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易修聽清兩人的對話,眉頭緊皺。
“身份的還好說,盜墓賊而已,但他們說的超凡者是什么?還有,居然敢把注意打到滾滾身上,你們還是留下吧。”
易修眼中閃過凌厲,在兩人要走出神識范圍時,強行在他們身體內打入五十顆暗靈氣,又在那張治愈符上留下尾巴,這才放任兩人離開。
兩人都是高手,五十顆暗靈氣不至于馬上致死,但只要出現意外,他們就在劫難逃。
而且易修使用的暗靈氣是經過煉化的,兩人規避暗靈氣侵入的手段,也將不起作用。
如果兩人是單純的盜墓賊,易修就當普通病人對待,人世間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盜墓賊是好是壞,是警察的事,還不需要他易修去管。
但涉及到圓滾滾的安危,家人的安危,易修就要下重手了。
他不知道這些盜墓賊有什么手段,他只需要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那就不能饒恕。
況且他們這種人也不值得饒恕。
“聽他們的意思,似乎馬上要下墓,這樣也好,人贓并獲,倒是可以給大伯一個升官發財的機會。”
念此,易修思考了一會兒,撥打了易光熊的電話,讓他來家里取一張感應符箓,并把今天的事大致敘述了一遍。
兩個小時后,易光熊乘著摩的從縣城趕了回來。
“小易,放心吧,這些盜人祖宗的賊子,必然會受到國家的嚴厲制裁。”
“知道了,再厲害武功高手,能有子彈快?”
“我們會小心的,這張符紙戴在身上就可以感應他們位置是吧。”
易光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自從他的隱疾治好,又轉正升職到縣里,他就沒有一天清閑過。
時代在高速發展,政府部門的自我規范還不完善,這個年代,一個正式的公務員,往往要精通好幾項能力,兼職數個部門,易光熊是累并快樂著。
只要熬過這段積累期,資歷一夠,他就可以繼續升遷,工作自然會輕松起來。
而易修此次給與的機會,顯然可以加速這個過程,讓他少走好幾年的彎路。
“這大伯,看來事業和家庭的確難以兼顧,也不知道大嬸怎么樣了,這滿月酒還辦不辦的?”
易修看著來去匆匆的易光熊,替他擔憂家庭幸福,他這幅忙碌的樣子,肯定少有回家。
要知道他家現在可還有一個才生娃的美麗少婦,別閑出事端才好。
農村看似平靜的水面,最是容易滋生骯臟。
盜墓賊的事情發展如何,易修暫時放下,繼續試驗火土靈氣融合。
......
之后兩天風平浪靜,直到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云頂山脈,這里是sc少有的群山地帶,形如巨龍臥地,綿延幾百公里,旁邊又有沱江等河流流過,在風水上來講,是不可多得的寶地。
地是好地,但崎嶇的山路打消了世人開發的欲望,加上靈氣復蘇之后,山林大多成為禁區,這種存在各種兇猛野獸的地方,已經算是非法地帶了。
今天,也不知道刮了什么妖風,平時只有蛇蟲鼠蟻的云頂山脈深處來了一伙不速之客。
“老大,干完這票,我們起碼可以休息五六年了吧。”
“噓,小聲點,現在的深山不比以前,隨便引來一只猛獸都夠我們喝一壺。”
“張老大,何須如此膽小,憑我們五人的手段,不要說尋常猛獸,我看收拾那些靈獸,也不在話下,你就是擔心過度了。”
此人的話征得四人的同意,不自覺點頭,只有張老大不敢茍同。
俗話說人老成精,他六十多歲還活躍在這種危險地段,靠得是小心謹慎,不是身上那看似厲害的武功手段。
但他沒有多說,這些人和他兄弟一樣,習慣了紙醉金迷,也習慣了無法無天,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命懸一線,口頭勸慰是沒有用的。
“哼,干完這一票,老子就退隱,現在的年輕人實在跳脫,曉不得那次就被他們坑死,還是早些脫離為好。”
張老大心中思量,很快帶著眾人來到上次逃出的地方。
此處地勢險要,是山腰之上,有隱蔽的苔蘚遮蓋著一洞穴。
“等下還是老規矩,我們各自留守一人,其它人都進入墓穴,收獲五五分贓,沒問題吧。”
“自然沒問題,墓穴是張老大你找到的,我們能分五成已經難能可貴了。”
說話間,包括張老大在內的三人掏出壁虎爪,輕而易舉的攀爬在陡峭的山壁上。
......
“熊哥,就是那伙人吧?”
“都小心一點,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的盜墓賊,手上兩把刷子很是了得,一旦出現意外,直接開槍,不要猶豫。”
“熊哥,這樣好嗎?盜墓賊最多無期徒刑,構不成死刑吧。”
“哼,你們懂什么,國家嚴打一切違法亂紀,在說就我們這人手,我們的手段,要是不提前開槍,你覺得我們贏的概率有多大?”
眾人啞口無言,這次逮捕,行動人員就他們縣級單位,無論人手還是武力,都單薄的很。
就像易光熊所說一樣,如果不狠下心,他們怎么拿下這些全國都有名的盜墓賊。
這些榜上有名的盜墓賊,不僅盜取國寶無數,身上的人命也不知多少。
和他們正面硬來,就是送菜。
易光熊想過召集更上面的武力,可一來私心作祟,不想把這么大的功勞拱手讓人。
二來,證據不明確,此次行動失誤了,他們不過是白折騰,回去被批評一番就可以。
這事要捅到上級,那就是謊報軍情,說不好,職業生涯就結束了。
“好了,小聲點,包圍起來,等他們東西拿出來,我們就行動,人贓并獲,沒有狡辯可言。”
易光熊提醒,小心摸索著前進。
大致走到離守墓賊他們五百米左右,就分散開來,不敢繼續接近。
這些盜墓賊最是警惕,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逃跑,他們可不能瞎忙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深山中格外的寂靜,這里不會有蛙鳴蟲叫,偶爾的響動,不是什么野獸嘶吼,就是飛禽鳴叫。
氣氛詭異異常。
“小張,氣氛不對啊,遇到茬子了?”在洞口守護的一人注意到周圍的寂靜擔憂道。
“墓穴所在之地,本就陰氣集中,周圍少有動物活動,安靜一些也正常。”名為小張的中年人不屑解釋,接著眼中閃過狠厲,“在說,哪怕有危險,和我們五人的力量,難道還怕不成?這深山老林,死幾個人誰也不知道。”
小張眼睛銳利的掃視周圍,憑他多年的經驗,好事者不過都是慫包而已,加上他最近功力大增,沒有怕的理由。
就在兩人商討是否有危險時,上方的盜洞有怒吼傳出,而系在兩人身上的繩子也開始拼命拉扯。
兩人大驚,“不好,里面有危險,我們快拉他們出來。”
兩人都是練家子,氣力大的驚人,過了最初的驚訝,底盤一沉,如水牛耕田,緩慢而堅定的前進。
雙方的合作顯然不止一次,小張這邊拉扯,盜洞內三人默契配合,很快三人相繼出了盜洞,喘著粗氣,相繼靠著壁虎爪依靠在洞口周圍。
“老大!”
小張在下方大喊。
“別出聲。”張老大低喝,嗓子嘶啞異常,似乎有無盡痛苦臨身。
吼...
就在小張還要詢問時,一聲巨大的咆哮從盜洞內傳來,此聲震天,不似虎嘯,卻有無雙威嚴,不似豹吼,卻有異常的狠辣。
隨即,下方兩人清晰看見,在洞口出現了一雙銅鈴大小的血紅眼睛。
“那是什么?”所有人驚懼,大氣都不敢喘。
咝,咝 細長的舌頭從巨獸空口吐出,在空氣中捕捉有用信息。
“是蟒蛇?!”小張反應過來,卻奇怪張老大三人為什么靠在峭壁上不下來,要知道峭壁可阻擋不了蟒蛇的腳步。
臉盆大小的蛇頭嗅到獵物,興奮的開始蠕動,它的速度緩慢,不像之前那么兇猛,好似有東西卡住了它。
就在蛇頭完全伸出盜洞時,峭壁上的三人同時行動起來,張老大掏出的是一把匕首,另外兩人一人持劍,一人持刀,游到蛇頭附近,開始正面攻擊。
如果是在開闊地帶,這么粗大的蟒蛇,基本可以一口一個小朋友,難受的是它此刻身子被卡在盜洞內,只有蛇頭在不斷舞動,一時半會拿靈活的三只老鼠毫無辦法。
“哼,被困了,還如此囂張,我看是你毒,還是我毒。”張老大眼中厲芒閃過,手中匕首好似無堅不摧的神兵,被他輕易刺入蟒蛇頭部。
傷口不大,但每一擊都讓蟒蛇嘶吼。
而另外兩人手中雖有利器,可他們的進攻就像敲擊在軟鐵上,武器與蛇皮鐺鐺作響,連基礎防御都破不了。
“張老大,你確定能毒死它?”
兩人牽制兇險,又破不了防,難免質疑起來。
張老大沒有說話,行動表明一切。
三人持續攻擊,很快的蟒蛇怒吼起來,更加劇烈的掙扎。
藏在盜洞內的身體也一步步往外挪,當移出三分之一左右時,在蟒蛇背部居然出現一雙破破爛爛的翅膀。
三人沒有害怕,反而興奮起來,反抗越激烈,說明蟒蛇已經黔驢技窮,開始回光返照了。
而且這蟒蛇的翅膀已經廢了,接下來就是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