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地寂靜,石昊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帶著一個紫發紫眸少女離去時,一步三回頭,久久都沒能回過神。
但在他走后,葉傾仙卻忍不住在四周重新看了起來,她有種直覺,對方還在。
“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強行從未來而至,停留在不屬于你的時空……”
一道滄桑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男子再現,依然撐著竹竿,就在她的不遠處。
但葉傾仙并沒有解釋,“前輩似乎也不是這個時代中的人吧。”
“不,我是這個時代的人,也是未來的人,來到亂古,只不過是重游而已,但他……”
“他竟然也是……他在這個紀元就曾出現了!”竹筏帝很驚訝,“不,還要早的多!”
“他?”
葉傾仙剛才始也沒注意,一直以為那個生靈是一具古尸,但仔細一觀后,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洛……天帝!”
“他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他一直被流放進了時光中!”葉傾仙震驚,眸子瞪的滾圓。
此時的她也顧不得害怕,快步上前,想要接近,觀看清楚,但看似幾十米的距離,像是隔了無數重天塹,怎么也無法靠近。
“你太弱了,無法靠近他。”
“他怎么會成了這樣……還活著嗎?”葉傾仙一臉復雜,心中難言。
這是一個神話般的男人,他的崛起之快,在史上稱最,他的強大,哪怕在那個被譽為最璀璨的黃金盛世,其光彩,依然無人可比,甚至,到了諸天也是如此!
這個人曾流下無數傳說,擁有過難以想象的輝煌,哪怕后來的三天帝,都是追著他的腳步而走向諸天。
甚至,她這一脈的源頭天帝,在對方征伐天后時,都曾是對方身后大軍中的一員,可這個男人消失了太久的歲月,都傳他已經死了,可那樣偉岸的人,真的會逝去嗎?
沒人說話,那個竹竿帝也沒有解釋。
但,就在此時,那個古尸卻突然動了一下。
那是一角古卷,它從古尸身上而出,而后嘩啦啦展開,其上,無數大世界沉浮,時光長河豎流,血海澎湃,拍擊著上蒼與一片無邊厄土。
“那是……詭異祖地……他曾借道上蒼去過那里嗎?!”竹筏帝眉頭一皺。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在了最曾下方,那里有一個水藍色的星球,它像是一個起點,其上顯化了很多事與物,其上,最為明顯的是,竟然有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黑暗身影。
那個黑暗身影很冷漠,盤坐在星球上方的虛無中,拿著一壇酒,眼角微動,活靈活現的像是真人一般。
但這種人物有很多,從下到上,多的數不清,甚至,在那最上方的血海中,還有大戰的畫面。
同樣是那個古尸,不過讓人驚悚的是,他是沉在海底的。
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探出了手,自下而上,拉下來了一個詭異仙帝,而后與對方大戰!
結果怎樣,古卷上并沒有顯化,到了最后,只有一具古尸在海上漂浮,選擇了隨波逐流。
但這種漂流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碰到了一個人!
他確信自己沒看錯,那個踏著竹筏于血色祭海上浪的男人,就是他,不知被何時烙印而下。
“洛天帝……還活著,始終不曾死去!”葉傾仙驚喜,這個消息若是帶回那個紀元,一定會驚到無數人。
這讓她有種想要回去的沖動,但她沒忘記自己的職責,她來這個紀元又是為了誰。
古圖卷動,提取天心印記,銘刻亂古的紀元之光,甚至,就連那個古尸,手指都因此微微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很突兀,就像是一個信號,下一瞬,一雙眸子緩緩睜了開來。
很難形容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它似無邊的大天地,又似一眼蘊含了萬物蒼生。
“洛天帝!”
驚喜的聲音傳出,讓洛天宸側目,那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子,傾城如仙,十分完美,但他卻不認識。
“這里是……亂古紀元!”洛天宸打量了一眼圖卷,在竹筏帝與女子驚訝的目光中,竟然走了。
“喂……天帝!”女子瞪眼,她這才想起來,對方壓根就不認識自己。
“你搭了我的船,不付船費就想走,大兇人也沒有這么不要臉吧!”
“那,請你喝酒好了。”
“可以。”
葉傾仙遠遠的聽著兩道聲音,有心去追,但對方的速度太快了,一步之下,諸天萬界都仿佛被隔斷了。
亂古紀元什么最出名,或許是荒天帝三個字,那三個字,可照亮整條時間長河,但如果說這里什么東西最有特色?
答案肯定是獸奶。
這是一段鮮為人知的秘辛,或許在任何人心中,荒天帝都是偉大的,是不敗的,但他心中最快樂的時光,只有最初的那些年。
“以獸奶可與大兇人交出最為純正的友誼?真的假的?”竹筏帝很震驚,此時他仍然有些不相信,那樣的吃貨會喝獸奶?!
“悟道茶葉摘了嗎?”
“摘了,還抓了一頭龜。”竹筏帝取出了一頭馱著女仙的烏龜,讓洛天宸看的直皺眉。
但你抓了這家伙有什么用?
“有奶嗎?能產奶嗎?”
一時間,兩雙目光都看向了龜身上的小巧女子,那古怪的目光,把對方看的直發毛。
“產個屁啊!”洛天宸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掌抽在了女仙的后腦勺上,揍的對方痛的直流眼淚。
淚滴七彩,滴滴夢幻,像是仙液玉露,散發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馨香。
“太不是東西了,老夫活了萬古歲月,就沒見過這么粗暴的人!”
一片特殊的區域中,白龜馱仙不死藥氣的大叫,鼻孔直冒白煙,但若往上看去,就會發現,它的龜殼都差點被扒了。
甚至,隱約可見,它的身上還有一條仙金鎖鏈,仿佛它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此地。
“我沒看錯,你果然也是個禍害。”
“彼此彼此。”
兩道人影坐在虛無之地,抬手可抓諸天,取來想要的一切。
他們兩人,一個是在烙印亂古紀元印記,一個是想見大兇人,但打肯定是不行的,他們都不會參與這個時空中發生的大小事件。
然而,這擋不住帝骨哥對以酒會友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