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議下注,頓時讓眾人來了興致。
不過這些老奸巨猾的人竟然一邊倒地賭楚聃輸,竟沒有一個賭他贏的,這賭也就賭不下去了。
薩金笑道:“你們想賭,那便不如賭他的契約獸能不能進入中品邪龍的行列。亦或者,咱們還有另外一個賭法,那就是賭這楚羽和楚聃會不會再賭下一次。”
“哎?這兩個賭法有意思呀,還是教主英明。”
一大堆人隨聲附和,都是趁機拍馬屁的。
但連教主都發話了,就算本不想賭的,也要參與參與,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跟領導搞好關系。
“我……可否也參與一下?”說話的竟然是安平笑白,邪龍教第一鑒龍師,剩下所有的鑒龍師都是他的弟子。
但他們最多只能鑒別出中品以下的邪龍。
這不是他們不夠用心,而是他們沒有血脈天賦。
安平笑白和半雪一樣,都姓安平。
他,也是來自極西之地。
“開玩笑呀?你若參加,我們還怎么賭?”
當即有人不滿,一個早就知道答案的人也來湊熱鬧,這不是耍人嗎?
安平笑白淡淡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答案,畢竟離這么遠,根本沒辦法仔細鑒別的。不過,為了避嫌,我只參與第二個,也就是這兩個晚輩會不會賭第二次。”
他這么一說,自然沒人再反駁。
薩金也笑道:“如此,我也賭第二個好了,你們隨意。”
眾人情緒高漲,都準備豪賭一番,但當他們冷靜下來,仔細一琢磨,便覺這事沒那么簡單。楚羽的契約獸是什么品階誰知道?連他們自己也是云里霧里。想通過察言觀色,判斷他們的虛實是沒用的的。
大家也只有觀察這契約獸吃下這兩枚丹藥之后的反應,來推斷它有沒有希望挺過下一次喂藥。
但現在這楚羽又在跟楚聃打賭,誰敢保證他沒和契約獸串通演雙簧?
所以,這也是有一定迷惑性的,會影響別人下判斷。
不過在場的都是人精,論心眼可是遠超常人的,想通過做戲迷惑他們的眼睛著實不易,就看楚羽和那小獸的演技怎么樣了。
每人兩枚升龍丹已經發到手里。
秦陌想了想,對扎里吉一拱手,說道:
“大人,我可不可以把藥丸分割一下,一點一點地喂?我的契約獸體型太小,我怕一次性吃太多,她身體承受不住。”
扎里吉笑道:“這個隨你,但你必須保證它在半個小時內把藥吃完。”
“多謝。”
秦陌正兒八經地拿出了一張小桌子。把兩個藥丸在手心一捏,便成了一個大團,然后在小桌子上把藥團搓成了一根長條。拿出了小刀子,就開始分藥。
很快,十五份藥就已經分好了。
再搓成滾圓的小藥粒,還真是大小均勻,幾乎同等大小。
秦陌隨手拿起一粒給小阮喂下,這才轉頭看向楚聃,笑道:
“行啦,藥已經吃了,你把錢拿出來吧。可別等我贏了錢,你又要賒賬,看在大伯的面子上我又不好意思總去要賬。”
“我呸!也就你能干出那么沒臉沒皮的事。”
只見他一會喂一粒,顯得很是輕松。
也有人效仿他,分成了幾份,一份一份地喂。
薩金看到此處,不禁有些狐疑地問向安平笑白:
“笑白,他這樣喂有什么好處么?”
安平笑白壓低聲音道:“楚羽說得沒錯,由于體型太小的原因,升龍丹對它來說的確計量太大了些。他的想法也沒錯,分批喂藥的確要更溫和一些。但扎里吉只給他半個小時,實際效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那豈不是做了無用功?”薩金聞言更加皺眉。
“也不能這么說,還要看這小蟲子的適應能力,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吧。”
結果,秦陌一會一枚,不到一刻鐘便已經喂下了六枚。但漸漸地,他的臉色也越發凝重了起來。
楚聃感覺莫名其妙,他還以為這又是秦陌在耍什么心眼。
可是見秦陌又喂了一枚便不敢再喂,而且開始仔細觀察契約獸的時候,他也終于開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你個傻缺!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還以為你只是想讓契約獸慢慢適應藥性,殊不知你這樣做越到后面藥勁便越會集中。哈哈哈,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呀,哈哈哈哈……”
楚聃興奮之極,感覺自己已經勝利在望了。
秦陌一臉哭相,一個勁地撫摸小阮的背部,想幫她化解藥力。
楚聃眼睛一瞪,怒道:“哎?別動!再動就算你作弊啊。”
他一把把秦陌推到了一邊,一臉得意地笑道:
“不作死就不會死,自作孽不可活。就這點腦子也想跟我斗?你也配!”
但其實……小阮的狀態根本不是這樣,她很興奮,告訴秦陌他就要進階了。
秦陌現在愁的是,怎樣才能不讓她進階。還有幾場測試還沒過呢,太早進階,沒有一點好處。
于是小阮就想了個辦法,用粘液把這些藥物抱起來減緩藥物的釋放速度,但這個過程有點繁瑣。所以,秦陌就是為了等這個才沒有繼續喂藥。
小阮沒事,秦陌大松了一口氣。他故作一臉可憐相,歪著頭,繼續看小阮的表現,似乎對自己剛才的錯誤行為十分懊悔。
小阮也很配合地一動不動,就好像承受不住藥力,精神十分萎靡。
楚聃現在可真算是意氣風發,大有一種吐氣揚眉的感覺,還一個勁調侃秦陌:
“哎呀!不是一共十五份嗎?還有八份沒喂呢。你得讓它慢慢適應,可不能一下子把藥下猛了,要不要再喂幾粒?”
秦陌苦著臉,說道:“聃哥,你看咱們都是實在親戚,手頭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錢。你看……分期付款行不?我先付十分之一,剩下的分幾期還清。”
“少扯!你剛才讓我拿靈石的時候我可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怎么換到你了,就又要賒賬又要分期付款的?沒錢你還賭個屁?瞅瞅你剛才那嘴臉,哼!我老實告訴你,少一個銅板,我把你家房梁拆了。”
“聃哥,沒必要做這么絕吧。我也不是想賴賬。只是我手里的錢還要還家里。你容我一段時日,等我有了營生,每月掙的錢都還你。”
“滾!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楚聃極盡諷刺之能,怎么解氣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