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圣人死后尸體會自行化道,回歸天地間,偶爾會有一兩片殘骨留下,但此時竟然有一具完整的圣尸,這足以讓世人為之瘋狂。
此時,洛天宸很是果斷,他被五色仙光包裹,腳踏極速,只身從圣威的震懾中沖出,向古殿沒入。
如他這般的不在少數,小戰王,身披神圖的女子,此外,還有幾個神輝彌漫的男子,都如他一般,剎那間闖入了進來。
但就在他們進入的瞬間,下方的深淵突然響起了一聲驚天巨吼,威勢之大,震的整個秦嶺大地都在瘋狂顫動。
“若是在外面,會被活活震死吧!”有人顫抖,額頭冷汗直冒,顯然被嚇得不輕。
“他去了下面?”洛天宸站在宮殿中,不斷掃視,在他沖進來的瞬間,病老人并沒有跟過來,反而消失了,不知是不是進入了宮殿下方的深淵中。
“那是……”突然,一道驚呼打破了宮殿內沉默。
宮殿很大,也很寬敞,但第一批進來的人卻不多,總共只有九人,除卻洛天宸外,皆為中州大勢力嫡系子弟。
但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直了,直勾勾的盯著大殿深處。
大殿分外殿和內殿,外殿形似廣場,十分寬闊,除了一石桌,一玉凳,一壺酒,一古卷,一人影一玉凳外,并無他物。
那是一個偉岸而平靜的男子,他頭戴帝冠,背對眾人,只身端坐在石桌前,輕輕放下玉杯和古卷,緩緩起身,發出一聲輕嘆。
他的身形太偉岸了,起來的剎那,明明沒有任何氣息,卻像是一座大道的豐碑,高立于仙道盡頭,俯視三千界,又宛若至高無上的神明,無敵萬古。
這并非氣質,更非氣機,而是自然流露,見到他的背影,人們心中不由自主的就出現了那種形容。
“無始……大帝……”一群青年張了起嘴,目露敬畏,不管是小戰王還是那個面色朦朧的仙子,都呼吸急促了起來。
然而,那道身影只是嘆息一聲,就消散了,只留下了那一桌一凳。
“是了……縱為大帝,也不可能活那么久,先前所見不過是大帝的氣機殘留。”小戰王開口。
在場的眾人來歷都不簡單,不是大教子弟,就是皇朝后人,知曉眾多,一些和帝沾邊的東西就已經能讓人打破頭,現在這里卻有能映照出帝影的道痕,這足以讓任何人瘋狂。
“不對……那是玄黃石!”一瞬間,所有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瞇了起來。
石桌陳放,一米見圓,玄黃二氣流轉,像是天地剛開,朦朦朧朧,萬物正欲演化,神秘異常,但卻是通體以玄黃石鑄成。
玄黃,天地之源,也被稱之為母氣,可開天地,可演化萬物,因此玄黃也被稱之為萬物母氣,但眼下,那張石桌卻為玄黃所鑄,雖比不上玄黃之根源珍貴,但也是混沌石一個檔次的,可為圣級最頂級的材料之一。
甚至就連那玉凳都為羊脂白玉神鐵所鑄,這亦是九天神玉的一種,和洛天宸當初丟給紫霞的玉凈瓶為同一種材質,都是圣人愛不釋手的鑄圣兵稀材。
不過,眼下,一眾人都在緊緊盯著石桌的上方,那里擺放著一幅古卷,一壺玉酒,一個玉杯靜靜躺立,還保持著無始大帝放下的模樣。
但眾人不知是不是因為神材的出現而被吸引了心神,依稀間,似乎又見到了那道背影的出現。
然而,眾人卻明白一個道理,一般材質的圣人之器,十萬年可腐朽,因為圣器不能長存,除卻各種圣人材質所鑄的圣兵外,真正的不朽圣器需要達到圣人王層次,才可稱之為傳世圣兵。
眼下,那古卷與玉壺,雖不知等階,但無始大帝距今七萬年?還是十幾萬年?沒人說的清,關于那位人族最后大帝的傳言太多了。
大部分都認為是十幾萬年前,然而十幾萬年的東西,卻依然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會是仙經?
又或許是帝道秘典?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思都活躍了起來,哪怕是洛天宸都不例外。
無始是個大坑,一般人不知道。
但洛天宸很清楚,無始留下來的東西,基本不會是與坑掛勾,多半很了不得。
各位……直接亮劍吧。
這個時刻,不用明說,也不用矜持,更不想平分。
“刷!”
“刷!”
“嘩!”
“嗡!”
一把把形態各異的劍亮了出了,其中自然滲雜了兩道極其不和諧的聲音,就像是狂暴的狼群中混入了哈士奇,雖然都是神光彌漫,但你們也太過獨特了。
一眾人的目光掃了過去,看向抖動神圖的女子,仙子,哪怕是戰斗時,其姿態也是賞心悅目的,更不用說動武時更有另一番儀態。
九黎皇朝的公主,中州公認的第二絕色,天賦絕倫,貌美無雙,自然是一眾人的頭號大敵,畢竟劍與圖在中州已經表明了彼此的關系。
但當他們的目光掃去另一個時,好家伙,這貨是誰?
那炫目的綠色仙光,流動淚滴的醒目標志,霸道凜凜的大戟形態,簡直閃瞎我們的狗眼,你確定沒拿錯兵器?
一桿長戟,讓眾人鼻孔都在噴著粗氣,哪怕是神朝公主都在使勁揉眼睛,好家伙,你這是在無聲拉仇恨嗎,還是說你想吸引火力?又或者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不可否認,本公主覺得……你成功了,男女可以通吃的那種。
“殺!”
一眾大教子弟率先沖了過來,至于小戰王則向石桌摸去,但他的意圖早被識破,一張神圖卷動,向他籠罩而來,想要連他同石桌在內,一同收走。
此刻,距離石桌最遠的洛天宸抖了抖大戟,他從不畏戰,有小的他就是四極,有老的他就是仙一進神禁,小的也打,老的也不放過,可謂是老少皆吃。
“轟!”
大戟橫掃,仙輝流動,帶著夢幻的光,將七人全部籠罩了進去,以一敵七,霸道無雙,氣勢凌人,首度就以不可匹敵的姿態向敵手宣告了他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