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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奔向你

  打球打到12點半,三人都餓了。

  吃過中飯,下午找個茶館吃茶休息。

  有兩個女孩子,也沒辦法一整天都打球,休息過后,呂良提議去公園爬山。

  蔣涵累得半死,自然不肯。

  李蕓沒說話。

  呂良威脅道:“如果不去,那就散了吧,假期要結束了,我們各回各家復習功課,免得放完假上課跟不上課程進度。”

  李蕓無所謂,蔣涵卻還想玩,只得答應。

  呂良含笑不語。

  S市有一個山地公園,山路彎曲,山道上有數不清的臺階。

  沒錯,他就是要徹底累死蔣涵,今天運動加上爬山,保證她晚上腰酸背痛,幾天都焉得跟鵪鶉一樣。

  到得公園爬山,呂良一番操作規勸,帶蔣涵順著臺階,越爬越高。

  半途,蔣涵想要放棄,呂良說回去不劃算,頂上有攬車,輕輕松松就下來。

  蔣涵累得不行,但一看山路后面密密麻麻的臺階,不禁發怵,只得繼續往上。

  對于李蕓,呂良只能抱歉地安慰。

  殃及池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晚上吃過飯,呂良叫了滴滴車,在車上陪著她們,一個送回學校,一個送回本地的家,這才了事。

  第二天,蔣涵果然起不了床,呂良感覺到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舒坦。

  這天,呂良無事可做,只能真的復習功課。

  他昨天認識了王師兄,覺得不能因為要蹭計算機系的課程,而忽略自己的根本專業。

  通信專業,微機無線電的課程,他還搞不清楚,尤其是實踐實驗課。

  他本沒有基礎,學起來非常吃力。

  只能靠勤能補拙。

  上一段時光,呂良刷錢太過簡單,并沒有認真學過專業。

  而人有錢有勢了,學校還捧著護著,畢業證什么的又不成問題。

  就算畢業成問題,他大手一揮,給學校捐幾個小目標,校長見了他都要點頭哈腰。

  錢,是英雄膽,也是解決問題的利器。

  如果真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那就真的成問題了。

  比如蕭晴。

  當時他順風順水,富可使鬼推磨。

  又如何?

  還不是因為渣被舍棄。

  所以錢這東西的作用,真的難講。

  好的時候非常好,壞的時候也會惹禍。

  當然,必要的掙點錢,還是絕大部分人的庸俗追求。

  呂良不能免俗。

  但他打定主意,做人才,不做暴發戶!

  ...

  時間飛快,來到假期的最后一天。

  蕭晴返校,呂良自然要去接。

  下午高鐵站出站口。

  蕭晴一走出高鐵,便歡喜雀躍地朝呂良奔去。

  行李箱停在原地孤單地轉著圈圈。

  噗!一聲響。

  蕭晴跳撲上去,雙手環住呂良脖頸,雙腳翹起,整個人掛在呂良身上。

  她軟聲在耳邊呢喃道:“下次見面,我還會像現在這樣,不顧一切奔向你!”

  呂良聽得心迷意亂。

  下次見面,我還會像現在這樣,不顧一切奔向你。

  文青少女的情話,竟然恐怖如斯!

  呂良回過神,笑逐顏開,高呼著抱住蕭晴,原地轉了幾個圈圈。

  才放下。

  他低下頭,親吻著蕭晴的額發,輕輕道:“下次見面,我也要像現在這樣,不顧一切接住你!”

  蕭晴咯咯咯直笑,踮直了腳尖...

  擁吻。

  高鐵站內的單身狗們,再度受到一萬噸暴擊。

  單身狗們,打著一份工,住著空蕩蕩的房子,生活無非是高薪和低薪的玩法不同而已。

  公司是他們的墓碑,房子是他們的棺材,家是他們遙不可及的遠方,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吃喝拉撒玩加上網。

  便是呂良的戀愛系統工具人,都比他們強一萬倍。

  即使有真愛,放在他們面前,也只是痛苦的刺激過敏物。

  所以很多單身狗羨慕情侶的同時,心里往往希望情侶都是假的,男的是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女的是別有目的或錯付負心人。

  呂良和蕭晴,就是要用行動告訴他們,勇敢地走出困住自己的墓墳,不顧一切地奔向喜歡的人!

  至于喜歡的人,是不是也會不顧一切地接住你,那就要看你的眼光了。

  熱吻過后。

  呂良和蕭晴四目相對,眼中都從對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確認過眼神,這是對的眼光。

  “回去!”

  “嗯。”

  呂良一手抱著蕭晴,一手拉起行李箱。

  這是要回學校?

  是回家。

  電通大學,返校的學子陸續而來。

  蕭晴到宿舍安頓好行李,便匆匆下樓,再次奔向樓下等她的呂良。

  二人攜手,平靜而輕松地漫步校園。

  走到第一次牽手的操場處,他們才停下腳步。

  國慶長假,七天長聊,仍然無法滿足他們對對方的渴望。

  戀到深處,情難自拔。

  蕭晴動情地說:“第一最好不相見。”

  呂良暗嘆,文青少女又來整活。

  這是倉央嘉措的十誡詩第一句。

  倉央嘉措是一個住在高山上的老和尚,不思清修,整天想些不正經的東西,寫不正經的詩。

  呂良不齒,但也含情脈脈道:“相見才知木有枝。”

  這是先秦‘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文青少女自不在話下,輕松應答:“我知。”

  又道:“那你知道寫出‘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李商隱嗎?”

  呂良心說肯定知道,還是你告訴我的。

  嘴上卻說道:“這詩是寫給他妻子的,李商隱是一個可憐人,得罪了政敵,被迫顛沛流離,與妻子聚少離多,只好寫詩表達相思之情。”

  蕭晴滿意地笑彎了眉,又道:“那你看過‘挪威森林’嗎?”

  這是島國人村上春樹寫的,看他猥瑣長相,就知道也不是正經人。

  呂良搖頭,溫柔地說道:“沒看過,但我心里只有一片森林,而你就是我的挪威森林!”

  蕭晴深吸著小鼻子,一臉滿足地又問:“那你知道普希金寫的‘致凱恩’嗎?”

  普希金,洋人,出生的地方離蘇武牧羊的地方很近,不僅不是正經人,還是渣男中的海王。

  呂良無語,如果上段時光他渣一個也寫一首詩的話,那普希金的聲名早被他蓋過。

  “別說話。”

  呂良打斷文青少女,深情地道:“我現在就想好好看看你!”

  說完,他半摟著蕭晴,目光火熱地直視蕭晴的眼睛。

  目光火熱的,好像要融化她。

  蕭晴無法承受這目光,害羞地低下頭,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上。

  此時無聲勝有聲。

  呂良默默地感受著少女的嬌柔的身體,腦子里沒有任何想法,只覺得一生一世都不夠。

  矯情了。

  吃飯時間到,還是要走人。

  餐桌上,呂良給蕭晴夾菜,蕭晴給他喂菜。

  二人像過家家一般,玩得不亦樂乎。

  等到熱情冷卻后,已經是8點鐘,只好回學校。

  呂良提議:“快回宿舍復習功課吧!”

  蕭晴晃動小腦瓜,“嗯嗯,還是要努力學習。”

  呂良笑,“等畢業工作后,我養你。”

  蕭晴不服,“到時可不一定,誰賺錢多,誰養誰!”

  呂良呵呵兩聲,“那你養我吧,我喜歡吃軟飯。”

  蕭晴眨眨眼睛,抿嘴忍住笑,“好啊,到時可別怨天尤人!”

  呂良:“拉勾!”

  蕭晴:“上吊!”

  二人異口同聲:“一百年不許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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