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峭還是不語,劍兵衛有些奇怪,剛想繼續問話。
忽聽,阿峭“啊呀”一聲羞紅了臉,急步進入鐵匠屋敷,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弄得二人一陣尷尬。
劍兵衛咧嘴傻笑道:“我說,飛鳶先生,我們是不是嚇著人家了?”
飛鳶點點頭:“有可能!”
話音剛落,卻又聞“啪”的一聲,鐵匠屋的門又打開了。
劍兵衛的嘴角抽了兩下,繼續傻笑。
阿峭氣呼呼道:“你們兩個,為何偷看?”
飛鳶眼里似乎露出疑問,忍者想:“姑娘,你這反應也太慢了吧。”
“原來是怪我們偷看她耍槍啊?啊不,刷掃帚!”劍兵衛暗付道。
明白過來,男人深深鞠了個躬,抱歉道:“這位......這位小姐.......在下和朋友真不是故意的。”
飛鳶咳嗽了一聲,沉聲道:“小姐,不是我說你。咱倆站在這里半天,你都沒發現,要真是臨陣對敵,恐怕你早就是個死人了。”
劍兵衛一聽,心中猛地一跳,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示意好友少說幾句。
阿峭聞言,陡然睜大眼睛,張大嘴巴,那一瞬間,飛鳶很想往她嘴巴里丟個饅頭。
“啊,原來是這樣啊!”阿峭忽然重重點頭:“回頭一定再修煉一百次,不,一千次!”
“這姑娘,怕不是個傻——”飛鳶正疑惑道,劍兵衛連忙捂住他嘴,斜眼往少女臉上一瞅,嘿嘿一笑:“好啦,誤會解開啦,這位小姐,我想打一把刀,價錢好說。另外,我這位朋友想補充些暗器,不知能否拜托你?”
阿峭仔細地打量了下劍兵衛,忽地一指鐵匠鋪旁邊一座土砌的墩子。
劍兵衛順著少女指尖望去:
墩子旁,一口大火爐早已熄滅多時,爐邊架一風箱,灰塵滿滿。
風箱邊,是遍地的雜物,木、柴、釘、錘、鋸、斧、犁、耙、鋤、鎬、鐮具有之。
唯獨,不見一件兵器。
劍兵衛心里疑惑:“奇怪,按照木羽溫泉老板的說法,這蒼空師傅應該是能打造兵器的,這又是為何?”
“你們父女只造農具,不造兵器的?”劍兵衛開口詢問道。
阿峭一怔,點了點頭:“父親說,刀劍乃是兇器……每一柄都會徒增殺業。”
“是這樣啊。”頓了一頓,劍兵衛又問道:“那小姐你.......你自己會不會鍛刀?”
阿峭聞言“啊”了一聲。劍兵衛全然不知她在“啊”些什么。
一旁的飛鳶,則看得笑出了聲。
劍兵衛無奈,只得繼續強顏歡笑道:“徒增殺業,這句話是你父親說的,對不?”
阿峭愣愣的點頭。
劍兵衛保持著平靜而虛假的微笑:“小姐,你看啊,這話是你父親說的,并非是你說的。對不?”
阿峭僵硬了一下,默默點頭。
劍兵衛溫柔的看著她,笑道:“那么,你可以幫我們打造啊。”
阿峭又“啊”了一聲,這回,劍兵衛徹底傻了,他根本不清楚少女“啊”的意思。
劍兵衛凝視著她,看了好一陣子,可是,阿峭壓根就沒有生起爐子,準備鍛刀的意思。
男人正欲另想辦法,就在這時,一匹黑色駿馬疾若流星,從山道上掠過。
在轉過上坡,即將到達鐵匠屋敷時,似乎絆到了什么,那馬匹踉蹌了一下,馬上之人剎間一個前空翻摔落馬下,頭下腳上,四仰八叉,狼狽不已。
過了一會,那人才緩緩爬起身上來,看起來摔得不輕。
“蘆屋道長?”劍兵衛看到來人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扶住。
這時,飛鳶也走過來關切道:“蘆屋道長,什么事那么急?不是說好的逢魔時分在木羽旅店碰頭么?”
蘆屋徹也摸了摸頭,待震蕩緩過勁后,急忙叫道:“兩位義......義士........快........快回高月町........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