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村落內,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祭祀活動。
一群小孩端坐在大桌子上。
他們打扮精致,就像是展覽品一樣。
他們當中有的放縱目光灼灼,眼里透著光,像是對某種事物充滿了期待。
有的則眼里透著無助還有恐懼。
沒過多久,村落大門入口跑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人。
他找到村長,說了幾句話。
而后,
村長朝某個方向膜拜,同時那群小孩則被抬起。
稍許!
在所有人的矚目下,這群小孩臺出了村子,朝森林某個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另外幾處村落同樣在這個時間點出發。
他們都是去同一個地方,便是森林中的那座宮殿。
忽然,
上方傳來如同驚雷一般的破空聲。
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青年從天而降,攔在其中一個隊伍前面。
隊伍里的人頓時面色大變。
村長面色凝重,有些震怒,但還是忍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面前這人是從天上下來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佛門中人。
村長仔細打量前方青年,從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仙域里的修仙者。
修仙者也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村長不過是普通人,自然不敢得罪。
不過今天是個特殊日子,千萬不能耽誤了時辰。
村長深呼吸幾下,調整情緒,擠出一個笑臉,走上前去。
“這位仙長,我是附近村子的村長,今天要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時間不容耽擱,還請仙長讓個道,方便我們通行。”村長十分恭敬的說道。
佛界內基礎設施本就落后,更別說這種偏遠山區的森林。
這里的道路只有五六米寬,而且路面坑坑洼洼,很不平整。
那青年站在路當中,村長一行人抬著三米多大的桌子肯定很難通過。
青年在聽完村長的話后,開口道:“本座可以讓開,但你們必須把這些孩子留下。”
村長他們一聽,臉色再次發生變化。
有幾個年輕氣盛的壯年蠢蠢欲動,似乎要有話說,村長轉過頭,一個眼神就給壓了下來。
村長轉回頭,臉上依舊帶著笑,雖然很假,心里也很不情愿,但誰叫他是個普通人。
“仙長,對于這件事,我們無法辦到。”村長說道。
青年冷冷道:“那你們可以回去了。”
“仙長,我們無意冒犯,但真的有要緊事,還請行行好,讓我們過去。”村長雙手合十,努力乞求道。
青年雙手環抱,不為所動。
村長看這名修仙者是這種態度,覺得不可能讓道了。
他是非常氣憤的,但又不能拿對面怎樣。
對方可是神通廣大的修仙者,在他眼里,自己這群人和螻蟻一般,隨手可滅。
可是,今天卻是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如果在規定的時間沒有到達,那后果非常嚴重。
森林中地形復雜,灌木叢生,樹木繁多,繞道而行肯定趕不到。
村長思索再三,最后也是豁出去了。
他目光直視面前的修仙者,開口道:“仙長,我們村子受須吏大人和須云大人庇護。
這些孩子是要過去做那二位大人的護門童子。
如果仙長執意不讓道,到時那二位大人怪罪下來,想必仙長也難逃干系。”
這修仙者面色一肅,道:“你是在威脅本座嗎?”
村長身子一顫,被那修仙者盯著,如同身臨冰窟,心里充滿了恐懼。
他本來要退縮,但一想到那二位大人震怒的樣子,卻是有了勇氣。
要知道,如果這些孩子沒送到,自己以及整個村莊都難以平息那二位大人的怒火,會受到滅頂之災。
想到這里,村長瞬間有了底氣。
他加大音量,恭敬道:“請仙長讓道。”
那修仙者冷冷一笑:“冥頑不靈!”
只見他隨手一揮,一張巨大的結界將面前這些人籠罩。
里面的人會跟中了定身術一樣,思想還能運轉,感官也還在,但身體不能動。
處理了這波人后他又立馬奔赴另外一處。
沒花多少時間,那些出發的隊伍全部困在了結界。
那修仙傲立高空,正是秦川。
在他前方不遠處便是那宮殿。
此時那兩個佛修正在嗷嗷大喝那紅色液體。
這些紅色液體主要成分是為鮮血。
而那鮮血正是來自這些孩童。
宮殿底下那座巨大的血池,是要得多少孩童性命。
但凡一個正常人,知道這種情形,能不憤怒?
秦川即將要當父親,真的忍不了。
今天他就要當個大圣人。
此時,那兩個佛修還沒有發現秦川。
他們分別喝了將近十壇,才心滿意足。
喝飽后,旁邊仆人又抬上大大的果盤,水果疊的就跟山一樣。
那兩佛修只管伸手拿就是。
吃完了又會有新的果盤拿過來。
他們每天基本都是這樣子。
但別看他倆只吃只喝,修為卻不簡單。
秦川暗中觀察了一番。
根據氣場,他們已是步入佛境的高僧。
根據佛修的等級劃分,他倆應為銀佛,對標修仙中的銀仙。
實在看不出來,這兩佛修成天大吃大喝居然有這么高的修為。
秦川猜測,他們有這么高的修為,應該跟地下那塊巨大血池有關。
那血池里散發的能量波動異常的大。
那里面每一滴液體好比一塊極品靈石。
他倆每天都十來壇這么喝,難怕是頭豬都變成神獸了。
他們修為有這么高也不奇怪。
但他們這么高的修為不是靠他們自身努力修行而來。
這背后是不計其數孩童的生命。
他們哪里是佛,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魔鬼。
秦川來到了宮殿上空。
他身上透著無邊怒火。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暗了下來,像是天塌了一般,壓迫感十足。
地面上的那兩個佛修停止了吃喝,紛紛緊鎖雙眉,注視上方。
那些仆人則被秦川身上散發的威壓弄得瑟瑟發抖。
這兩佛修,一個叫須吏,一個叫做須云。
他們倆是親兄弟,修行已有數千萬年。
他們看了一眼就知道秦川是個不好惹的主。
雖然境界不高,但實力絕不簡單。
不過,他們一點也不怕。
這個時候,天空忽閃一條虹光,徑直朝須吏和須云飛去。
他倆沒有任何反應。
這條虹光瞬間劃過他們身體。
在劃過的皮膚表面有一條長長的白痕,還冒有些許青煙。
他倆伸手摸了摸,那白痕頓時不見了。
而那虹光則回到了秦川身邊,乃是一道劍氣。
“佛修的肉身防御果真變態,居然沒有造成一點傷害。”
剛才是秦川的試探性攻擊,但威力并不小,是可以秒殺任何未到仙境或佛境普通修煉者。
須吏和須云是在沒有任何反應情況下受到攻擊而無傷。
這足以說明他們肉身的強大。
他倆緩緩站了起來,抬頭看向秦川,雙手合十道:“這位來自仙域的道友,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我倆跟施主無冤無仇,而施主突然偷襲,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秦川一臉漠然,道:“廢話少說,給本座下地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