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苦短。
呂良不想再按蔣涵逛街計劃來。
實在是太無聊了!
他發現學校附近的商業羽毛球館還在營業,便提議過去。
李蕓自無不可。
蔣涵鬧了下脾氣,但2比1,敗退。
早上9點半。
三人前往羽毛球館。
呂良帶著自己的球拍,在館內給她們各買了一副入門級的。
館內賣的貴,不是什么好貨,卻要399。
呂良當然越貴越好,方便刷錢,可是有李蕓在,蔣涵又是蕭晴閨蜜,買貴了不好。
訂的也是公共室內場,比私密場便宜。
要的就是情份合適,與蕭晴的待遇區分開來。
進了室內場,呂良就自顧自找路人打球,讓蔣涵跟李蕓兩人對打。
呂良運動之作,借機練下球技。
不要小看商業羽毛球館里的路人顧客,他們有的是常年累月,自律式的準時過來。
球技業余,但如果職業對手大意,輸贏可就難說了。
第一場,呂良打了21球的比分,以3分差距落敗。
對手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強力壯,球技和經驗都非常棒。
“是附近的大學生?球打得不錯啊!”
中年人笑著擦汗,對呂良道。
“比不上大哥您,還要學習學習。”
呂良謙虛地道:“我是北電子通信大學的學生,剛大一,大哥你喊我小呂小行。”
中年人仔細打量他一眼,詫異,“才大一啊,算起來,我可是你大師兄了!”
呂良好奇問起,原來這個中年人姓王,是電通大學出身,十幾年前的老一屆前輩,現在在一家大型國有通信企業工作。
從口氣判斷上,職位不低。
呂良問完,恭敬多幾分,道:“王師兄好,以后我畢業還需要您這樣的前輩照顧。”
呂良上一段時光,雖是聲色犬馬,但應酬上經驗學得老道,自然要攀關系。
畢業后,說不定真的跟這位王師兄有緣!
王師兄笑,“這個好說!”又感嘆地道:“現在學校變化可真大,我都不認識了。”
呂良上道地點頭,“比十年前多了幾棟教學樓和宿舍,操場和運動場地也翻新,校內的羽毛球館,可不比這里差,師兄有空過來打球啊!”
王師兄搖頭,“算了,我去不合適,那邊多是職工過去娛樂,想必占用場地,你們也不爽吧?”
高管也叫職工?
哇靠,這王師兄口氣真大。
說不定真是一條大腿!
呂良趕緊地辯解:“沒有的事,學生主要還是要學習,白天的時間夠用了。”
又道:“師兄,再來一局。”
話說三分就夠,沒必要一直糾纏,免得影響觀感。
那王師兄聞言,自是答應。
兩人又打一場,呂良2分惜敗。
兩人可以說旗鼓相當,但呂良又差那么一點,王師兄打得非常愜意。
第三場,兩人又開始。
呂良依然落敗,這次回到第一場水平,3分落敗。
其實,上一段時光呂良找過專業教練練習,技術在線,只是缺乏練習。
打了兩場,其實他已經摸清王師兄的野路子,有機會獲勝,但卻留了幾分,有意維持一個實力相近的敗局。
大腿,想抱。
三場后,王師兄滿意道,“其實你技術不錯,只是少了練習。”
呂良放低姿態,“我只是野路子,仗著年輕點,以后有空還要師兄多指教。”
王師兄哈哈大笑,見呂良這成熟表現,不像一個大一新生,反而像是一個職場老油條,頓時生出欣賞好感。
他笑罷,道:“今天就打到這了,我還有事。”
說完,他從休息地方的運動包里,取出一張名片,隨意地遞給呂良。
呂良鄭重地雙手接過,一看。
嘖嘖,燙金名片上寫著,大型通信國企,職位副總,王一升。
這大腿,真香!
呂良恭敬地送走五師兄,小心地把名片收好。
今天不隨蔣涵瞎逛,果然有收獲,值了。
不過大腿王一升給了名片,可不代表真能抱上,還需要一番修煉。
比如畢業后進入該國企,做出一番成績,得以受到他這個級別的人物的關注,再找機會回想這段往事,才算真抱上了。
否則按名片上的公司座機,呂良連見到人的機會都沒有。
大學生,本身就處在一個機遇場,大家各憑本事捉住機遇,而重要的是,你要能分辨出哪些是機遇。
沒有一定的家庭教養和眼光,再加上機遇,是不行的。
所以大部分大學生,讀完幾年大學后,一事無成,只能找份工作打工糊口。
而其中的佼佼者,成功把握機會,從此一飛沖天。
唏噓,多少人想要重回大學時光,不僅是遺憾自己的感情,更遺憾自己當初沒有捉住機遇,徒耗光陰。
光陰不可逆。
呂良只是個例外。
另一邊,蔣涵和李蕓也在打球,不過是菜雞互啄,很快就厭倦了。
見呂良得空,蔣涵過來惱道:“就看你跟別人打,還夸你打得不錯,也不見你教我們!”
呂良輕蔑道:“人家是大師兄,成功人士校友,你跟人家比?真想學,來啊,我可以教你!”
蔣涵不忿道:“來就來。”
呂良呵呵兩聲,示意她下場。
李蕓抿著嘴微笑,調皮地給蔣涵加了個油,便坐到旁邊看。
兩人開始打球。
對待蔣涵,呂良可不會跟對等蕭晴一樣溫柔。
球拍稍微調整角度,隨意把球打過去,但指哪打哪,完全在規則內,從不過線。
他一會打左邊,一會打或邊,一會又輕輕送到前面,一會又重重打到后面。
蔣涵跑來跑去,像只無頭蒼蠅,時而能接到球,可惜少有過網,大部分就跑過去接了個寂寞。
“呂良你個混蛋!”
蔣涵氣得發飆,“球拍換下,你球拍比我好,肯定作弊了!”
“沒問題,隨你便。”
呂良無所謂地跟她交換球拍。
結果還是一樣。
蔣涵跑得渾身大汗,散亂的頭發粘在臉上,差不多要變成貞子。
最后蔣涵沒辦法,氣得將球拍一摔,憤而離場。
“何苦來哉,這球拍可有得罪你了,何苦摔這勞什子!”
“你若是不解氣,自己自殺自滅,還能落個清凈,豈不美哉。”
呂良陰陽怪氣地用紅樓女子的話語說蔣涵。
“摔它怎么了,反正你有錢!”
蔣涵忿忿反駁,才對李蕓道,“你跟他打小心點,這家伙可惡!”
“玩玩而已,你們不要堵氣。”
李蕓比較隨性,說著便上場,撿起球拍,與呂良對打。
這次,呂良便客氣多了,有意陪她練球,好好教她。
李蕓打著進步很快,也不太累,兩人有說有笑。
蔣涵見狀,頓時不滿,她指著呂良道:“你區別對待,跟我打就亂來,跟李蕓打就和和氣氣。”
呂良撇撇嘴,淡定解釋道:“這就是好女人和壞女人的差別,你是壞女人,不用憐惜!”
蔣涵氣得哇哇直叫,“借口,都是借口,你一定是心思不正,有了晴晴,還要照顧其他女人!”
呂良攤手,“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又轉頭對李蕓道:“李蕓,你說她是不是氣壞腦子了!”
李蕓擺擺手,笑得蹲下去。
這兩個人堵氣的場面,真的好滑稽。
蔣涵跺跺腳,狠咬著牙,瞪呂良幾眼,才嘟囔道:“我這就向晴晴告狀,你這個渣男欺負我!”
只見蔣涵果然拿著手機,哭唧唧地跟蕭晴訴苦。
呂良無語。
這個蔣涵,不僅手擅長撬墻角,還擅長宮斗。
真有點受不了。
今天蕭晴在旅游,要照顧小孩,也沒空理蔣涵,蔣涵只能生著悶氣,瞪著小眼珠子,目光如刀,一刀刀地剜著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