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的去輪回,借助血池重生的也很快重生,除了蕭玄等少數幾人由于實力太強暫時還不能夠凝聚身軀之外,蕭家的其他老人,終于是再度體驗到了,擁有一個實在的肉身是什么樣的感覺。
激動的情緒,不可以在天界之中宣泄,所以這一批老人結伴而行,到異魔域之中殺了一批異魔以示慶賀,同時也感受了一下,通過法力直接碾壓魔氣的感覺,以及呼吸了一下玉清天之外的空氣。
“還是活著的感覺好,說起來,我都已經不記得當年是因為什么死的了,死在誰的手上,我也記不大清楚了。”
“咱們都已經死多少年了?”
慈眉善目的老媼看著身邊臭美的中年男人,不由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他們二人是一同死的,當時死的還有不少人,只不過只有他們兩個在天門之中活了下來。
死了有兩千多年了,當年死在誰的手上已經不可考,可是這幾千年來,他們卻還是能夠保持不錯的關系。
“老婆子我都不去撿那年輕貌美的樣子凝聚身體,你一個大男人,把自己的樣子弄這么年輕做什么?”
“家族中不都是這樣嗎?”
男人隨手捏死一只異魔,捋著自己的胡須笑:“玄哥兒和林哥兒都是這個年紀的打扮,上行下效,自然免不了。
況且又不是有人攔著你,不讓你凝聚一個年輕的容貌,人都說女子愛美,我也搞不明白,你好不容易再活一回,一直保留著那年老的面容是做什么呢?
雖然說活了這么多年,不在意容貌外表也實屬正常,可是偏偏就你是特立獨行的。”
“是啊,都已經活了這么多年了,難不成還會有什么招蜂引蝶的心思嗎?
只不過人老了,就該有老的樣子,又不是幾百歲的年輕人,得服老。”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拎起手中的拐杖,砸爛一只異魔的頭。
同時身軀之中涌出大量的法力,將散出來的的魔氣消磨干凈。
類似的場景還發生在異魔域的很多地方,這些異魔,原本就是異魔皇催生出來的,數量繁雜之余,還殺之不盡,所以玉清天的人很少到這里來動手。
真正的那些魔族,躲藏的位置是很難被找到的,
他們原本沉睡著積攢力量,以待來日復蘇,
后來因為蕭林在異魔域上下扔了個煉天古陣,源源不斷的吸取著魔氣,導致他們不得不提前醒來換地方,
異魔皇在封印之中無能狂怒,他們這些在外面的,也大多有樣學樣,不和蕭林以及蕭家的人做無謂的爭端。
異魔族的腦子雖然不大好使,情緒比較容易上頭,但終究不是傻子,不會白白犧牲自己。
尤其是異魔皇在被蕭林狠狠的薅了一波,力量消減了不少之后,也反應過來蕭林的真實意圖,所以即便是后來蕭林再怎么激怒他,這位異魔皇也不出來了。
活像只躲在殼里的王八。
但人家躲在殼里,蕭林怎么可能把殼給它撬開,否則是把它放出來,那可就是不大好了。
所以異魔域這邊只能先放一放,蕭林要將自己的精神和注意力,朝天玄大陸投射一點。
異魔域這邊就變成了一個純粹的試煉場,
魔氣形成的異魔,攻擊力和生命能力都大幅落下,但是卻源源不斷,打碎一個還能夠出現新的,
蕭林也只是讓蕭家的人看著這里,若是數量超標,就下來殺一批,
同時抓上一批扔進靈域大陸,給靈域大陸的修行者當靶子用。
而他本人,則是在處理別的事情。
話說回來,天玄大陸之中,道祖和他的兩個隨從,正一步一步的朝著西玄域走去。
四大玄域的總體面積差的并不多,其中尤其以東西兩座最為相近。
白若依盡職盡責,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和身旁的道祖交待了一個詳細,實力的差距往往在這種時候變得很是明顯,差了一個大境界就是尊卑有別,哪管平時有多威風呢?
自然了,不管是蕭林還是他的化身,他們都并沒有將所謂尊貴的女人收下來做侍女的癖好,一來這樣的人未必懂得如何服侍,二來通過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是毛頭小子和沒見過世面之人才會選擇的方式,而且十分俗套。
都是要臉面的人,沒有必要動輒去折辱別人的臉面,沒有人生來就是賤皮賤肉,不是非要伺候別人才能夠滿足自己,更何況是白若依這種地位的。
想要人家給你辦事,還要讓人家把事給你辦好,你就得表現出尊重來,把人當人看,才能夠得到對方將心比心的回報。
就算是當年蕭林那種洗腦的手段去催化信徒,也沒有讓信徒為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更別說,后來他壓根就不用這種手段了。
白若依并不是很了解西玄域這邊的情況,但是多年以來,九天太清宮也算是收集了不少情報,
雖然這些情報未必準確,可這已經是她能夠知道的全部了。
她將這些東西如實告訴太清道祖,也誠懇地說了九天太清宮關于情報方面的局限性,對此太清道祖并沒有什么不高興的情緒。
他對于西玄域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狀況也是有自己的一番理解的,這地方被異魔族經營了這么多年,雖然表面上還是留在人族手中,可是暗地里的骯臟事情又怎么可能傳到白若依這種等級的人耳朵里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且隨我去看一看再說吧。”
這一看不要緊。
他們離開了西玄域邊緣之后,繼續朝著西玄域的中心走去,可是這一路上卻少見人煙,邊境大多數都是空城,少有的幾處村落,也都充斥著血腥味。
能夠見到的人,無一不是形容枯槁眼神空洞者,活脫脫是地上的煉獄,就連白若依這樣的人,看到這幅景象,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是怎么一回事?西玄域雖然一向奉行弱肉強食之原則,可從前我也不是沒有來過,再怎么樣,他們也從來是不會對底層人下手的,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