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回到陳家別墅時,已經11點多,快12點了。
他不得不回來,畢竟來之前,和陳可心說過,要一起回家。
現在被大舅子帶歪了,但及時回來,是非常必要的。
陳家大門已關。
呂良發了信息給陳可心,沒回。
但他耐心地等待約十分鐘后,陳家大門打開了。
陳可心穿著睡衣和拖鞋,面無表情,冷冷地瞪著呂良。
呂良微微一笑,攤了攤手。
示意,我這是身不由己...
陳可心見狀,深吸一口長氣,才稍微平靜地質問道:“你總算舍得回來了?”
“這都幾點了!”
“我都說過我哥不正經,你還和他胡鬧!”
“今天,去哪里快活了啊,見識過多少美女了?”
“呵,德性!”
句句質問,句句暴擊,句句幽怨。
就像深閨怨婦,苦等在外風流的丈夫一樣,有種怨郎恨郎的感覺。
卓文君這是?
我見猶憐!
呂良見狀,當即笑擁上去。
“不要抱我,你身上有香水味,肯定抱過其他女人吧?”
陳可心推開他,恨恨道。
“是大舅子的香水味啊!”
呂良厚顏解釋道。
“那更可恨了,你竟然還和我哥勾肩搭背,平時,我哥碰我一下,我都惡心半天!”
陳可心喋喋不休地抱怨道。
“生什么氣,我想坦白的!”
呂良正經道:“今天,我可是做了好事的。”
“什么好事?”
陳可心好奇道。
“進去再說。”
呂良趁機,抱住她,一同進去,再順手關上大門。
“說啊,什么事,坦白先!”
陳可心用肩膀頂了頂呂良的手,不服地想要掙脫,但又好奇他想說什么。
“先不急。”
呂良笑笑,把右手下放,摟住她的腰。
左手,則拉住她的右手,十指交扣。
“我們跳一曲探弋!”
“你還會跳交誼舞?”
“當然啦,跟大小姐交往,當然要會點上流社會的活。”
“呸,說這么惡心!”
“跳了你就知道。”
呂良好笑地說道,便拉著陳可心,跳起了探弋。
其實,這交誼舞,是上段時光,陳可心教會他的。
但他只學了個五六成,舞步基本是歪的,不過好歹有個樣子能看。
往日的情懷啊,朋友。
我們想永不終斷。
我們要唱啊跳啊。
跳一整天。
我們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我們奮斗,從不服輸。
因為我們年輕,肯定會獲勝。
啦,啦,啦...
陳家庭院里。
呂良哼著一首輕快的外國歌,與陳可心翩翩起舞。
“你唱的什么,跑調了啦。”
“舞步也是,是怎么學的,老是亂來。”
“真是的!”
“小聲點,我家人都睡了!”
陳可心不停地抱怨著,但一點沒影響呂良的興致。
他此刻的心情,根本不在意任何形式,任何墨守成規,任何世俗偏見。
單純只想地和陳可心,一起快樂一下。
“不跳了,你這死不正經的!”
突然間,陳可心中斷了舞蹈,恨恨地捶呂良胸口。
綁綁響,痛進心里。
呂良一臉無辜,剛才他只是摟陳可心的手,稍微往上了一點而已。
交誼舞探弋,不就是歐洲LSP發明出來的。
這些LSP,絞盡腦汁,窮極手段,創造出無數讓女性展示身材的合理理由,美其名曰:體育精神。
君不見,奧運會有多少項目,便是專門為美貌女性設計,純為滿足LSP的探求欲。
而他呂良,不過是興到所至,放肆了一下而已。
有什么罪過嗎!
“哪有,交誼舞不就是這樣!”
呂良理直氣壯地辯解道。
“少來,我就知道你不正經。”
陳可心橫他一眼,兩手叉胸道:“你有事快坦白,如果讓我不滿意,哼哼!”
“好吧。”
呂良嘆口氣,便把周雅琴的事情說出來。
全程坦白。
“哼,剛說你不正經,這不,就勾引了一個小姑娘!”
陳可心不滿地斥道。
“我這是行善積德,替你哥贖罪呢。”
呂良解釋道。
“那我哥怎么不回來,肯定在外面和小姑娘廝混對不對?”
陳可心一猜就準,同時質問:“你為什么不阻止他?”
呂良一臉無奈道:“人家你情我愿,小姑娘不好惹,還會反嗆我,我怎么阻止?”
“反正你們德性都一樣!”
陳可心氣罵道。
但其實神情松動,眉目展開,似噌非噌,到底是滿意的。
呂良在小姑娘的誘惑下,沒有淪陷,還順手幫了人家,最后全都和自己坦白。
男德爆棚!
“對了,晚上我住哪?”
呂良轉口提到,都12點多了。
“當然住客房了,還想住哪!”
陳可心瞟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
到得二樓客廳。
路上,呂良看著陳可心的睡衣背影,窈窕有致,心念一動。
便道:“可心,今天我做得不錯吧?”
“一般般啦,這是正常標準。”
陳可心刻意淡化道。
“女生說一般般,那就是極好的。”
呂良自我解釋道:“我一定是表現非常好,對吧?”
“呸!”
陳可心氣笑了。
“不行,表現好,要有鼓勵才對!”
呂良近身,又抱住陳可心,一本正經道:“要鼓勵才行,不然以后就沒動力表現,男德上肯定也這么講的。”
“哪有,你又不正經!”
陳可心駁斥道,但臉上已經紅潤。
因為客廳里燈光昏暗,氣氛曖昧,一時之間,竟觸發SM屬性。
在自家客廳,與男生偷偷...
刺激!
“正經呢,反正沒人看見!”
呂良無所謂地說完,便吻上陳可心。
兩人貼身動作,緊緊相擁,像要揉在一起似的。
呂良用力太猛,兩人順勢倒向沙發。
陳可心在下,呂良在上。
這時,兩人都想起,在白天時,大舅子陳金飛,便是在這沙發上,與小女生不正經來著。
不過他們都默契地沒說破。
現在提大舅子,多惡心人,破壞氣氛。
呂良吻著陳可心的嘴、再到臉、鼻子、耳朵...一直到脖子、鎖骨往下...
如二戰德意志,轟炸英倫島上的機場,如入無人之境。
又如二戰快結束時,蘇軍炮轟柏林,一擊成功。
突然,一臉享受的陳可心,忽而瞪圓美目,看向呂良背后,臉色轉為驚恐狀。
“爸!媽!”
陳可心震驚地喊出聲。
與此同時,呂良也嚇得趕緊停止動作。
隨即,陳可心整理好睡衣,呂良則站直起來,面向后背。
一對穿著陳可心同款睡衣的中年夫妻,在昏暗的客廳夜燈照亮的陰影處,正靜靜地站著,同時冷冷地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四人相對,尷尬非常。
問題一:兩位長輩,看了多久?
問題二:他們此刻是什么心情?
問題三:不會被逼著原地結婚吧?
呂良和陳可心,細細一想,嚇得臉白如紙,冷汗直流。
半晌。
只見陳爸胸口微有起伏,顯然是氣的。
而陳媽臉色不祥地輕哼一聲,打開客廳燈光,讓客廳徹底亮堂起來。
呂良和陳可心,便如兩只可恥的蟑螂,在這亮堂的燈光下,無所遁形。
兩人同時后悔。
早知道進房間了...
搞什么刺激?
刺激過頭,再年輕也會有心臟病的!
但為時已晚。
他們低下頭,垂著手,如面臨刑罰的犯人,乖乖站著。
等候被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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