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好可怕的血腥之氣,這地窟里面有東西醒了!”
全場所有人心緒轟鳴顫抖,身軀不敢挪動半步,在漫天猩紅血海的恐怖威壓中,只感覺骨頭都要被壓碎。
丹陽宮主同樣傻了,他呆呆望著被擊潰的三大閻王戰將,雙目發直顫栗不斷。
而在地窟當中,白骨門主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奈何沒什么文化,直接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父親大人!您快看啊!天機閣神了!真他媽神了啊!”白骨少主瘋狂搖晃著自己的父親,渾身發抖,說不出那是激動還是什么。
一股空前絕后的力量,從地窟中迸發,直接瓦解閻王朝之力。
這還能說天機閣不神?還能說天機閣沒有高人?
于此刻,漫天血氣覆蓋,猩紅遍布視線,三大閻王戰將面露駭然和驚懼,體質已經遭到雷霆轟擊,無法提起半點力量。
未知的恐怖襲擊,宛如只是一道意念降臨,便使得神通術法崩潰,兩萬鐵騎摧枯拉朽。
這地窟里面……分明有個大魔頭啊!
“好你個陳白骨,你不是說白骨窟沒有底蘊嗎?騙子!”岐山親王嚇得面如土色,他已經被先前那股力量,震的七竅流血。
“快帶我離開這里!”有一名閻王戰將凄厲出聲,他根本無法動彈。
余下重傷未死的鐵騎隊伍,倉皇奔過來,就欲帶著幾位戰將往后撤退。
但地窟魔主已經出世,又豈會草草了事?
“哼,將本座逼出人世間,就想一走了之?”
天地間再度響起深沉冷語,震的天地八荒山石顫栗,只見一道沖天血光,驀然從地窟中迸發而起。
血光肆意,化作巨大的巴掌,狠狠拍向了余下閻王朝的力量,頃刻間慘叫響起,彼岸位置成為了人間煉獄。
三大閻王戰將無法抵抗絲毫,被活活拍成了血霧,岐山親王從夾縫中求生,面色恐懼萬般,尖叫著瘋狂逃竄。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晚輩只是奉命行事,是皇帝下的旨啊!”
尖叫連連間,此番畫面徹底看傻了八荒范圍內,一同前來,準備見證白骨窟覆滅的勢力強者。
他們腦海持續轟鳴不斷,甚至出現了短路,兩目看的發直,同樣彌漫出恐懼。
在來到這里之前,他們未曾想過局勢居然會變成這樣,一個未知的大恐怖存在,從地窟中蘇醒,一巴掌粉碎了閻王朝之力。
且看如此可怕的波瀾和威勢,顯然是個不知活了多久,不知實力多強的超級老怪物。
如果不是閻王朝發兵前來,他可能永遠不會選擇現身。
但是……
早在他現身之前,這天機閣好像就已經看穿了一切,知道地窟中藏著一個主人,實力足可橫壓閻王朝。
所以排在榜單第二!
這意味著什么?
細思極恐,令人不寒而栗。
“怪不得白骨窟名列第二,這天機閣閣主宛若神人也啊!”
“逃……快逃!再不走咱們都要被地窟強者殺了!”惶恐聲響起,開始有人步步后退,額頭冷汗連連。
“簡直無法置信,天機閣究竟是何方神圣,連這種老怪物都無法逃過他的眼?”也有人嚇的無法動彈。
“別說你了,我人都傻了,先是天驕榜,禁地榜,寶器榜,妖魔榜,現在又是勢力榜……所有事跡都表明,天機閣不會犯錯,錯的是我們!”
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哪怕是先前持著懷疑,持著不信態度的人,也完全被震撼折服了。
匪夷所思的能力,空前絕后的見證,將一切質疑轟的稀巴爛。
人群如蝗蟲般退散,個個面色慘白無比,瘋狂朝著白骨窟領域外逃奔離去。
血色橫蓋蒼穹萬里,濃郁的冷煞氣息充斥在每一個角落,沿路引發尖叫聲不斷。
丹陽宮主同樣在其內,拜月山莊的探子神色倉皇,上古遺族的族人冷汗連連。
他們,不僅是對地窟魔主的恐怖威壓,感到萬般駭然。
更是來自于天機閣,那種藏袖里乾坤,查天地八荒的可怕能力,產生極端的恐懼。
誰也沒有想到,白骨窟內居然會有一個超級老怪物,但天機閣早已得知!
很快,人群潰散逃亡離去,血海當中的岐山親王同樣被活活拍死,整個領域陷入無邊無際的深沉煞氣內。
隔著老遠的距離,丹陽宮主回首望去,依然渾身發怵,膽顫連天。
于此刻,消息化作風暴大浪,向著無名界各個位置散播而開。
傳者心有余悸,語無倫次,聽者面色大變,心神轟鳴。
同一時間,地窟當中的白骨門主,則是徹底傻眼在了原地,他望著滿目猩紅血海彌天的蒼穹,腦海已經失去了思考。
旁邊的親兒子依舊在狂熱大吼,瘋狂搖晃著他的身軀。
誠然,作為親眼目睹過天機閣,各種神跡的他,早已深信不疑。
哪怕勢力榜發布后,他也是難以置信,完全搞不懂,但最后還是相信了。
而眼下,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這天機閣……究竟是什么時候,又是怎么看出,咱們地窟內有個老怪物的?”白骨門主話語發抖。
他在這里生活了一百年,放眼整個無名界,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里。
可就算是這樣,也未曾發覺地窟之下有一個老怪物。
這樣搞得,就好像地窟是他家天機閣的!
白骨門主神色吶吶間,整個地窟忽然再度震蕩,有一縷血色覆蓋凝聚,緊接著化作了一道血人。
“陳白骨。”
血人清冷出聲,聲音轟鳴,響徹地窟。
白骨門主愕然轉身,看見血人后嚇的魂飛魄散,趕緊跪在了地上:“陳白骨拜見前輩!”
血人見此這一幕,不禁搖頭輕嘆:“本座乃地窟魔主,你們一族長達數百年,汲取本座血氣生存,已經相當于本座的半個后代。”
“今日里,若非本座不忍看你們覆滅,也不會輕易現身,說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話語落下,陳白骨渾身一個哆嗦,再度誠惶誠恐的開口:“前輩大恩大德晚輩畢生難忘,這都是因為一個榜單而引起,您瞧瞧!”
說著,他便遞上了一張金色紙片。
“起初我也很迷茫,這榜單為何要將白骨窟列在第二位,直至大人的出現,我才知道榜單是真的。”
血人猛地抬頭,面容扭曲變化,攥著金色紙片不敢置信問道:“你說什么?這……這榜單,是何人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