皺了皺眉頭,他從archer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不對,“你為什么會用她來稱呼?”
“啊,的確,這一次圣杯戰爭的saber是羅杰呢……”衛宮笑著聳了聳肩,搖頭說道。
“笨蛋archer!那不是更不對了嗎!?”一旁的遠坂凜叫嚷到“羅杰怎么可能比你弱啊!”
無視了臉色有些發黑的衛宮,遠坂凜轉頭嚴肅的看向士郎“assassin的御主,我想和你確認一下,你今天遇到了saber?”
“當然,這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士郎回答道。
“他的樣子呢?”
“白色的鎧甲,金色的長劍,藍紫色的頭發。”
“嗯,這就非常的不對了。”遠坂凜皺起了眉頭,衛宮士郎的描述,和他印象中任何一個英靈都不相符“難道是berserker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