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牢籠!”
“那是天地牢籠!”
“這等手筆豈是俗人可以施展!”
徐王尖叫連連,他的速度爆發到極致,甚至丟下了一眾親衛。
惶恐蔓延,他心中都已經非常清楚,人皇殿算是完蛋了,里外被封鎖,連個蒼蠅也無法進出。
別說從里面突破,哪怕是有頂尖皇者,從外面轟擊,也難以撼動。
因為能夠施展這種手段的人,就是要全面囚禁整個人皇殿,必然也想到了其他問題,牢籠必是堅不可摧。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雷霆之意啊!
徐王無法猜測,這究竟是誰干的,但結合之前皇極府發生的事情,唯恐是天機閣。
他帶著難言的驚慌情緒,一路瘋狂疾馳,最終遠遠離開了人皇殿范圍。
當他回到自家府中時,已是黃昏。
門口有仆人驚異上前:“家主大人。”
徐王擺了擺手,面色蒼白道:“我女婿可在家中?”
仆人點頭:“姑爺未走。”
徐王趕緊沖了進去,片刻間后,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堂內,徐王向符天皇十三子,稟報了今日里發生的所有事情。
符天皇是個如雷貫耳的稱號,但姓氏并非叫符,而名邱。
他的十三子名為邱龍,取意為虬龍。
在聽完徐王所講述的一切情況后,邱龍負手而立,背對著他,神色冷峻。
大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略微有些壓抑,邱龍始終沒有回話,讓徐王感覺到心中惴惴不安。
“我好心派遣侍衛,你不僅將其折斷,還給我惹回這么大一個麻煩,若非敬你是長輩,今日你必將少條腿。”
邱龍終于發話,但語氣卻是有些陰冷。
徐王哪里敢抬頭,哪里敢有違背之意,他們徐王府本就是攀了大枝。
什么輩分,什么岳父,通通沒有任何意義,邱龍能給他好臉色那就怪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也實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徐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此事不要對外宣傳,向下打理,封口當日在場的所有人。”
“我老父親子嗣眾多,可不差我一個,若是風聲傳到了他的耳中,廢了我都不稀奇。”
邱龍再度出聲,他心中非常清楚,以徐王所言的邪皇,毒皇等等之輩,定然是不出世的頂尖人物。
以他老父親的身份地位,號稱符天皇的身姿,當然不會畏懼。
但問題的關鍵所在,根本不是這里。
他老父親若是得知,自己惹了這么一攤子事,雷霆責罵必不可少。
本來就子嗣眾多,家主候選人始終沒有敲定,再加上小十六身負天生成皇骨,生存空間愈加被擠壓。
再聽聞這種事情,莫名其妙得罪了幾個頂尖皇者,說將他廢了那就廢了,真的毫不夸張,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人人常說,帝王家的孩子難當。
而作為他們這等級別身份的人物,那更是難上加難。
當然了,也不是說符天皇無情,若是身份轉換一下,自己是身負天生成皇骨的小十六。
那么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此刻話語落下后,徐王也非常清楚事情的嚴重性,趕緊點頭再度離開府內,打理一切。
望著徐王的離去,邱龍雙目漸漸瞇起,天色昏暗,已經落幕。
但他心中卻無法平靜絲毫,隱隱約約間,他感覺今后的百皇域,恐怕不會太平了。
先是皇極府神秘強者出現,后是人皇殿整個領域被封鎖,怎么看都有一種大風暴來臨的韻味。
并且在聽聞徐王的描述后,他整個人的確被震撼了,施展天地牢籠這種手筆,本就匪夷所思。
更何況,還是隔空施展?
不見人影,不見氣息!
何人會具備此等能力?
“好一個天機閣啊,如此底蘊背景,竟是無法得知是哪方領域的存在,希望今后不會碰上一碰。”
邱龍轉身,走向了大堂后院。
他并非是畏懼天機閣,而是本能的,對未知存在的一種謹慎。
這是他們家傳承至今的素養。
時間流逝,一夜轉眼過去。
第二天邱龍還未睜眼,整個徐王府便宛如炸鍋了般,人聲鼎沸,躁動一片。
“聽說了沒?姑爺家的十六弟,那成皇骨的潛質,居然在百皇域內只能排在第九!”
“噓!此事莫要宣揚,一個奇怪榜單罷了,咱切勿當真,更不要在姑爺面前說起。”
“怕啥,又不是咱王府得知,都快傳遍小半個百皇域了!”
“還是別說了,我聽聞那南宮家的女兒,已經拿著仙子榜四處找人了。”
“這……她還當真了?反正我是沒見過,比南宮新月還美的女子。”
議論話語不斷,就算邱龍是個普通人,也能被活活吵 他睜開雙目時,有些困惑。
什么榜單?
一炷香后,他死死瞪著手中的白紙黑字,這是由外面的人,親手書寫,從皇極府記錄下來的榜單排名。
上面清晰刻畫著,身負成皇骨的小十六,僅僅排在第九位!
“這天機閣到底什么來頭,如此排名豈有依據!”邱龍沖出了徐王府。
昨晚他就感覺到百皇域將掀起風暴,沒想到今天就炸了!
而在眼下,兩大榜單的流傳,已經化作不可遏制的速度,席卷向大半個百皇域。
新奇之物,永遠少不了被圍觀,更何況還是這種透露天機,劃分名次的榜單!
現今在各大城池,各大底蘊領域,但凡是修武者,皆是口口相傳,彼此議論,一度將熱度推上了巔峰。
一方面是仙子榜的濃厚興趣,一方面是潛力榜的極大轟動。
更有人對這榜單的發布者,感到非常驚奇,四處打聽,最終得知消息,源自于皇極府的一座神像。
而此神像,又來自于另一個地方,名為天機閣的位置。
雖然無法找到天機閣,但皇極府聲名頗為響亮,自然就有人找上門去。
于此刻,皇極府外,正站著一對父子。
他們相貌平平,身披布衣草鞋,完完全全的寒門子弟。
老父親面帶愁容,說道:
“兒呀,這幾年來,人人欺你,辱你,說你是個不會習武的廢物,甚至三次被武堂拒絕,好不容易進去,還只能淪為堂工,專干雜活。”
“親戚笑話你,鄰村的孩子排擠你,到今天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認為你沒有保護她們的能力。”
“老爹我有些時候無話可說,只能沉默,因為老爹我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但現在……”
“有世外高人認為你天賦異稟,乃是潛力榜第三名的天縱之才!無論是真是假,反正老爹我信了!”
“我始終認為,我的兒子!與眾不同!”
“去吧,去求高人,然后……驚艷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