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股勁風,小院的柴門轟然推開。
只見云永望和一個身著紅色長裙的美婦并肩走來,強勁的氣息波動從他的身上綻放而出,掀起一陣陣狂風,整個竹林都嘩嘩作響。
“云幫主,你這是來者不善啊。”姜瀾身披大氅,負手而立,目光落在那紅裙美婦的身上。
看著姜瀾毫不掩飾的肆虐目光,那紅裙美婦毫不介意,反而出露出一個有些嫵媚的笑容。
“奴家紅憐心,見過姜長老。”
話音落下,紅夫人舔了舔豐滿紅唇,迎合著姜瀾的目光。
云永望看到姜瀾一副等待已久的態度,笑道:“看來姜長老早就知道本幫主要來了吧。”
接著,一旁的紅夫人輕笑道:“姜長老,今日我們夫婦二人來,就是和你談一樁生意。不清我們進去喝杯茶嗎?”
“不必了,我趕時間。”
姜瀾話音落下,下一刻聲音便消失在原地,其腳下的地面直接裂開,形成一道蛛網般的裂痕。
一個巨大的拳頭,在紅夫人眼前迅速擴大,狂暴的真氣爆發而出,化作一條真氣長龍咆哮而來,如同天雷炸裂。
巨大的轟鳴聲炸裂開來,浩大的拳風噴薄而出,連遠方的院墻都直接被掀飛,一株株翠竹被懶腰折斷,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坑,坑中心是已經昏厥過去的紅夫人,一身紅袍浸染鮮血,多了些許妖冶的味道。
姜瀾立在坑邊,伸手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看了一眼坑底生死不知的紅夫人,然后抬眼,目光落在的云永望身上。
這一切都在剎那間發生,云永望剛剛反應過來。隨著姜瀾的目光投來,他清晰的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而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云永望渾身被冷汗浸透,臉上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姜,姜長老,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姜瀾搖了搖頭,道:“沒有什么誤會,我就是想搶了你的神龍幫。”
云永望有些傻眼,這種話也能明著說嗎?不需要找些借口的嗎?
云永望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他現在是真的慌了,他沒想到姜瀾會這么強。姜瀾站在那里,就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這種氣場,云永望除了在他師父云蒼生這種絕頂高手上見過,然后就是從一個日月神教的長老身上見過。
那個長老已經半只腳踏入絕頂的層次,若是邁了過去,就有資格沖擊百家譜。
“姜長老,您這種實力,都已經要趕上家師了。這神龍幫,你愿意要,說一聲就成。”
聽著云永望的話,姜瀾笑了笑,這老小子還挺會說話的藝術。
先是抬出師父云蒼生,然后又說可以將神龍幫拱手相送,嘖,有點東西。
姜瀾搖了搖頭:“我沒時間管,所以還是得拜托你們夫婦。”
言罷,云永望一臉意外,眼底還有些喜色。
可還沒等他高興出來,就見姜瀾雙手一抬,兩道符箓在他的掌心瞬間勾勒成型,然后化作兩道流光沒入云永望和坑底氣息微弱的紅夫人體內。
“等傷養好了,帶著全部一流秘籍的原本來見我。”
姜瀾說完,轉身走向小屋內,頭都不回。
云永望臉色有些難看的立在原地,他瞬間就感受到了自身內力失去控制,沉寂在丹田中,無法調動。
“對了,記得找人給我砌好院墻,滾吧。”
小屋里,傳出姜瀾的聲音。
云永望強行擠出笑容應了一聲,然后抱起深坑中重傷昏迷的紅夫人,迅速離開。
小屋內,彩兒手里拿著一個毛巾,給姜瀾擦著鼻孔流出的血液。
看著小侍女發紅的眼眶,姜瀾無奈的從她手里接過毛巾。
“我死了你不就自由了,莫非你有受虐傾向?”姜瀾斜睨了她一眼。
彩兒被噎了一下,低著頭小聲道:“大人別這么說……”
姜瀾一腦門問號,雖然他知道自己顏值高,會有很多女人對她圖謀不軌,但是他真沒想到有人當工具人能上癮。
他并不知道,在這個將丫鬟視為貨物的年代,能夠當一個工具人,對于彩兒而言,都有些受寵若驚。
這大概就是人性的悲哀吧,當黑心資本家忽然對奴隸好了一點點,奴隸就會感恩戴德。
“算了,你還是去煉丹吧,我沒事,就是虛弱兩三天。”
姜瀾擺了擺手,繼續剝削彩兒。
彩兒聞言,發紅的雙眼里閃過一絲異色,但她掩飾的很好,姜瀾并沒有發現。
待彩兒離去,姜瀾這才癱倒在床上。
“這天魔祭還是扔進角落里吃灰吧,副作用太大,我不喜歡。”
姜瀾現在一動也不想動,渾身都酸疼無比。躺在舒適柔軟的獸皮床榻上。
云永望的府邸中,紅夫人躺在床上,氣息已經平緩了許多,但還在昏迷中。
一個精通醫術的神龍幫長老收回在紅夫人脈搏上的手指,對著云永望恭敬說道:“幫主,夫人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看著這長老欲言又止的神色,云永望沒有多說什么,擺了擺手道:“不要多問,這件事暫時不要外傳。”
“是,屬下告退。”
待那長老離去后,云永望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這究竟是什么妖術!”
云永望咬牙切齒,他已經想方設法的去調動內力,但是根本毫無作用。
一個神秘的符篆就安靜的呆在他的丹田中,沒有絲毫波動傳出,但是卻將他的內力全部鎮壓。
他一開始想打算給師父云蒼生送信求助,但不過瞬間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太危險了,送信有泄露消息的風險。神龍幫不少長老都是通過蠱蟲控制的。一旦知曉紅夫人昏迷,他又失去內力,恐怕二人活不過今晚。
“一切等憐心醒來再說!”云永望看著床上昏迷的紅夫人,打斷了這個念頭。
是夜,天地素白,皓月當空。
姜瀾的小屋內,火爐燒的旺盛,驅散著天地間的寒意。
彩兒端著一碗粥,粥很粘稠,再怎么熬粥,也不應該熬這么粘稠。
舀起一勺,彩兒吹了吹,然后送到姜瀾嘴邊:“啊……”
姜瀾一臉黑線的看著彩兒,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勉強吃完粥,姜瀾有些咸魚的躺在塌上,看著窗外。
“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面平鋪著皓影,上面流轉著亮銀,這月色和雪色,便為人間兩大絕色。”姜瀾看著窗外的景色,有些悠閑道。
漸漸地,姜瀾莫名的感受到一股躁動。然后他打算調動真氣將這股躁動壓下去,但是虛弱的真氣根本壓制不住這股莫名的躁動。
看著一旁一直用余光瞄著他的彩兒,姜瀾心底咯噔一聲。
然后臉色一沉,看向彩兒:“你在粥里下藥了!”
彩兒笑顏嫣然,緩緩起身,開始脫著衣裙。
“就下了一點點補品,還不到一斤。越運功藥效越好哦。”彩兒手上的動作不停,解釋道。
藥里煮了兩粒米,了解一下。
“大人可以選擇直接殺死我,或者……”
話音落下,細膩如玉的肌膚映入姜瀾的視野中,讓他失去了理智,沉迷在欲望中。
彩兒走向床榻,掀起被褥鉆了進去:“從了我吧,大人……”
屋內微弱的燭火熄滅。
這波啊,這波叫趁人之危!
PS:別多想,暫無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