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琦一番話,說的這兩千軍兵不住點頭。
接下來蕭琦宣布對李大牛的處罰,從明日起,由其妻在其家門口早晚各抽十藤條。
由侯府派兩名家丁和一名侯府丫鬟監刑,力道輕了重來。
第二天一大早,不光侯府去了監刑的兩名家丁和一名小丫鬟,常勝營的軍兵都有不少軍兵向官長告假去觀看。
結果這李大牛的家門口,被這些人圍的水泄不通。
那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百姓好奇,就打聽出了啥事,那些頭天晚上看到的街坊四鄰就有的吹了。
就把這侯府家丁打老婆,被鎮北侯和侯爺夫人知道了,連夜趕來教訓這個老**一頓,特別是侯爺夫人從轎子里竄出來踹的那一腳。
被這些百姓吹得簡直仙人一般,都說從轎子里飛出來一腳將這殺才踢飛十丈,又飛回了轎中。
而且那些人對張秀是不是從轎子里飛出來的都無異議,對那李大牛被踹飛了多遠,倒是爭論不休。
也是當時天色太暗,張秀速度又快,那些百姓確實只看到一個人影踹飛李大牛后,回到轎中才知道是侯爺夫人出手教訓那李大牛。
不提這些百姓怎么議論,李大牛這次可慘了。
兩個家丁還好,畢竟一起砍殺金人的生死弟兄,只要李大牛老婆拿著藤條意思一下就算完事。
可那個小丫鬟不行,她可是得了侯爺夫人命令來的,打得力道不夠必須重來。
那李大牛媳婦雖然也恨這貨撒酒瘋揍自己,但是畢竟是自己男人,舍不得下狠手,那藤條總是輕飄飄的。
最后那小丫鬟不樂意了,重打了幾次都不滿意,李家媳婦在第四次被要求重打的時候,求助那兩個家丁,讓他們幫忙向這丫鬟求情。
結果這小丫鬟把眼一瞪:“你們可是想回侯府考教武藝?”
那倆家丁頓時就萎了!
就連被綁在那里等著挨抽的李大牛都打了個寒戰:
“娘子不必留手,這一直重抽不比一下狠抽十鞭輕啊!”
在旁邊看熱鬧的常勝營軍士,和那些百姓差點笑岔了氣。
這李大牛家門口這十來天,成了京城著名景點,很多百姓都早晚兩回跑來看熱鬧。
就連一些官員和外地客商聽說了也跑去看熱鬧,外地客商還好,都是百姓擠就擠了。
那些官員不愿跟百姓去擠,只得派自己家人去看了回來跟自己講訴。
級別高的都知道常勝營的人不能招惹,提前告知了手下不得惹事,那些人去晚的只能跟前面看到的人打聽情形,好回去講述交差。
機靈的人就花費些銅錢,跟前面的人換位置,好站到前面觀看。
倒是有幾個不知道情況,或者沒得到囑咐的管家仆役,自以為自己家老爺小母牛倒立,牛啥沖天的。
在那里吆五喝六推推搡搡,結果被同樣看熱鬧去的常勝營的軍士,揍的連他親媽都不認得。
因為在場的百姓很多,所以事情傳的非常快,很快大宋常勝營的軍士為百姓出頭,教訓那些欺負百姓的當官家人的事情就傳開了。
加上事情的起因是常勝營處罰打老婆的老軍痞,民間漸漸傳出了:好女就嫁常勝營。這樣的說法。
李大牛這十天的幾百藤條沒白抽,十天后蕭琦給了他十天的假讓他在家養傷。
跑來給他送金瘡藥的家丁,一邊給他被反復抽打崩裂的幾處地方上藥,一邊夸他:
“李大哥可是做了件好事啊!如今給咱們常勝營的軍士說媒的媒婆。
說那些姑娘的家人,一聽說是給常勝營說親都一口應下,而且禮金都少要了好多吶!
咱們這些人中沒成家的,這些日子就定下了十幾門親事了,你要是再挨幾天。
說不定咱這百十兄弟就都有老婆了!”
李大牛聽了氣的大罵:“你們這幫天殺的!老子半條命都沒了,還要再挨幾天?嫌老子死的慢么?”
幾個家丁也是大笑:“若不是看你現在已經沒了半條命,那些個沒老婆的,肯定去求侯爺再抽你些日子了!”
李大牛的事情,倒使得這些家丁們的媳婦,以前在家挨過男人揍的那些女人腰板硬了。
李家媳婦左手有傷,蕭琦讓自己家的廚娘每日做飯多做一些,每天早晚叫小丫鬟給她和兒子送去吃。
至于那李大牛,餓了自己做,不會餓死去球!
后來那李家媳婦看這貨被抽得背上都是血印,伸胳膊都齜牙咧嘴,倒是教著自己兒子做飯給這貨吃了幾天。
其他那些家丁的媳婦,沒事串門就問。侯爺家的飯菜好吃不,答案當然是好吃了。
慢慢的這些媳婦們地位上升,開始有人兇自己以前不敢惹怒的男人,這些軍兵以前沒遭過這罪啊,就有人瞪眼嚇唬老婆。
結果不管用,先是有個潑辣的媳婦直接伸出左手:
“瞪什么眼!來!我聽李家娘子說侯府的飯菜好吃,你給我來下狠得,讓我也嘗嘗侯府的飯菜!”
那家丁馬上就萎了,連忙道歉賠不是。
這女人跟周圍的嫂子弟妹們一吹,想吃侯爺家飯菜,就成了收拾這幫**的殺手锏!
這人沒了顧忌就容易飄,這幫女人里總會出個蹬鼻子上臉的。
沒過多久,就有鼻青臉腫的家丁找蕭琦訴苦:
“侯爺!你瞅瞅,現在這家里婆娘一邊喊著讓我揍她,一邊打人吶,小人現在都不敢回家了!”
蕭琦也是無語,這人性就是這樣,一旦飄了那就拽不住,不過他也不能說許這幫混球還手。
只能勸他去找那些嫂子弟媳啥的評理去。
這效果還不錯,畢竟飄的終歸是少數,這些女人每日都在一起,這個說那個勸,不知道誰說了句,千萬別逼得你家男人休妻啊!現在常勝營可不缺說媒的!
頓時這幾個飄的就穩住了,話說真被休了,再嫁就不是常勝營的男人,哪里還能有這么自在的日子。
這幾個女人明白了這點,又恢復原來一樣,對自己男人溫柔體貼的狀態,只要不是男人辦什么事情把她惹怒,就不再跟自己男人撒潑。
蕭琦也沒閑著,一直注意著楚州城和滁州城兩地的情況。
兩城被蕭琦留下守城的林正,張建功和馬守城,秦屠四人也是擔心在自己守城的時候,出什么意外把城丟了就罪過大了。
他們每隔一段日子,就把自己所在城池的情況派人向蕭琦匯報,蕭琦這邊有了什么想法也寫信派人給他們送去。
現在他們遇到的共同的問題就是人數增長太快,倒不是擔心別的,因為人多了糧餉就是個問題。就連蕭琦這身在都城,跑去要參加常勝營的青壯,現在都比自己帶來的兩千人多了一倍,被蕭琦請旨在城外一處軍營安排下來。
從步軍分派去不少老兵,去任職各級軍官操練這些新兵。
北邊那兩座大城的人數就更多了,原來兩萬多人,現在直接已經變成了七萬人!
得知這個消息,蕭琦嚇了一跳,趕緊拿著書信進宮找了趙眘父子,問這些人怎么辦。
趙眘可是有心把皇陵搶回來的,想都沒想,就給了蕭琦自主招兵的權利。
如果是別的人,趙眘跟他便宜老爹趙構,會擔心手里的兵將多了尾大不調,威脅自己老趙家的皇權。
不過這父子兩人沒事就在皇宮密談,分析蕭琦會不會造反,結果發現這蕭琦根本就不貪戀權利,這貨除了好戰,別的事情都不愛管。
從他基本就不上早朝就知道,蕭琦對權利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朝中那些大臣現在也都明白了,蕭琦不是想跟他們爭奪權利,只要他們不招惹這二百五,這貨根本就不理會他們。
這讓這些人又放心的開始在朝堂上,跟趙眘斗智斗勇,限制皇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