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俠彼得帕克來到經理辦公室,經理抬頭看了眼,眼中露出不耐煩。
“有什么事情嗎?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彼得帕克樂呵呵地走過去,他背部的肌肉還因為之前一連串的打擊而犯疼呢,所以現在走起路來有點不協調,肩膀總是容易往一邊傾斜。
但是,這點疼痛算什么。
這還是痛并快樂著呢。
有了這六千元的美金,周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自己的約會有救了。
去他個差分機,約會和差分機兩不誤。
“經理,我是來兌換我的美金的。”
“哦,這個啊。”經理扔了幾張綠色美鈔給彼得帕克,森光看著彼得帕克的臉色從大喜到驚愕,再從驚愕到大怒,最后歸于難看。
森光勾起嘴角。
經理其實是有點慫的,但是大老板吩咐的事情嘛,而且人家就在眼前。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沒錯,打贏拳王的人會獲得六千美元獎金,但是你看看我們宣傳手冊上的拳王長什么樣子。”
“這個拳王在比賽之前請假回家了,所以我們臨時找了冠軍蘇。”
“冠軍蘇就值100美金。”
經理不去看彼得帕克,盯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好了,我有的事情要忙呢,你們兩個……”
“不……”
“是你可以走了。”
經理故意裝作在接電話,不去搭理彼得帕克。
彼得帕克握緊了拳頭,非常地生氣。
奸商!
奸商!
他明明就打贏了比賽,憑什么就給他100美元。
彼得帕克見沒有辦法,至少拿走100美元,拉著森光的手說:“走,我請你吃一頓大餐。”
“大餐?100美元能吃到什么大餐。”森光適時補上一刀。
彼得帕克在門口頓了頓,差點兒就發狂。
他們來到電梯處,一個男人突然從樓梯里躥了出來,手里還拿著刀。
這個男人沖進經理辦公室,把刀架在經理的脖子上。“給我錢,我知道你這里有六千美元,給我錢!”
“不然我就砍了你。”
“聽到了沒有。”
經理嚇得連忙從抽屜里掏出錢,“給你,我都給你,這些你都拿走,你快走吧。”
“你放心我不會報警的,你不要激動,你不要激動。”
“你千萬不要激動,你還年輕,沒有必要擔負殺人的罪名,你不要激動。”
男人把搶來的錢,全給塞進了背包,然后跑出辦公室。
可是他剛跑出經理辦公室,那個無恥經理就在大喊。“攔住他,這是一個強盜。”
“攔住他。”
“彼得帕克先生,請你幫我把錢拿回來。你可是打贏了拳王的人啊,求求你幫我把我的錢搶回來。”
男人跑到樓梯口,撞上了在樓梯口的森光與彼得帕克。
三個人的耳旁充塞著經理的聲音。
‘攔住他。’
‘他是強盜。’
‘攔住他。’
在森光的視線里,彼得帕克的手指動了動。
森光期待地看向他。
可是彼得帕克最終還是沒有任何動作,他既沒有把這個歹徒抓起來,也沒有把經理被搶的錢奪回來,更是親眼看著他坐著電梯離開。
電梯門緩緩關上。
持刀歹徒感激地看向蜘蛛俠。“謝謝你,蜘蛛俠。”
彼得帕克退后了半步。
他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森光好笑地看著他,“怎么了?你是覺得那個經理是個奸商,做事情奸猾,所以你故意放過這個搶了經理錢的人,覺得自己出了氣。”
彼得帕克撓了撓后腦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很舒服。”
“唉,忍一時越想越虧,退一步越算越氣。”
此時,經理已經沖出辦公室,來到他們面前。
經理看著彼得帕克破口大罵。“你明明可以攔下他的,你明明可以攔下他的。你為什么沒有攔下他。”
彼得帕克看著之前擺譜的經理,此刻像一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心底里出現了痛快絕頂的感覺。
之前這個人躲在辦公室里,想要用沉默和裝忙,來克扣他們的錢,假裝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這是不對的。
現在,他終于受到了自己的報應。
彼得帕克勾起嘴角,嘲笑他。“這個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抱歉了先生,我也很忙,再見。”
他拉著森光走入電梯,當著經理的面,走進電梯。
兩人一同離開地下拳賽的場地。
他們來到街道上,只是沒有走幾步路,便聽到附近的人在議論什么。
前面街道上,停了好幾架警車。
接著,隨著彼得帕克和森光走近,那里居然在發生槍戰,砰砰砰 彼得帕克突然瞳孔擴散,蜘蛛預感!
一枚子彈飛射過來。
蜘蛛俠從原地跳了開來,成功躲開子彈原本的預留軌跡,可是他突然心驚,因為那顆子彈會落向他的身后——森光。
糟糕!
森光你快躲開啊。
彼得帕克跳到了街角的墻壁上,此刻他兩條大腿盤曲,雙手攀附在墻壁上。
他對著那顆在空氣之中移動的子彈,伸開雙手。
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子彈落入森光的眉心,沾染了鮮血,從他的腦袋里的另外一端鉆了出來。
彼得帕克撕心裂肺地喊道:“不!”
蜘蛛俠迅速跳到森光的面前,扶住森光,不讓他倒下來。“森光你沒有事情吧?”
“你很厲害的對不對,你剛才教我的那招讓我打贏了冠軍蘇。”
“森光,你快睜開眼睛啊。”
兄弟啊,我剛才是直接用法意傳承在教你啊。
森光躺在彼得帕克的懷里,心中頗為無語,你以為那是普通的招數嗎。
“彼得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是血肉之軀。”森光口吐鮮血,‘虛弱’道:“天下沒有永遠的宴席,也許我們緣盡于此。再見了,這就是我們能夠在一起的時光。”
“彼得帕克……我要告訴你一句話——能力愈大,責任越大。”
腦袋一歪,眼睛一閉。
“啊!!”
彼得帕克咬緊牙關,發出怒吼。
他像是原著一樣被滿腔怒火充塞了胸口。
因為這段時間,森光與他相處的關系,彼得帕克早就把森光當做了自己的家人,最要好的朋友。
他以為他們可以永遠居住在一起。
再不濟,沈森光也會在梅姨家住三年的。
他以為,像是與沈森光在一起的時光,會永遠這么持續下去。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道枉然。
森光與他生活在一起的一點一滴,重新在他腦海里出現,森光古靈精怪的初次出現、與自己一同安慰梅姨,與自己一起在家里打掃家務。
和自己在同一所學校上學,每天上下學都在一起,在自己被學校領導留校責罰的時候,是沈森光在校門口的水果店等待自己放學。
還有,他們每天晚上都會躲在臥室里做差分機的報告。
有的梅姨會嫌他們大半夜的不睡覺,怕影響到兩人的身體健康,不允許他們學習到半夜,但是兩人會躲在被窩里,用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著資料書,繼續工作。
曾幾何時,蜘蛛俠彼得帕克已經把沈森光當作了自己的兄弟。
“不……”
彼得帕克流下眼神。
他蜘蛛預感無比地明晰起來。
我要你死。
森光腦袋被子彈射穿的景象,像是他大腦里的寄生蟲一樣,時不時地閃爍出現。
啊…………
啊…………
他要兇手死。
兇手剛才奪走了警車,已經逃離了現場。
蜘蛛俠朝著對面大樓射出蛛絲,然后他利用蛛絲擺動到大樓的對面,接著他又對第二棟大樓射出蛛絲,在連續射出蛛絲以后,他瘋狂的舉動讓他把自己的超能力發揮到極限。
他是第一次,像是抓著藤蔓的泰山猿人一樣,利用蛛絲的晃動,把自己做單擺運動,晃到另外一幢大樓上。
這是只適用于大城市的移動的方式。
這是適應了城市環境的蜘蛛俠!
在蜘蛛俠這么瘋狂地追擊之中,他沒有發現自己周身纏繞著黑紅色深沉的魔力。
森光倒下之前,其實在他的眼中留下了第二種法意傳承。
魔刀!
什么是魔,魔刀認為魔是一種極端的情緒,天魔策認為魔是一種極端的思路,天魔魔刀認為魔是一種極端的不公,劍二十三認為魔就是魔。
而九極魔刀/劍則是認為魔是極端。
此刻,陷入極端情緒的蜘蛛俠無意之間,借助森光的法意傳承踏入魔境。
這個男人穿過城市里的高樓大廈。
他嘶吼著。
在街道的一側找到那輛被歹徒奪走的警車了。
蜘蛛俠身上纏繞黑紅色氣息,他的力量變得更強,速度變得更快,眉心出現天魔印記。
他跳到了警車的正上方。
就是現在。
蜘蛛俠彼得帕克,從天上筆直地落了下來,砰 警車化為火團,發動機爆炸。
蜘蛛俠抓著歹徒,把他帶離了爆炸的地點,來到了兩條街道外的爛尾樓房內。
他把歹徒仍在了水泥地上。
“嗚嗚……”歹徒吐出口里吃到的灰塵和汽油。“你……”
他被蜘蛛俠一腳踢飛了出去,撞斷了一邊的承重梁。
“咳咳咳……”歹徒一邊吐血,一邊說。“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就像……”
蜘蛛俠抓住他的腦袋,把他舉起來,按在墻壁上,蜘蛛俠制服下的眼睛是一雙紅色的眼睛。
“不可能。”
“我要你死。”
舉起歹徒,彼得帕克終于看清了歹徒的臉。“你……你是……”
彼得帕克震驚地瞪大雙眼。
腦海完全蒙了。
他認識這個歹徒。
這個歹徒就是之前搶劫了地下拳擊賽場經理六千美元的歹徒,當時他坐著電梯離開,還說了……
‘謝謝你,蜘蛛俠。’
謝謝你,蜘蛛俠!
彼得帕克扔下他,往后退了幾步,身上纏繞的魔力散開。“如果當時我把你抓起來,你就不會開槍。”
“伙計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是想要朝著你們那個方向的警察開槍,誰知道你們兩個人正好就在后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吧,就好像那個時候,你看著我離開一樣。”
歹徒跪倒在地上祈求道。
彼得帕克看著他握緊了拳頭。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看著這個歹徒坐著電梯離開,沈森光就不會死。
歹徒就是歹徒。
不是因為搶劫了一個奸商,他就不是歹徒了啊。
這個罪犯被自己放跑了,他未來還會禍害許多人,這一切都因為他——彼得帕克。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邊人,也受到了牽連,他都不會做這些反思。
人啊,他們的情感,并不能相通。
彼得帕克想起了森光臨‘死’前的最后一番話。
能力越發,責任越大!
“我錯了,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是錯了……”
“哈哈哈哈哈……”
彼得帕克脫下頭罩,大笑起來。
歹徒嚇得蹲在地上不知所錯,這哥們是怎么了?
怎么感覺有點恐怖了。
彼得帕克對歹徒說:“我要把你送給警察。今后,我也要把你這樣的人全部送去監獄。”
他戴上蜘蛛俠頭罩。
這一刻,蜘蛛俠誕生了。
真正的蜘蛛俠,而不是蜘蛛超能力者。
醫院里,森光跳下太平間的床位,頭頂傷口以驚人的速度復合。
齊物通玄經包治包病。
“嗨伙計,我對你用生命教育年輕人的舉動很佩服。但是,你就打算這么直接走到你的朋友面前,告訴他,嘿你又活了嗎?”
路西法.晨星插著褲兜走過來,他右手還捧著一杯火焰基姆(雞尾酒)。
“路西法?”
森光微微皺眉。“你怎么會在這里。哦,對了這里是紐約。”
“嗯,我現在在紐約事務所擔任特別顧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路西法說。
森光抿嘴。“這有什么呢,我告訴他,那家伙打錯位置了,子彈只打中了我的胸口,并不是致命傷就行。”
“額……”
路西法愣了愣,“好像也是,大家工作那么忙,正經人誰管那些小細節呢。”
“我注意到你來到紐約,所以特別留意了一下你。怎么樣,有機會喝一杯嗎?”
森光婉拒。“我可不想因為和魔鬼喝了幾杯酒,就被上帝認為是邪惡的存在。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