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衣的坐山客從混沌虛無中走了出來。
坐山客站在虛空中,默默看著前方那巨大的類人形生物,就這么默默看著。
“這么多年了……”他輕聲呢喃,神色唏噓。
坐山客忽然沙啞一笑。
“哈哈,哈哈哈……”坐山客忽然大笑起來,笑的他全身都顫抖起來。
他的情緒愈發激動,他將一切都押寶在了羅峰的身上。
良久,他才平靜下來,默默的遙望了一眼原始宇宙的方向,身影緩緩透明。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千八倍年。
晉之世界的宇宙胎膜漸漸薄弱,終于到了宇宙之主都能穿越的地步。
“可進入了。”
“走。”
守候在晉之世界外的兩三百位宇宙之主第一時間就跨越了宇宙胎膜。
其中就包括了羅峰以及姜瀾所奪舍的那位宇宙之主。
兩人降臨到一片廣袤的平原上。
他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整個晉之世界內充斥著的無以倫比的氣息。
“好舒服!”羅峰輕聲呢喃。
那是一種讓人情不自禁愉悅的氣息……整個靈魂都在歡呼,就仿佛魚兒從沙漠之地終于進入了湖泊當中,那種美妙感覺讓羅峰為之心顫。
姜瀾則是冷靜了很多,極限圣級的靈魂意志擴散而出,掃描著周身的一切。
“神王的體內世界果然不凡,看似尋常的物質,都蘊含著法則秘力。”
“好美麗的世界。”羅峰深呼吸,一股清新卻強大的能量迅速涌入體內,而后轉化為神力。
“老師,這!?”
羅峰神色震驚,神力乃是基因原能和法則之力交融的產物,從未聽說夠能憑空補充。
“不用震驚,這個世界的等級很高,一草一木中都蘊育著龐大的法則之力。”姜瀾解釋道。
言罷,他眸中神光一閃,繼續道:“接下來,該向著如何融入這個世界了。”
在姜瀾意志所籠罩的范圍內,一道身影飛躍著前進,踏著大地,身影如電,來人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孩童。
孩子很單純,輕松就被姜瀾給忽悠了,以游歷者的身份,取得了這個孩子的信任。
然后姜瀾在自己弟子一臉佩服的神色下,進入了一個并不小的土著部落。
晉之世界外,一道身影若隱若現。
“神痕,希望你不要打亂我的布置。”
坐山客眼中閃爍一絲危險的神色,而后繼續隱匿了下去。
干野部落有十億部眾,算是一個強大部落。
像姜瀾和羅峰這種游歷者,在部落高層的眼中太常見了,因此并未引起他們的重視。
但在普通部眾的眼里,游歷者還是很稀罕的,因此二人受到了熱情招待,還有強者來和二人切磋。
基本上姜瀾都沒有出手,羅峰一個人就將其解決了。
干野部落的一角,羅峰正在和人切磋。
兩道身影正閃電般變幻不定,瘋狂交戰。但僅僅一盞茶的時間,就確定了勝負。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那翻滾的大漢一躍,便飛了過來,手持著黑棍,大叫道。
“你這一腳真是厲害,我都來不及擋。之前我也和到我們部落的游歷者切磋過,他們都沒你厲害。也不知道你老師有多厲害。”
說著,這大漢看向不遠處觀戰的姜瀾,神色略有敬畏。
他嘗試挑戰過姜瀾,但就被一只手輕松鎮壓了。
這大漢根本沒有感受到絲毫神力波動和法則波動,就敗了。
在這方部落呆了七八天時間,羅峰將自身塑造為最常見的游歷者形象,癡迷于戰斗。而姜瀾則塑造出一副智者和深不可測的人設。
每日姜瀾都在教導眾多孩童,并且傳授他們自己獨家創造的本命神兵之法。
當這些孩童們得到一柄能夠陪著自身無限成長的神兵時,一個個都歡呼雀躍,十分高興。
而且在姜瀾的允許下,他們又將本命神兵之法傳授給自己的親戚朋友。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新的因果網絡籠罩了干野部落,為姜瀾提供了新的韭菜場。
“神痕師父,神痕師父,大長老要拜訪您,讓我來傳下信,不知您有沒有時間。”
這一日,在姜瀾教導眾多小孩的同時,一個二十歲的青年飛躍了過來。
他曾得到過姜瀾的指點,因此對姜瀾很恭敬,口稱師父。
“大長老嗎?讓他來吧。”姜瀾沉吟了一聲,道。
干野部落有一位虛空真神的族長,三大真神長老。
“是,我現在就去回稟大長老。”那青年向著姜瀾抱拳鞠躬,然后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叩叩叩!
片刻后,姜瀾的小院外傳來了敲門聲,然后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老朽雪河,前來拜訪前輩。”
院內,姜瀾心念一動,門扉打開。
一個身著華麗獸皮的老者走了進來,渾身上下都不由自主的流轉著劇烈的法則波動。
“雪河長老。”姜瀾沖著他微微頷首,算是打了聲招呼。
這雪河長老不敢怠慢,恭敬的回禮,而后道:“前些時間老朽和其他的長老以及族長在閉關,不知前輩的到來,如有怠慢,還請包涵。”
姜瀾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道:“客氣了,我不過是客居于此罷了,過段時間便會離開。”
那雪河長老猶豫了一瞬,道:“前輩,干野族長在部落首府設宴,想要邀請前輩及貴徒銀河,不知前輩可有時間?”
姜瀾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既然隱匿身份,便不想大張旗鼓,你們的擔憂我也能猜出來,此番游歷的目的,僅僅是傳播我所創的武神器鍛鑄法。”
“這……”雪河長老神色有些為難。
“也罷,你且去吧,晚些時候,我會走一趟部落首府。”
“多謝前輩賞臉,老朽告辭。”
這雪河長老對姜瀾很是恭敬,待離開姜瀾的小院之后,才松了口氣。
他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什么時候滲出的稀罕,然后匆匆離去。
此刻的部落首府內,虛空真神族長干野以及三大真神長老齊聚。
“大長老,這一趟可試探出那神痕的底細?”干野連忙問道。
雪河微微搖頭,有些心有余悸的說道:“族長,那神痕深不可測,當我進入那小院的時候,就有一種生死不由己身的感覺。
而且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意志威壓。這種感覺,只在我年輕參軍時,接受將軍檢閱的時候才感受過。”
干野的神色也有些震驚,要知道不管哪一位將軍,都是永恒真神層次的存在。
“不管這位前輩是誰,我們都不要試探了,恭恭敬敬招待他就好。”干野忽然說道。
“族長說得對。”
“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