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城笑了一下道:“人多不代表著就有危險,如果你自己不敢進,那就算了,我不強求。”
茍德貴聽了,忽然膽氣一生,說道:“好,我就跟你進去。”
茍德貴大步向廠里走去,陳志城一看,立刻緊跟上。
保鏢們要跟著進去,圍觀的人卻是將他們給攔住了,陳志城一擺手,讓他們先在這里呆著。
廠子負責人突然看到茍德貴與陳志城走了過來,一時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茍德貴他們認識,可是陳志城他們不認識啊。
正在這時,萬正時硬是追了上來,對他們介紹道:“這位是陳總。”
經萬正時的介紹,廠子負責人才知道陳志城是萬正時平時所說的大老板。
一看大老板來了,他們都顯的很恭敬。
茍德貴見狀,便知陳志城所說不虛,他真是廠子的老板。
陳志城見到他們后,就讓他們找一間辦公室,讓他和茍德貴好好談一談。
茍德貴滿臉橫肉,廠子負責人與他打交道多次了,知道他是當地有名的小混混。
來到一間辦公室里,茍德貴很神氣地站在那里,看陳志城如何跟他談。
陳志城手一揮道:“茍先生,請坐。”
陳志城十分客氣,茍德貴有點不適應陳志城的這種客氣。
看了看陳志城,茍德貴坐了下來。
陳志城便客氣地道:“茍先生,你是村民們的代表,你們有什么訴求嗎?”
茍德貴一聽,便大聲地道:“你們采礦導致我們村的房屋出現了裂縫,你們要賠償我們的損失,我們也不問你們多要,一戶你給我們一百萬就行了。”
一戶就要一百萬,陳志城心里一沉,這可是不少錢啊,如果這樣賠的話,那他可是要破產了,還賺什么錢去?
“茍先生,你看這樣好不好,第一,如果是采礦導致的房屋裂縫,起碼要去鑒定一下,證明一下這個事情。”
“第二,我們剛剛接手煤礦,是之前的采礦行為導致的還是我們所導致的,這個也要分清楚,把情況弄清楚之后,我們才能給你們賠償,你說是不是?”
茍德貴一聽陳志城說這話,便立刻站起來道:“不行,你要是不賠我們的錢,就別想再開工。”
看到茍德貴如此堅決,陳志城感到事情不好處理了,他便沖茍德貴笑了笑道:“茍先生,你不要這樣子,我們可以合作嘛。”
“怎么合作?”茍德貴立刻瞇著眼問了一句。
陳志城看了他一眼,笑著道:“茍先生,你是聰明人,外面的人沒法跟茍先生你相比,你說對吧?我想只要你提出什么條件,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茍德貴眼前一亮,看了陳志城一眼道:“此話當真?”
陳志城立刻真誠地道:“自然當真,但是如果茍先生沒有興趣的話,我也不能強求。”
茍德貴聞言,道:“這礦你給我一半的股份,我就想辦法把他們給打發了。”
陳志城呵呵一笑道:“茍先生,你有這樣的能力嗎?”
茍德貴道:“他們都是我找來的,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回去,你放心,如果我做不到這一點,你們大可以不把股份給我。”
陳志城聽了,馬上蹙眉道:“茍先生,你開口就要一半的股份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股份給了你,你是不是要分給他們?”
茍德貴道:“股份是給我的,我干嘛要分給他們,你只要滿足我的條件就可以了。”
陳志城微笑道:“茍先生,我覺得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而且我們很懷疑這樣做了,并不能把問題給徹底解決,村民們還是要以房屋出問題為由找我們,那我們就是疲于應付了。”
茍德貴馬上說道:“之前賠過他們一次錢了,他們沒理由再要了,但是如果你不滿足我的要求,他們就天天堵著廠子,讓你們賺不了錢,只有我們合作一起發財才行。”
陳志城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合作發財是沒錯,可是也不能出賣良心,你這樣做,不但背叛了他們,也是讓我們吃了虧,這事不妥,不妥啊。”
茍德貴一看陳志城不想答應他的條件,立刻惱了,道:“你到底有沒有誠意,沒有誠意,我就走了。”
陳志城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要走?啊,那我送送你。”
說著陳志城就作出要送他走的樣子,茍德貴一時有點蒙,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就轉身走出辦公室。
陳志城跟著他一起走到了廠子外面,此時那些人還站在外面的地面上,等著談判結果。
陳志城一走了出來,便對著他們道:“鄉親們,我跟大家說一件事,剛才我跟茍德貴同志談了一下,他說只要我們廠子給他一半的股份,你們就不來找我了,你們看行不行?如果行的話,我就答應他了。”
茍德貴一聽到這話,臉一下子變白了,馬上說道:“別聽他胡說八道,廠子不答應我們賠償的要 求,我們是不會走的。”
外面的人一聽到陳志城和茍德貴的話,一時不明白地站在那里,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就質問陳志城道:“你不要挑撥離間。”
陳志城聽了說道:“我說的可是實話,茍德貴同志不承認有這事,他這是在欺騙你們,你們要是再相信他的話,那就是把自己給賣了,這個事情我們會盡力想辦法解決,但是需要時間,請你們先回去。”
茍德貴沒想到陳志城會玩這一招,立時氣急敗壞,在那里大嚷著,表示堅決不能走。
陳志城一看他這樣做表演,就從身上拿出一只錄音筆來,在那里一放,把剛才兩人對話的內容給曝光出來了。
茍德貴一時傻眼了,他絕沒想到陳志城會錄他們兩人對話的內容,簡直是太陰了,他立刻露出猙獰的面孔,把手一揮,從從群中間迅速竄出十幾個壯漢,這十幾個壯漢,與其他的村民明顯不同。
普通的村民穿的比較破舊,而他們這十來幾個人卻是穿的干干凈凈,明顯就不是種地的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