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土？”白萌萌好奇問道：“什么是混沌土？”
白開答道：“萬物之初，是為混沌。陰陽未分，清濁不辨，茫茫渺渺，是為混沌。”
“這混沌土，便是混沌凝結先天異寶時的附帶產物。混沌土無陰陽之分，無五行之分，混混沌沌。”
白萌萌聽得迷迷糊糊，搖頭道：“外公，為何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認識，可聽完后卻只能得出兩個字，不懂？”
白開問：“不懂？”
白萌萌點頭：“嗯，不懂。”
白開寬慰地笑了，說道：“不懂就對了。混沌豈是這么容易能懂？”
彈幕：
“忽悠，繼續忽悠！”
“確定，老爺子就是個大忽悠！”
“呵呵，混沌土！”
“我也不懂。”
“不懂就對了，老爺子自己同樣不懂。”
“反正往玄里說，往玄繞，只要自己不懂，相信別人也更加不懂。”
白開道：“好啦，再說下去，飯菜都涼了。”
“外公你先去吃吧，我收拾這些牌匾后馬上去吃。”白萌萌還記著要收拾牌匾。
白開拉起白萌萌道：“不用不用，讓老虎收拾就成。它小時候調皮，到處跑到處撞，搞亂了我就訓它，讓它自己收拾。”
他對老虎說道：“你把這些牌匾收拾好。”
老虎委屈地轉頭看向廚房。那個樣子似乎是說，為什么你們可以去吃東西，我卻要干活？
白開看它的樣子，補了一句：“收拾完，把你的飯盆叼進來吃飯。”
嗷呼——
老虎立即全身干勁沖天，跑過來又是用嘴，又是用虎掌，收拾起牌匾。
白萌萌被白開拉走，不時回頭看老虎。
“外公，老虎能行嗎？”
“放心吧，能行。不行，也得行！”白開信誓旦旦說道。
彈幕：
“求老虎的陰影面積。”
“老虎：我要虎權！”
“老虎：我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老虎：你虐虎！我要告你！”
“老虎：這就是打工虎的命！”
“老虎：只求不要讓我996！”
“老爺子：虎餓了，自己會回來！”
飯桌上，飯菜已擺好。菜不多，一葷兩素。
彈幕：
“好家伙，老爺子的擺盤，嘖嘖！”
“這是我見過的，最有想像力的擺盤。”
“我吃過9999一桌的宴席，還沒見過這樣的擺盤。”
“感覺這樣擺，普通菜也敢賣999了！”
白萌萌架好設備，去洗手后回來吃飯。
“嗯，好香。”白萌萌先夸一番。
白開說道：“不要嫌少，外公吃素的。這條魚，你全吃了。”
他又指指另外兩盤菜說道：“這盤是香菇。這盤是小菜，酸蘿卜。”
“嗯，酸蘿卜下飯，我最愛吃了。”白萌萌道：“外公，你為什么吃素？是怕三高嗎？”
白開搖頭：“肉吃太多，膩了。”
白萌萌先吃一口飯，贊道：“外公，這飯好香！是什么米？比我以前吃過的飯都好吃。”
“就是普通大米，不過用了山上的泉水，又有大鼎煮，所以別有一番風味。”
白萌萌拿起公筷，要夾盤子里的魚。
“外公，你這擺盤真有想像力。居然把翅膀和魚擺在一起，難道你還想說，這條魚在天上飛的不成？”
她用筷子夾開翅膀，發現翅膀的骨頭，居然和魚骨頭連在一起！
白開對白萌萌說道：“你先吃魚吧。吃完飯，再慢慢吃翅膀。”
白萌萌點點頭，可還是沒有吃魚，而是仔細看翅膀與魚骨連接處。
“外公，你是怎么做到的？”白萌萌問。
白開道：“這翅膀就是長在魚身上的呀。”
白萌萌恍然大悟地點頭。明白了，外公又要講故事了。她要給外公這個講故事的機會，否則外公費這么大心思做這個菜，不能講出來，心里一定很憋氣。
“外公，我可是上過學的，你別騙我，怎么可能有長著翅膀的魚？”
“我知道，海里有種魚會飛，叫飛魚。但飛魚也是沒翅膀的，飛魚的翅膀只是一對又長又大的魚鰭。”
白開道：“有啊，書上有說啊。邽山，蒙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黃貝。蠃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
彈幕：
“山海經！”
“就知道老爺子要說蠃魚！”
“山海經之西次四經！”
“老爺子辛苦了。為了編這個蠃魚，硬是把雞翅膀安在魚骨頭上！”
“雞翅膀怎么會這么小？應該是鴿子翅膀！”
“鵪鶉翅膀！”
“小雞翅膀！”
白萌萌自然是沒有看彈幕的，她道：“魚身而鳥翼。外公，你是說，我現在吃的就是蠃魚？”
白開認真地點頭：“對，這條就是蠃魚。你午睡的時候，我去釣魚，沒想到釣了一條蠃魚回來。”
“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外公，你認真的樣子，我差點就相信你了。白萌萌撲閃著大眼睛，心里吐槽。
不過，不能揭穿外公的辛苦勞動成果，對不對？
白萌萌用公筷將魚肉夾進碗里。
“外公，這魚肉真的很不同。平時夾魚肉，生怕魚肉散開。這蠃魚肉有點像雞肉的樣子，夾起來就能感覺到和平常的魚肉不一樣！”
彈幕：
“主播，你這捧哏有點專業水平好不？”
“主播，你吃了再說，我也就忍了。你還沒吃，光夾個菜都能夾出雞肉的感覺，讓我怎么說你？”
“主播，雖然我一直支持你，可是這一次，你真的過了！”
“我猜，主播會不會吃出雞肉的味道？”
“咦？這句話怎么如此熟悉？”
“老鐵，沒毛病！嘎嘣脆，味道就像雞肉一樣！”
“貝爺來了！”
就聽白開解釋道：
“蠃魚呢，是鳥和魚的結合體。當初物種進化，適者生存。魚在水里游，要被大鱷大魚吃。怎么辦，只能飛到天上，于是進化出翅膀。”
“后來，飛到天空也不安全。天上有翼龍啊，翼龍要吃它們怎么辦？它們又只能回到水里。”
“于是，就進化出這種長著翅膀的魚。在水里遇到天敵，就飛到空中躲避。在天上遇到天敵，就游到水里躲避。”
“所以說，世界萬物，真的是很神奇啊！”
白萌萌放下筷子鼓掌：
“外公你居然知道得這么多，連進化論都知道，好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