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舉起一只手,戒指朝前,同時大拇指用力擠壓戒指。只要明白自己沒搞錯就行了。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現實不是游戲,從來沒人規定你只能防守反擊。
一道斑斕炫目的光芒從戒指上對著前方噴射出來,將前方三四個黑人噴了個正著。
“狗屎!我看不見了!”有人大喊著,不過他實際上是狀態最好的一個。因為其他幾個都已經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而且抽搐著。
張成乘著另外一邊兩個黑人反應不及的機會再噴射了一次。這兩個擋路的也同樣倒下了。
小丫頭看著眼睛都睜大了。她在張成身邊,可是清楚的看到張成做了什么。這是什么力量?不是槍,而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一道七彩的光芒?她知道,強烈的光芒可以猛烈的刺激著視覺神經,讓人失明。而這短暫的光芒更是七彩斑斕。很明顯,這種刺激不簡單,除了傷害視網膜之外,這種東西應該是通過視神經刺激大腦,甚至可以誘發癲癇了。
張成走上前,從那個抽搐著無法行動的黑人手上拿走了票。那真的是一張門票,上面寫著時間地點和座位號。當然哪怕白癡也知道這玩意絕不可能值一千刀。
他順帶著搜了搜這幾個不能行動的人的身體,從一個人身上搜到一把保養的很爛的老式左輪手槍,當然還有那把長匕首。
“謝謝你們的門票,至于錢就不用了,朋友之間談錢多傷感情。”他說道。邊上,小丫頭居然將他的話翻譯給這幾個黑人聽。
當然,除了那個眼睛失明的家伙外,其他人都聽不見了。
只不過這種傷害也是有極限了,隨著時間推移,過了大概小半個小時之后,這些因為大腦受到傷害而昏厥、抽搐的人也一點點恢復了常態。
“該死,剛才這是怎么回事?”幾個人完全不懂發生了這么。他們剛才是注意到這么一個東方人帶著一個小姑娘在路上走,所以覺得來機會了,于是來干一票。他們有理由這么做,因為亞洲人都是又有錢又膽小,嚇唬一下就行。而且他們這種方式,哪怕事后對方報警也是奈何他們不得的。
“是那個東方人!”剛才失去視力的這位至少聽見了對方的話。而且,別人被攻擊后都喪失了意識,但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一定是用強光照了我們的眼睛。可能是激光!”
幾個人彼此對照了一下,很快確認發生了什么。他們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陰了!
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例如“失能武器”這種概念不止是已經出現,甚至已經有成品到處流傳了。化學失能、動能打擊失能、電擊失能、聲光干擾等等武器,最適合對付示威游行之類。這些都已經是合眾國人民喜聞樂見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再加上信息社會,這種東西早就廣為人知。至少這幾個黑人都聽說過。
“Shit,我的槍!”有人察覺了自己的槍沒了。
“我的刀!”又有一個人發現自己的匕首沒了。不過幸好,他們本來就只是小混混,連黑幫都算不上的那一種,經濟上又不富裕,倒真的沒多少東西可丟。但如果換個角度來說,他們所有隨身的財產都被人搜刮一空了。
倒是那張票無人在意。那本來就是完全不值錢而且免費發放的東西。
“他去哪里了?”有人問。
“不知道去哪里了……”領頭的那個暴躁的跳了起來。吃了這么大虧,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就太不甘心。更巧的是造成這一切的僅僅是一個華人,在這座小城沒地位,沒同伴,甚至沒有幫手的華人。“回去告訴大伙,我們要把他找出來!”
雖然只是小混混,但是誰沒一群親朋好友的?靠著這種私人關系的網絡,這么幾個小混混卻有動員起整個黑人社區數千人的能力。這是一種內部的凝聚力。真的要面對警察,或者其他黑幫的時候,這種凝聚力其實沒什么用。因為那些都是持槍的兇惡的敵人。沒人會為這種小小的友誼冒生命危險,但面對一個孤身的華人,這種凝聚力就會體現出來。事實上,當他們的數量超過對方十倍又確定對方沒有武器的時候,他們都會變得非常勇敢。
“剛才這是什么,是魔法?超能力?還是什么華國的新式武器?”在黑人們昏頭轉向的時候,張成也感覺到另外一種昏頭轉向。小丫頭死死纏著他,想要知道他剛才是怎么做的。
顯然,目前張成在她眼里,還是魔法師、超能力者以及拿著現金裝備的特工三選一。
“一種魔術效果而已。”張成最終覺得自己早上犯下了大錯。哎,別這個家伙纏著,他別說去看看什么旅店槍店之類的地方了,就連走路都不安生。原定計劃中,走完這段路之后他就會對這里的情況有所了解,至少也會知道槍支種類的問題。但是現在他只是勉強確認了這里確實有旅店和槍店。
“騙人!這一定是……一種魔法。”
你猜對了,但是你猜對了也沒用,反正沒人相信。張成心中嘀咕,然后不去理會她。
被她這么拉拉扯扯糾糾纏纏這么半天,路都快走完了,前方已經可以看到小丫頭的家。
“我可以幫你追求我姐姐。”小丫頭突然說道。
張成突然想起了早上看到的事業線,嗚……不愧是大洋馬。不過下一瞬間他又想起了對方是個危險的母猩猩,隨時能把自己暴揍一頓,打得自己沒脾氣的那一種。張成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一個性格火爆力大無窮的女朋友,于是剛剛才稍微泛起的欲念頓時消散無蹤。
“你不是說我是她男朋友了嗎?”
“你說,如果我把這事情告訴我姐姐會怎么樣?”小丫頭威脅道。
“我會告訴她這是誤會。”張成根本不吃這一套。今天倒還罷了,明天晚上他就有很大的可能性魂穿了。也就是說,不管是買武器還是其他什么,都必須明天白天完成。
或者可以今天晚上完成。
這個念頭一跳出來就無法遏制。他何必如普通人一樣用錢去購買呢?購買不但數量和質量受到限制,更會被人記住長相和身份。雖然說這里是異國他鄉,他不管在這里做什么都很難影響國內,但是這是信息時代啊。萬一日后被人查出來呢?畢竟他是實名來這里旅游的。
他們已經抵家不足三十米了。張成考慮著心事,而小丫頭始終沒能得逞,自然氣鼓鼓的。
然后他們看到了站在門口左右張望的大媽。她看到了過來的張成,當然也看到了小丫頭。
這是擔心小丫頭了?張成覺得這些外國家長太不負責任了。早知道擔心就不該放任她這么出去……張成心里這么想著,卻聽見了大媽發出了一聲哀號。
“瑪麗……”這個時候張成才注意到她淚流滿面。
“怎么了,媽媽?”就算是小丫頭也已經察覺今天不太對頭了。她沖上去抱住媽媽,“沒事,我媽有點愛哭。”說著,她安慰著母親,走進了房子里。
餐廳的餐桌上,擺著亂七八糟的晚餐。面包烤焦了,水果切的七零八碎……這種西式的餐點都能做得這么爛,一看就知道做飯的人根本就是心不在焉。也幸好是西餐,至少還能吃,要是做中餐,估計能把食材燒成焦炭了。
不過,房間里的幾個人也是無心吃飯。大媽坐在椅子上,完全不避嫌張成這個外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今天發生的災難。
下午時分,警察局打電話過來,詢問珍妮弗的下落。同時也通報了一個很糟糕的結果,有人發現了珍妮弗的警車被丟棄在郊外的荒野里。
警察不可能丟失警車,而再大膽的盜賊對于警車下手也會猶豫再三。這意味著珍妮弗有很大的可能出事了。
華國的警察從來不用每天擔心被槍擊,但在這,每一個合眾國警察都有在辦案過程中死于非命的危險。更別說這里是德州,牛仔的故鄉。
華國的警察要是被罪犯殺害殉職了,那新聞熱度足夠立刻登上本地大報紙頭版頭條,足夠全國大小媒體連續刊登上三天,足夠網絡媒體激烈討論一周。如果罪犯未能擒獲,那絕對就是驚動中央的天大案子,必然要派遣專案組掛牌督辦。但是如果合眾國的警察被殺害了,抱歉,新聞熱度大概就是上一下小鎮新聞的頭版,一天內或許就會下架。至于追查兇手什么的,你當然可以期待,但是也不能過分期待。雖然官方總是會給出一個結果,但那到底是真兇還是替罪羊就只有天曉得了。
但是,雖然有這種種區別,但對于死者家屬來說,悲傷卻是等同的。
“沒事的,媽媽,只是失蹤而已。她可能有要緊事情去了……”小丫頭努力安慰著母親。盡管這些理由根本毫無說服力可言,但是多多少少是一點希望。總之,這頓晚餐簡直是煎熬中度過的。好不容易小丫頭才把母親安慰得回房間睡覺,她自己則一頭沖進了珍妮弗的房間。
張成雖然有點同情心,但是他自己只是一個游客而已。話說那個母猩猩死了也挺可惜的。
他有點好奇的看了看房間里,卻看到瑪麗噼里啪啦的在操作著珍妮弗的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有點唏噓,又感覺到渾身硝煙味,于是洗了個很徹底的澡出來。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小丫頭也已經洗完澡,而且穿著睡裙,趴在沙發這里看著他的手機。張成趕緊將自己手機搶了回來。
“你怎么打開的?”這年頭的手機都是密碼鎖,張成的當然也不會例外 “什么嘛,六個1,這種典型的老年人密碼,一猜就知道。”小丫頭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不擔心你姐姐了?”張成惱羞成怒的反問。
“兩周前,”瑪麗用很平靜的口吻說道。“我姐姐的搭檔被毒販殺害了。所以她可能因此得到了某種極為重要,但是并不可靠的線索或證據。她的上司不肯支持她追查——那些愚蠢的家伙都是浪費納稅人金錢的土匪——于是她自己去查了。我猜想,這就是她失蹤原因。”
“你在她電腦里找到證據了?”張成覺得小丫頭還挺厲害的。“給她同事,他們會追查的吧?”
“我找到線索,也給了她同事。但他們的職責是處理暴力沖突和突發事件,重大刑事案件要交給FBI、涉毒案件要交給緝毒署(DEA)。那些蠢貨很可能會按照流程來做,那可需要一周。直接交給FBI或者DEA,那也大概三天時間——除非他們早有準備并且隨時可以行動。我已經把線索通知給他們了,不過我姐姐的命運不能交給這些愚蠢的官僚。”她說道。“你有特別的力量,對吧?”
“沒有,只是一些不入流的魔術而已。”張成回答。
“幫幫我,我會讓我姐姐當你女朋友的。”小丫頭殷切的問道。“她很漂亮,身材也很火辣,此外還是個處女。”
“瑪麗,不,蘿莉塔,我真的只是一個游客,我……”
“我也可以當你女朋友的。別看我現在這樣,我姐姐這個歲數的時候,胸部還不如我大呢!只要你能等幾年,我保證我不會輸給她的。而且大家都說我以后會比她漂亮。當然,如果你喜歡現在的我就更好了。”
“哦,”張成用手覆眼。好吧,這年頭合眾國小孩確實太早熟了。
“好吧,”小丫頭的聲音突然變得冷酷而現實。“張成先生,你必須幫我救姐姐,你別無選擇。”
“為什么?”
“我剛剛用你的手機拍了我的裸體,多角度,多姿勢。”小丫頭說道。“可能你不懂,所以讓我來科普一下。在這個國家持有兒童色情物品,隨隨便便就會被判處十年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