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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特許專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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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八日,午時,陽光明媚,秋風不燥。

  獨石口參將署中堂官廳中,張誠正在接見山西瑞昌泰東家王沐晨與大同乾德記東家秦子辰二人。

  “二位能不遠千里,來參加本將的婚宴,確屬難得。”官廳內,張誠對王沐晨和秦子辰說道。

  他二人能被張誠單獨接見,內心里都是激動的,雖說他們投入了五千兩銀子的大禮,但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投資一般,投的是眼光。

  要不說山西商人厲害,尤其是王家,能在山西幾百年生存下來,靠的就是比別人超前的眼光和眼界。

  山西王家在京師就扶持了好些族中子弟為官,就說大同總兵王樸就是他們用金銀扶持起來的一個軍頭,可惜的是,這王總兵卻是一個不堪大用的草包。

  如今他們發現了正在崛起,才顯露出頭角的張誠,不但上有圣眷,下有督臣陳新甲的扶持,即使在朝堂上也有閣臣楊嗣昌的照拂,更為難得的是張誠竟還如此之年輕。

  正因于此,才派出族人王沐晨前來參加張誠的婚宴,借著王樸的關系,先與張誠建立起聯系,再詳細勘察。

  若是張誠確實值得投資,他們便會進一步與張誠拉近關系,甚至徹底捆綁在一起,若張誠也是一個繡花枕頭,徒有其名,搭上五千兩銀子的賀儀,先埋下一條線,于他們王家也不算什么事。

  對于王沐晨而言,在婚宴上他見到當今圣上御賜的珍珠玉璧,閣臣、督臣都是送上楹聯條幅,撫臣劉永柞更是親自前來祝賀,更加證實了傳言非虛,張誠確實是圣眷正隆,前途光明。

  這時,便起身客氣的回道:“張提督勤王諸事早已傳至山西坊間,箭射多爾袞,陣斬岳托,大張我朝威風,小民等皆是敬佩仰慕不已。

  今番督帥大婚,小民等更是來得冒昧,承蒙提督不棄,能親自接見我等,實在是叫小民汗顏,實在是受寵若驚啦。”

  張誠笑著,他和了口茶,才又說道:“兩位遠途至此,即已到了獨石口,可不必急于回返,大可游覽一番北國之風光若何。”

  他說這又對一旁侍立著的林芳平說道:“芳平,你安排一輛馬車及一甲護衛,自今日起,便隨扈在王沐晨、秦子辰兩位貴客身邊,直至離開北路。”

  “喏!”

  王沐晨與秦子辰聞言,相互對視一眼,才由王沐晨開口說道:“真真的汗顏,我等何德何能,蒙提督大人如此的優待。”

  張誠笑了,他說道:“兩位莫要客氣,即到北路,自當各處游覽一番,方今北路安定,邊貿日隆,若是二位有意,大可在我北路開設商號,本將自當鼎力相持。”

  見張誠主動相邀他們在北路開設商號,二人眼前都是一亮,張誠卻又繼續說道:“我北路境內現有獨石口與牧馬堡兩處,可以北虜邊貿,其中尤以獨石口最為便利。

  且對各大商鋪的貨物,本將亦可派軍兵隨行護衛,只是收些車馬勞務之費而已,畢竟軍兵們也是要吃飯的嚒。”

  秦子辰這時亦開口問道:“敢問提督大人,這獨石口與北虜貿易,可有何限制?”

  “哈哈!”

  張誠又是一陣大笑,道:“莫得限制,在本將之獨石口,萬物皆可與之貿易,不過,本將養軍不易,尤缺錢糧,故而對貿易諸事,多少都要征些許商稅,此事到是要講在前頭。

  再有一點,我北路境內卻是鹽酒茶諸物,由衛司專營,卻不許民商私賣!”

  “未知,這北路商稅,將軍要如何收之?”王沐晨問著。

  “鹽酒茶,自我北路過境,須繳二成的專營稅,其余諸般物品,皆需分別繳納半成至一成不等之商稅,而糧谷、粗布、農具諸物,因及軍民屯墾之需,為我北路之安定,暫不收取商稅。

  至于具體的細則,近兩日便會公之于眾,一切亦是自今年九月起,便要開始征收,未知兩位以為如何?”張誠說道。

  他二人沉思片刻,才道:“如提督大人所言,對邊貿一事,收取些許商稅,雖無此先例,但亦是情有可原,我等皆是支持的。

  只是,不知大人所言的鹽酒茶專營一事,該如何運作,總不會遍地開設官店吧!”

  “鹽酒茶之專營,目前仍是以課稅為主。我北路之商戶,可與官店中購得鹽酒茶,再自家店鋪中出售,亦可自行從我北路以外購進,但入我北路境,要課以入境稅。”

  張誠說道這里,喝了口茶水,才又繼續道:“不過,本將有意選幾家有誠信之商號,參與到專營之中,即名之為特許專營權!”

  “特許專營?”

  王沐晨與秦子辰都是一臉狐疑,他們二人對望一眼,仍是由王沐晨問道:“未知何為特許專營,還請提督大人為沐晨解惑。”

  “特許專營之事,說來也簡單。”

  張誠放下茶杯,繼續道:“其意就是本將發放照牌與特定商號,得到鹽業照牌之商號,便可在北路境內經營鹽之一物,

  其每年向衛司繳納定量的鹽稅,繳納多少稅,便可經營等值的鹽,只是這鹽稅確需提前預繳,便可享受與官店相同之待遇,而無需每次核定販運鹽貨價值,單次繳稅。

  酒水與茶貨,亦是同此理計之!”

  “如此說來,便與購買鹽引,也差不多的意思。”秦子辰說道。

  “提督大人,若是如此,這食鹽一物,在北路,,其價必高,一恐軍民難以承受,二怕私鹽盛行啊!”王沐晨也是不無擔心。

  “哈哈……”

  張誠一陣大笑,他道:“我北路之軍戶,大多乃是軍眷之家,且我云州南北,遍布工坊,其間多以鹽、糧、銀相互折價,發放軍餉、工錢,其每年所需之鹽,亦是有限,對其影響不大。

  而這私鹽嘛,別處我不敢說,但在北路境內,便絕無可能,不說我北路軍法民律之嚴苛,就各處關隘堡城皆有巡檢,私鹽在我北路,定必寸步難行!”

  “未知這特許專營,要如何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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