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出有名,聽起來雖然虛偽,但是實在是很好用。
作為最高層的指引者,蕭林自然不會出現在作戰的第一現場,當然,現在的所謂作戰,也不過是一些小小的摩擦而已,登不得什么臺面。
周邊的這幾個國家,自從長生帝國開放了互相通商的權限之后,早就已經成了長生帝國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他們雖然不是長生帝國的庶民,但是他們的生活已經和這邊息息相關,挑起糾紛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而且這種小事,甚至引不起上面的注意,斗氣大陸每天死掉的人都不知凡幾,更何況是這種沒有鬧出人命來的小事呢。
于是事情越來越多,小事化大,這積怨就這么成了。
“其實,倒也不難,斗氣大陸之上生存何其艱難,這情緒,實在是太好調動了。”
小醫仙將自己的容貌隱藏在兜帽下面,跟站在自己身邊的中年隨從說道。
“長公主所言甚是,正因如此,我們才能夠做的這么順利,只不過,公主是打算加入到一個勢力之中,還是如何?”
“找個差不多的勢力加入吧,有一個放置好的架子,肯定是要比咱么自己來做輕松多了,爺爺給我的時間不多,還是快點好。”
雖然說這些事情對于蕭家而言也談不上費力,可是出門在外,能省一點是一點,厄難毒體的力量開發起來之后,她的力量上漲的很快,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突破斗皇了,出云帝國里面這些勢力一個一個清理過去,正好對她也是一個磨練力量的好機會。
她給自己安排的很明白。
蕭厲給自己安排的同樣明白,蕭林布置下來的任務,基本上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他從雷霆宗離開之后,在西北大陸上閑逛的那段時間也,收集了不少消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自然能夠合乎情理的調和各個勢力和帝國之間的關系。
能夠往好了調和,自然也能夠往壞的方向調和,不過在他心念之間罷了。
“不過這邊的勢力倒是蠻有秩序的,強弱之間分明的沒有那么厲害,上一次來的時候匆匆走過,倒是沒注意這一點。”
蕭厲掃射著面前城市之中的景象,朝著自己身邊的隨從道。
“地圖給我。”
小廝模樣的人,從納戒之中取出地圖,交到蕭厲的手上,這人的打扮雖然看著不好,但實則也是一位斗靈,實力其實和蕭厲也相差仿佛。
只不過兩個人的地位卻終究還是有差距的。
“王爺,這已經是咱們今天逛的第二十七個地方了,您還不打算回去嗎?”
作為蕭厲的貼身侍衛,劉進覺得他們現在的這種行為,實在是沒什么必要。
家里頭又不是沒有實力,直接平推過來就好了,為什么非要像現在這樣一點一點的勘察過去呢?
就算是要博一個好名聲,這樣做未免也太費勁了點,更何況在斗氣大陸上,名聲一向是和拳頭掛鉤的,只要實力足夠強,那自然就有許多人為你歌功頌德。
說上一句盲目崇拜也不為過。
“爺爺這么安排,此中自然有深意所在,你不懂我也未必懂,不過爺爺說了,若是把地圖上標著的這些地方都走遍,或許我就懂了,
這可是很重要的,我當然得自己來做。”
劉進苦笑。
但是他對蕭厲的話倒是沒有什么質疑,畢竟那可是老祖宗囑咐下來的事情。
以老祖宗身為斗尊的眼界,他們這些小人物自然是不能夠與之相比的。
只不過這幾天,他和蕭厲走了這么多地方,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就算是有斗靈的實力,也不能夠像現在這樣不眠不休的折騰。
更何況他們時常要翻山越嶺,一路走來為了不引人注目,百分之八九十的路都是走過來的,哪怕是鐵人,此時也會覺得累了。
“你若是覺得累,我們今天就在這里休息,”
蕭厲在地圖上面標著小葉城的地方畫了一個叉,表示自己已經到過這個地方。
“這座城看起來還算是繁華安定,應該會比較熱鬧一些。”
蕭厲既然選擇讓步,劉進自然不會多事,兩個人扮作普通過客的模樣,進入到這座城里,發現這里的確秩序井然。
“真是有些奇怪,咱們這一路走來,還從來沒有什么城市,像是這個地方一樣,這里的人似乎對于別人都沒有什么戒心?”
蕭厲聽著耳邊傳來的嘀咕,也對劉進所說的情況格外留心,果然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
這個地方一點也不像是斗氣大陸上的城市,不說別的地方,就說西北大陸,蕭厲也算是游覽了小半個西北大陸的人,經歷過的那些城市,隨地殺人也沒有人管,可是這個地方,居然有如此井井有條的秩序。
而且聽著周邊人說的話,似乎此處的城主,實力不弱。
“先別亂打聽,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來,然后再說這件事。”
雖然年紀不大,但蕭厲也算是個老江湖,知道什么地方最能夠找到最全的消息。
他們找了一家城中最大的客棧住下來,幾枚金幣下來,就從客棧之中的伙計那里打聽到了這里的所有情況。
小葉城的這種情況,主要是因為此處的城主比較特殊,這個人出生于慕蘭帝國的大家族,而且曾經也在慕蘭谷中學習,身份背景都是不錯的,他來到這里之后,制定了一系列規矩,借助背后的家族勢力將這些規矩一一落實到了實處,這才有哪怕是強者也不敢在此處作亂的場面。
只不過這些安定情勢只局限于小葉城周邊,這里畢竟也只是一座小城,沒有太強的人出現,自然也不會有什么人敢挑戰他的權威,而在更強一點兒的城市里頭,這樣的做法就行不通了。
大家族的人一向喜歡對別人生殺予奪,尤其是那些紈绔子弟,根本不可能遵循所謂秩序。
在聽完了這些情況之后,蕭厲便從窗戶盯著外頭的景象,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久之后,他才轉過頭來和劉進說了句,
“我好像明白,爺爺讓我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