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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提調勤王援軍?

  葉臣率領的建奴虜騎于當晚撤兵退走,他們匯合了從雄縣過來的吳守進、石廷柱兵馬,渡過玉帶河往東繞路南下去了。

  其實,按照葉臣的意思正好吳守進、石廷柱漢軍旗到來,彌補了自己這一邊火器不足的弱勢,原本他還想再打一場,可耐不住伊拜、蘇納、吳賴三人都主張退兵,且吳守進、石廷柱也不愿攻打有重兵防守的河間城,也只能退兵南下了。

  這一戰伊拜的蒙古正白旗損失最大,其次就是吳賴的蒙古正藍旗,他們在河間城南遭遇了張廣達朱雀營的輕騎和游騎兵。

  吳賴先是發現了一部三百多的明軍輕騎兵,隔著洋河與吳賴對峙,而另外一部約七百輕騎兵,卻從別處悄悄渡過了洋河,向吳賴所部發起突然襲擊。

  趁著吳賴迎戰的空檔,這邊的三百多輕騎兵也騎馬渡河,加入了戰斗。

  但即使如此,吳賴也絲毫不慌,畢竟自己這邊也有一千北虜精銳,兵力相等,有何可懼?

  可沒想到這邊戰斗才打響沒多久,又不斷有明軍騎兵從四面八方沖出來,他們并不直接加入戰斗,而是三五十騎為一隊,在外圍游弋襲擾為主。

  他們忽而射箭、忽而放弩,偶爾還會下馬發射火銃,總之就是不近身接戰,只在遠處悄悄偷襲。

  時間一久,吳賴這邊就頂不住了,而且這些游弋的騎兵也越來越多,顯然他們是在外圍哨探的明軍哨騎,正逐漸趕過來加入戰場。

  最后,吳賴不得不丟下近二百具死傷的北虜,率領不到八百騎兵撤退逃跑了。

  要說損失最少得就是蘇納的蒙古鑲白旗,姜瓖根本就不同他交戰,一見到蘇納的鑲白旗影子,立馬縮回了任丘城內固守。

  雖然姜瓖的兵力要強于蘇納,但是他堅決不與蘇納野戰。

  任丘城墻不是已經被建奴給拆毀了嘛?

  但是沙土、磚石可運不走,姜瓖一到任丘,立刻組織步兵修城,沙土磚石都是現成的,甚至城中房屋也是現成的,連人都幾乎見不到幾個,拆了一些就出來許多大木。

  很快就修葺得初具規模,一座土木結構的大營救建成了,其防御能力甚至不亞于那些普通的小縣城。

  即使吳賴后面接應上了吳守進、石廷柱的漢軍,也沒能攻下姜瓖駐守的新任丘城。

  在原本真實的歷史記錄里,河間城就是因為東北角城墻上,守軍誤操作導致火炮炸膛,進而引燃了旁邊的火藥,發生騷亂,才讓建奴有機可乘。

  雖然,城內軍民人等寧死不屈,在城破之后,仍然進行了拼死抵抗,可失去了城墻的防護,他們又如何是兇殘如財狼般建奴的對手。

  一邊倒的血腥屠殺,以及肆無忌憚的劫掠、污辱婦女等行為,也在河間城內再一次上演!

  兵科給事中周爾淳被俘后,辱罵建奴不止,被亂刃分尸后,將尸首拋入城壕。

  管河通判張顯譽、同知張咨璞、主簿景國智、典史田吉寧等官員,以及河間三衛的掌印指揮、縣丞驛丞倉官等人,均在城陷后蒙難。

  而河間知府顏紹,更是舉家自焚殉國!

  河間城內大街房屋有十之七八,均被建奴焚毀,而小街曲巷則有十之二三的損毀,城樓和城門均被燒毀拆除,鋪房垛口及女墻也被建奴拆毀殆盡。

  建奴過境后,偌大的河間城,蕩然無存矣!

  不過,在現今的這個時空里,河間城抵御住了建奴的進攻,因為現在有援兵來救河間城,保下了闔城軍民百姓的性命。

  即使是在這樣的戰亂時期,知府顏紹的酒宴依然很豐盛,而且除了兵科給事中周爾淳、同知張咨璞、主簿景國智、管河通判張顯譽等地方官外,還有兩名當地鄉紳也應邀參加。

  而魏知策則只帶了鎮撫秦大忠和中軍于得水兩人,麾下副將靳勇和兩位千總軍務在身,不便參加,而駐守城外營地的唐先成和三位千總,更是不敢離營。

  席間,知府顏紹和周爾淳等人皆盛贊魏知策麾下將士英勇,畢竟那一場慘烈的城下野戰,殺退建奴北虜騎兵,他們都是親眼所見。

  可以說十余年來,建奴六度進犯大明腹地,河間城也是數次遭受建奴圍打,從未有見過敢于跟建奴野戰之大明官軍。

  今天——他們可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啊”!

  魏知策在席間也給顏紹等人,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永寧伯可能不會前來河間府了。

  原來,永寧伯張誠才到肅寧縣城,便收到了消息——有天使正在趕來,請永寧伯留駐肅寧,等候天使前來宣讀圣旨。

  而且,還有一個消息——朝廷要派員到勇毅軍襄理軍務!

  這個消息既然能夠送到永寧伯的案頭,那就幾乎可以斷定必然是十分可靠,否則牛勝他們不會大老遠從京城急送過來。

  并且連人選都已經透露出來了,竟然還是永寧伯張誠的一個老熟人,就連圣旨的內容,也提前走漏了一些消息出來,如今都已經送到了永寧伯的案頭。

  就在閏十一月十一日,建奴大軍越過渾河防線這一天,崇禎皇帝終于也坐不住了,他傳諭給內閣諸位閣員及兵部的尚書、侍郎,進宮召對。

  議題無非是抵御建奴的應對之策!

  如果有辦法,大家早就想出辦法來了,而且以前建奴入犯京畿的時候,不也是無力應對,總是上演“拖”字訣嗎?

  無非最后丟出兩三個人頂雷罷了!

  今天又是如此,諸位閣老們你一言、我一語,話說了不少,可一句頂用的都沒有,純粹是在磨洋工。

  反正已經把趙光抃這位薊督和馮元飚這位津撫推到了臺前,就算建奴再次深入齊魯腹地,也是他們二人畏奴如虎,怯戰無能之過。

  不過,今天君前召對里有一個人冒了頭——他就是兵部右侍郎張若麒——他提出一個十分大膽的建議:授予永寧伯提調勤王援軍的兵權,主導御虜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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