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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有心有意

  “夫何神女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

  吃過晚飯,洗過澡。

  呂良便又返回蕭晴的房間,有意的翻出一本書帖,假意讀書般的朗頌神女賦。

  神女賦講的是什么?

  按照呂良膚淺的理解。

  是說楚襄王遇到一個美女,長得如何如何好看,然后美女邀他上床,結果他表現不好,美女便郁悶地離去。

  所謂襄王有心,神女無意,大致如此。

  實際上,這是古人yy文,寫的含蓄文雅點罷了,和現在一些戀愛沒啥區別,相反還更簡練更優雅,幾百字,巧妙地說了人家上百萬字說的戀愛故事。

  蕭晴見呂良古怪的表現,但聽到神女賦的朗誦,頓時氣得哭笑不得。

  以她對呂良的了解,這獠焉壞焉壞的,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事,于是狠下心,扯住呂良的衣服,強行趕他道:“客房給你整理好,你給我過去!”

  “沒看我在讀書。”

  “客房沒有書。”

  “我這么好學,你不鼓勵嗎?”

  呂良當然不愿意,他嘟喃不滿地找理由。

  最后干脆掙脫蕭晴,往她床上一趴,嘴上還振振有詞道:“你房間好,有書香味,到了客房,我就沒心思學習了!”

  蕭晴見狀,無名火起,不再客氣,而是一邊用小拳拳捶他,一邊用最直白的語言驅趕。

  “滾!”

  “馬上滾粗我房間!”

  “不滾,那干脆別在我家住了!”

  呂良忍著被捶的疼痛,不滿地嚷嚷道:“你還想趕我上大街不成?”

  “到時我睡天橋底下,萬一長得太帥被壞人侵犯,你不心痛嗎!”

  蕭晴一聽,又是耍無賴。

  她當即拉住呂良的腳,用力地把他從床上拖下來,然后沿著地板,一直拖到門外。

  最后,她落下一句話:“好好給我去客房睡覺,否則要你看好!”

  說完便重重地關上門。

  “女生怎么能這么暴力!”

  “真是無情!”

  呂良哼哼唧唧地抱怨,可惜沒有一點用處。

  他見門一關,頓時后悔。

  得,玩脫了。

  不過看下時間,這才晚上8點鐘,實在不甘寂寞。

  渣男心思多,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他故作唉聲嘆氣,突然轉口道:“晴晴,你爸媽這是要通宵加班嗎?”

  蕭晴不答。

  不過呂良明白,財政稅務的,月底對賬,時常要通宵。

  他好心地提議道:“要不,我去爸媽單位,給他們送送夜宵,支持政府工作?”

  “你敢!”

  蕭晴聽到這,氣到不行。

  呂良和她父母,還沒見過面呢,這就想一步到位。

  想得真美!

  “晴晴,你不用擔心,你家不是離政府大樓近,我看地圖,財政稅務都不遠。”

  呂良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還舔著臉問:“你說送什么夜宵合適?12點過去,不會太遲吧?”

  卡嚓!

  只聽一聲門打開的聲音,蕭晴從房間里出來了。

  她走到客廳,呂良坐的位置前,怒氣騰騰地直瞪著他。

  呂良見她生氣,氣勢有所收斂,不由訕訕道:“晚上太早,沒事做,我就想找點事做!”

  “沒事做,那就學習,你不是說要拿獎學金,就去努力爭取一等!”

  蕭晴雙手叉胸,沒好氣地訓道。

  “我覺得,專業知識學得差不多,獎學金能拿就是,爭取一等沒必要。”

  呂良辯解道:“還是學點文學,培養點文青氣質比較好。”

  “那個,腹有詩書氣質華...”

  蕭晴冷冷問道:“腹有詩書氣質華,上一句呢。”

  “上一句,不知道啊。”

  呂良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

  “胸藏文墨虛若谷!”

  蕭晴正經解釋道,然后無語道:“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安安靜靜地住一晚。”

  老老實實,安安靜靜?

  對渣男來說,不存在的。

  呂良愣愣地看著她,仍然不甘死心地道:“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不能冷落我。”

  “行,那我陪你看下電視,或者到外面逛逛,總可以了吧?”

  蕭晴煩得不行,只好無奈地道。

  “可以是可以...”

  呂良欲言又止,但很快明悟道:“到外面逛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機會,就陪我看看電視。”

  他強調道:“要陪我看到11點。”

  8點鐘,新聞聯播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影視或綜藝。

  呂良隨意打開一個看得順眼的頻道,然后就朝蕭晴伸出雙手道:“要抱抱。”

  “不準動手動腳!”

  蕭晴提醒道。

  呂良默默點頭,于是兩人抱在一起。

  這次呂良沒有得寸進尺,而是真的純粹抱著依偎。

  蕭晴見狀,也就滿意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電視頻道播的是一部叫創業年代的年代劇,主要講的是國家改開后,科技工作者如何創業的故事。

  正好播到第八集,主角為了一塊主板配件,到處碰壁,最后只能去廢棄電子元器件那找,幸運的是找到了。

  蕭晴看著,若有所思地向呂良道:“你看看人家創業,多么艱苦勵志,再看看你,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就不像干正事的!”

  呂良抱著蕭晴,心思全在當前的溫馨氣氛,以及未來的規劃上。

  他聽到這個,不假思索地道:“時代不同了!”

  他指指電視機里的主角,意有所指道:“因為有創業前人在,所以山頭都被占光了。”

  “所以現在創業主要是砸錢,不砸錢,真沒辦法。”

  他強調道:“不是我無所謂,是我有計劃地砸錢,已經盡力了,剩下的看運氣。”

  “呂良,我是真不懂,你可別忽悠我!”

  蕭晴不放心地道:“這次你開皮包公司,找我當法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呂良正經解釋道:“說是皮包公司,但其實是投資公司,當然是要投資了,就是山頭被占光了,只好花高價,拿點山頭的股份。”

  他也不純粹是想讓蕭晴綁定資產,而是真的有想法。

  pony先生做投資,就是廣撒網,多養魚,萬一真碰到一只獨角獸公司,虧的錢不就都回來了。

  再說,既然投資的虧了,但有股份在手,話語權就有了,無論是滲透還是控制,都能影響到整個行業。

  他見蕭晴仍然不放心,繼續解釋道:“公司的法人不一樣,這才能低調,否則人家容易知道你底細,摸透了你,那就要被動挨打。”

  “算你有道理。”

  蕭晴聽了這么多解釋,也有點明白過來。

  說來說去,現在的創業,機會沒有改開時候那么大,無論做得多么詭譎,都是權宜之計。

  兩人繼續看電視。

  呂良一邊抱著蕭晴,一邊香香她的脖頸,但沒有做得太過份。

  總之,相處甚歡。

  但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已經快接近11點。

  蕭晴看著時間不晚,便安慰地回抱呂良,親他一下,柔聲說道:“該睡覺了,晚安,明天還要回去呢!”

  “晴晴,我想...”

  呂良怔怔對著她的眼睛,眼神火熱。

  “不,你不想!”

  蕭晴沒好氣地反駁道。

  呂良這么表現,想做什么,不用腦子都能猜到。

  無非是男生的荷爾蒙沖動。

  蕭晴其實能夠接受,但畢竟是在她家,總要有點矜持。

  “一個人睡我不放心,我怕你走了。”

  呂良癡癡地道。

  他也不純粹是想荷爾蒙的事,而是心里不安,想要更親密的舉動。

  哪怕兩人早就有過初夜。

  可是現在這個時代,這已經不算什么了,尤其在大都市生活,或生活過的,無論男方女方,未婚前都不太當回事。

  “這是我家啊,我走去哪?”

  蕭晴好笑地說道,同時勸道:“乖,早點睡,明天早點回學校!”

  “晴晴,你陪我一起睡,我保證什么也不做。”

  呂良堅持著道。

  這種渣男語錄,蕭晴自然要拒絕,可是她看呂良表情真摯,不像說謊的樣子,不禁心軟。

  她想了想,道:“行。”

  又警告道:“如果食言,我打斷你的狗腿!”

  “好。”

  呂良欣然應許。

  于是,兩人回屋,上床。

  呂良奇怪地問:“晴晴,你不脫衣服,換睡衣嗎,這樣睡,多不舒服。”

  蕭晴當然矜持的不換衣服,整裝上床。

  呂良這一說,她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擲一條薄被給他,瞪眼道:“不想睡,就去客房!”

  “哦。”

  呂良失望地閉嘴,乖乖入睡。

  情侶睡覺,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要抱著。

  呂良習慣性地抱著蕭晴,蕭晴倒沒有反抗,任他抱著。

  兩人互道晚安。

  夜晚的少女房間,空調和空調被,溫馨如春。

  尤其是滿屋子的書香氣,仿佛印證古人的話,書卷多情似故人。

  呂良從上段時光幾經輾轉到得現在,對蕭晴早就一見如故。

  此時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膚淺的。

  他不忍破壞這樣的氣氛,只是安心睡覺。

  晨起,大約五六點鐘。

  蕭晴迷迷糊糊地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不由本能地驚懼。

  睜眼一看,只見呂良已經化身禽獸。

  不由氣得七孔冒煙,她冷冷質問道:“這就是你答應的,什么都不做?”

  “那是昨晚答應的,現在是第二天。”

  呂良停手,卻理直氣壯道。

  “呸,無恥!”

  蕭晴啐一口,斥道。

  “情侶,不都是這樣的,再說,這里又不是學校,你不能用大學生學生守則來要求我!”

  呂良有點忐忑地道。

  蕭晴氣笑了,不禁嘆氣道:“呂良,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幼稚?”

  幼稚?

  聽到這個,呂良當即想起李蕓,她也說過他總是長不大。

  難道同齡女生,一定比男生更成熟嗎?

  呂良不服道:“你老是這么說,但我沒覺得啊!”

  “古人有言,言念君子,濕潤如玉,你就毛毛燥燥的,像個半大孩子!”

  蕭晴直指道。

  這一說,呂良更不服了,他舉例道:“君子在古代叫衣冠禽獸,表面看著像人,背地里禽獸不如。”

  “那些是偽君子,真正的君子不是這樣的。”

  蕭晴反駁道。

  “反正我不管,偽君子也是君子,我也算君子。”

  呂良不甘地繼續辯解。

  又滿懷期待地問道:“我繼續?”

  此時,蕭晴被他脫得衣裳凌亂,早不成樣子。

  她寵溺地看著呂良,心一軟,默默點了下頭。

  呂良頓時大喜,繼續動作。

  早上8點。

  呂良和蕭晴洗過澡,穿戴完好。

  早飯是呂良出去買的粥和配菜。

  一邊吃,蕭晴一邊瞪他,見他賢者時刻慵懶至極,坐沒坐姿,吃沒吃相。

  她立時憤怒,斥責道:“給我坐正點,吃相表現得風度點。”

  “在我家還沒點樣子,如果我不滿意,以后你休想見我父母!”

  又罵又威脅,呂良只好打起精神,規范自己的坐姿吃相。

  不過他嘟喃道:“剛才在一起時多溫柔,怎么就變兇了!”

  一說起這個蕭晴就來氣,大早上的,折騰她還要她洗被子,當然一肚子火。

  她后悔自己鬼使神差的,竟然被呂良給得逞了,又便宜了他。

  再想起呂良的渣行,更來氣了。

  她兇巴巴地道:“你吃完飯,到洗手間拿拖把,把我家打掃一遍,廚房有沒洗的碗碟,我父母肯定沒時間洗了,你也給洗下,順便打掃干凈。”

  呂良哼哼兩聲,不置可否。

  蕭晴又大聲問:“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保證全都做好。”

  呂良見她發火,趕緊應承。

  “動作快點,手腳麻利點,不要放過衛生死角,要讓家里煥然一新!”

  呂良一邊打掃,蕭晴還在旁邊指揮。

  當然她的指揮,主要不是指揮,而是出氣。

  呂良但凡一點做得不對,她就能罵上好一會。

  總之,一早上,這對情侶就是這么溫馨有愛地度過。

  有些單身狗,看到男的稍微示弱些,女的強勢些,就直罵舔狗。

  孰不知,人家的快樂,你完全不懂...

  中午12點。

  呂良和蕭晴在外面簡單吃過便飯,便打包回程。

  呂良擔心地問道:“你不跟父母表示表示嗎,回來一趟,見不到面就走了,多不好。”

  “他們忙,我們要上學,能怎么辦呢?”

  蕭晴無奈地道,然后又道:“再說,我指揮你把家里打掃干凈,算有交待了,父母看著也會高興。”

  “要不,訂束花吧,母親節和父親節才過去,再表示一下?”

  呂良試探地問。

  “也好,那我訂下。”

  蕭晴說著,拿出手機。

  呂良制止道:“我來,這次換我!”

  “你來?”

  蕭晴狐疑地看著他。

  呂良一臉坦然地道:“當然是我來,我是你男朋友,也要盡點孝心。”

  說罷,他拿出手機,訂了兩束康乃馨。

  祝語寫:爸爸媽媽辛苦了。

  署名寫:您們女兒的男朋友。

  呂良也不瞞著,直接給蕭晴看。

  蕭晴一看,頓時無語地瞪他,抱怨道:“亂來,這樣我要向爸媽解釋好久的。”

  “那是你的事情。”

  呂良無賴地說道。

  反正蕭晴不反對,這一送出去,打上標記,他又能安心不少。

  “哼,這次就算了。”

  蕭晴忿忿地提醒道:“下次和我父母有關的,必須先征求我的同意。”

  “那是自然,我絕對不瞞著,第一時間向你匯報。”

  呂良欣然答應。

  “幼稚鬼!”

  蕭晴罵了一句。

  高鐵進站了,兩人上車,打打鬧鬧,宛如返鄉出外的新夫妻。

  他們所在的那節車廂里,單身狗又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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