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爾茨憑直覺認為錢小寶在撒謊。
他很了解錢小寶，錢小寶之所以和他合作給他提供情報不是因為錢小寶對北方大國的好感而是因為日本人占領了中國。
現在錢小寶根本沒有理由加入英國人的情報機關。
看見舒爾茨的眼神錢小寶就知道舒爾茨不相信。
“你不相信是不是？我告訴你，漢娜和你的女兒現在就在我們手里！”錢小寶說道。葛兆皇在hk跟他說的話現在被錢小寶用上了。
“漢娜拉著女兒跑進總督府直到一個月以后才開口，就是為了給你留下逃跑時間是不是？”錢小寶接著說道。
舒爾茨終于相信錢小寶的話了，如果錢小寶不是英國情報機關的人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
“漢娜在里面說了什么？”舒爾茨忍不住問道。
“沒有上級的容許，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作為朋友我對你已經很夠意思了。”錢小寶答道。
”這么說你們早就發現我在瑞士了？今天是你故意讓我發現的？是英國人讓你來見我的？”舒爾茨一口氣問道。
錢小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高深莫測的微笑著。
怪不得這小子膽子這么大，敢一個人來與他見面。現在很可能附近就有英國情報機關的人！
看來上級派自己到瑞士潛伏已經暴露了，可是為什么這么長時間舒爾茨都沒有發現有人監視自己？
“舒爾茨，我知道你是一個思想堅定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會背叛的。作為朋友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與你見面，告訴你的上級，以后不要再找我！”錢小寶說著站起身。
錢小寶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舒爾茨突然問道：“她和孩子現在還好嗎？”
“很好！”錢小寶說完這句話推開門走了出去。
錢小寶回到酒店后一個人在黑暗中坐在沙發上抽煙。
這一次與舒爾茨見面是跟自己的過去做徹底的告別，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舒爾茨就不得不跟上級報告在這里遇到了錢小寶的事情——他已經被英國情報人員發現了。
如果是這樣，將來返回米英法軍的德國占領區會很危險。
希望這一次見面后北方大國情報機關不再尋找自己，最好讓他們以為那兩個人是英國情報人員害怕錢小寶暴露所以動手殺的。
錢小寶一直坐到天亮，他沒有感到疲勞反而是一身的輕松。
第二天上午錢小寶和關小爺前往瑞士信托銀行。
銀行的接待人員問他們需要什么服務，“我們要取保險箱里面的東西。”關小爺用法語答道。
錢小寶拿出保藏多年沙維什老人交給他的寫著四位數字保險箱號的紙和一把保險箱鑰匙。
銀行職員帶著他們兩個走到銀行里面特定的房間然后讓他們等待，他出去后不一會取來一個長條的鐵盒，鐵盒上面有兩個鑰匙孔。
錢小寶把鑰匙插進鎖孔，銀行職員也拿出一把鑰匙插進另外一個鎖孔，兩個人一起轉動鑰匙，鐵盒的蓋子就被打開了。
“取完東西后請告訴我。”職員說道，然后他就走出房間。
錢小寶輕輕的打開蓋子露出里面的東西。
保險箱里面裝著厚厚一疊稿紙，上面是用德文寫滿了字。
關小爺拿起第一頁紙看了一會說道：“雖然我不懂德文，但是會英文法文的人看德文有一些像會漢字的看日文一樣，我猜這是沙維什先生寫的文章或者是論文，他不是大學的教授嗎？看著像是哲學方面的內容。”
“將來我找懂德語的人整理一下出版。這樣老頭在下面也可以閉眼了。”錢小寶說道。
“你不遺憾嗎，老頭沒有留下值錢的東西給伱？”關小爺問道。
“有什么遺憾的？人不能太貪心了。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拼出來的。”錢小寶無所謂的說道。
“現在就把這些稿紙拿出去嗎？”關小爺問道。
錢小寶聽見關小爺的問話猶豫了，最好是把這些稿紙送到德國請大學里的人整理，可是他這一次并沒有去德國的計劃。而且把沙維什老人寫的東西留在德國自己回去，錢小寶又覺得不放心。
“我還是拿走吧，日本大學里也有懂德文的，我請他們整理。”錢小寶說道。
他用雙手把保險箱里面的稿紙捧出來準備裝進手提包里。
這時候露出稿紙下面一張顏色暗淡的紙來。
“這是什么？”關小爺說道。
他伸手拿起那張硬紙。
一張折疊的硬紙中間夾著一樣東西。
關小爺展開硬紙，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副長寬二十厘米左右的畫，沒有顏色完全是黑白的，
一名騎士全副盔甲騎在馬上，在他旁邊是一個同樣騎在馬上的骷髏，在他們兩個的后面還跟著一個怪物。
“我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關小爺喃喃自語道。
“既然你以前見過，那么這件東西就是沙維什老頭模仿的。還是放在保險箱里面吧。”錢小寶說道。
關小爺把夾著那幅畫的硬紙重新放進保險箱里，將銀行職員叫進來重新鎖好保險箱送回保險庫里。
“我把沙維什老頭的東西出版成書也算是對他有一個交代。”錢小寶走出銀行后欣慰的說道。
“那幅畫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見過。”關小爺說道。他還想著畫的事情。
“是你到歐洲以后？”錢小寶問道。
關小爺點點頭。
“那時候沙維什已經離開歐洲在哈爾濱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把那幅畫放進保險箱里了。你看見的一定不是這幅，這幅畫應該是沙維什老頭模仿的。”錢小寶說道。
關小爺遲疑的點點頭。
錢小寶摟著關小爺的肩膀說道：“等我走的時候給你留五千英鎊，你就在英國或者是法國完成學業！”
“用不了這么多，一兩千就足夠了。”關小爺說道。
“你不是還有老婆孩子嗎？他們也要生活呀。”錢小寶說道。
關小爺的父母即使有錢現在也絕對不會給關小爺一個子兒，絕對不能讓金發碧眼的兒媳婦進家門，更不能讓黃毛孫子傳宗接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