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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渣難啊

  白嫖之主Pony先生,十年內投資了七百多家公司,平均一個月投資五六家。

  眾所周知,投資基本是真金白銀。

  相對Pony先生興起的白嫖文化,顯示出極大的反差感。

  呂良認為,這就是聰明人和傻子的區別。

  聰明人可以鼓勵傻子花錢,而自己一毛不拔,同樣也可以引導傻子不花錢,而自己大把大把地花。

  不花錢,一般是因為自己企業性質,很難變現,那么鼓勵不花錢,即可消耗競爭對手。

  至于花錢,當然是錢生錢,哪怕生不了錢,但獲得影響力,也是一筆不太虧的買賣。

  一家公司,當然影響力小,但七百多家加起來,那影響力可大了。

  簡單舉個例子,B站后臺,和Pony先生旗下的小說后臺,作者的數據顯示模式基本差不多。

  正是由于Pony先生的投資影響。

  更深層的是,同樣是作者,你寫小說的,和做視頻的,甚至是畫漫畫的,造神模式、營收模式,都一個套路。

  且不說是不是Pony先生的原因,但通過單一的模式,可以看出,資本已經完成壟斷的統一標準,逐漸合圍。

  到最后,如果沒有意外,比如國家意志的介入,那勢必會如養蠱般,養出一個壟斷怪物。

  呂良學習Pony先生。

  從領悟白嫖,逐漸過度到燒錢。

  他通過Pony先生的實踐,深深明白,自己建立一個公司,過程復雜,麻煩事多,還很難盈利。

  可是投資,只需要付出一點真金白銀,廣泛撒魚,那么總能出現一兩個獨角獸。

  如此一旦成功,輕易就能摘取到豐盛的果實,豈非另一種意義上的白嫖。

  可能有看客會問,難道錢不是錢,不是付出代價才有收獲?這不是應該的嗎?

  這樣想的話,可能會誤入歧途。

  在國際上,投資有另一種說法,便是操縱金融,投機倒把,居心不良。

  如索羅斯。

  公司賺錢了,那投資就會施加壓力,讓公司繼續不擇手段賺錢,直到竭澤而漁。

  公司不賺錢了,立刻就會撤走資金,留下一片狼藉。

  Pony先生不是索羅斯。

  可是以后的事情,誰能說清楚。

  資本異化開始,那絕對不是單純一個個人能夠控制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萬一以后某一天,國家意志失靈,就是災難的開始。

  這種假設,呂良即使有錢,也是無能為力的,但這正是他要參與其中的重要原因。

  增加商業上投資來源,分散壟斷的壓力,多少會起點作用。

  問題是,投資需要多少錢?

  呂良大致想過,當然是越多越好,按如今的新計價標準,1爽6.4億,起碼需要10爽吧。

  但他的戀愛系統經過崩潰后,平衡重新設計,錢不好刷,還有不確定因素。

  系統是沉默的,但他隱隱覺得,突然出現一個大富豪,肯定會消耗系統的能量。

  比如逮著一個女生,刷上10爽,不是女生出問題,就是系統出問題。

  呂良知道,自己身邊的女生,都是好女孩子。

  但財富的過度膨脹,很難不影響一個人。

  蕭晴、陳可心、李蕓、米依白、柳雨柔,個個有自己的想法。

  即使她們能夠接受名下的難以想像的財富,可是這樣也會打破她們平靜的生活。

  系統也是,驟然間憑空出現的財富壓力,涉及來源合法性,太大的壓力,勢必又要讓系統崩潰。

  所以只能慢慢來。

  關鍵是,隨著公司一步步做大,呂良能夠一點點完滿自己的計劃,而身邊的女生,也能慢慢接受這種變化的過程。

  而公司如果能夠盈利,或者表面給人盈利的錯覺,便能分擔系統的壓力。

  蕭晴從老家拿到證件。

  呂良和她一回到S市,便立刻行動。

  刷10爽不行,那刷個兩三爽,總可以了吧。

  呂良把目光,放到市中心的一棟商務樓上。

  價值20億。

  目前,他賬戶里只有1億出頭。

  一下子買下來,當然不可能。

  于是他找業主,商量分期付款。

  通過1天1億的付款,準備20天把樓拿下。

  呂良和業主談判時,自然帶著蕭晴。

  談到價格時,蕭晴大吃一驚,心情糾結。

  可是看著呂良一副正式的樣子,又是創業相關,她當然要支持,只好暫時默許。

  等呂良毫不在乎價格,只要求盡快達到交易的態度下,業主欣然成交。

  雙方散去,只等各自的律師辦手續,以及付款時。

  蕭晴這才忐忑不安地向呂良道:“呂良,這么值錢的大樓,你放我名下,是不是太草率了?”

  草率?

  系統仍然沉默,沒有發出警告,便沒問題。

  哪來的草率。

  呂良心里有底,只是淡然道:“創業你不懂,就當幫我忙,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自得地安慰道:“再說,你是我的女人,放再多錢我也無所謂。”

  蕭晴納悶道:“我是不懂,但你以我的名義,大手大腳花錢,事業有這么做的?”

  這問題,倒是問對了。

  普通男生,或者小說里的主角,久貧乍富,恨不得炫得全世界都知道,對于身邊的人,施舍上一星半點,仿佛就成了救命恩人似的。

  呂良上段時光作為大暴發戶,同樣如此。

  然而正是有這一段難得的經歷,他已經悟了。

  錢到了一定數目,根本就不是錢,而只是數字。

  如果只是單純照顧身邊人,哪里需要幾個爽這么多,甚至有個幾百萬一千萬,都足夠揮霍很久了。

  可是呂良的格局已經不同。

  他改過自新,立志于理想,事業不過是必要條件,并非最重要的。

  他沒有背景,沒有關系,只能依靠身邊這些才貌俱佳的女生。

  如果說,財富要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會讓人放心。

  但你百年之后呢,還不是會掀起更大的波瀾。

  比如澳島賭王,死后家人爭家產的戲碼,可精彩了。

  呂良覺得,只需要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夠對這些財富有掌控權力,就可以了。

  至于死后,一切皆休。

  財富,分散在這些女生身上,她們克制不動也好,想用想花也隨便。

  相信怎么辦,她們心里也有底。

  最終,理想能夠在他有生之年,有效達成,就是圓滿結局。

  呂良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回答蕭晴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銅臭味,所以我才放心你來控制這些財富。”

  他舉例道:“比如蔣涵,賬目不清不楚,我肯定不會相信她。”

  說到這,他親熱地拍拍蕭晴的小肩頭,嘆氣道:“總之,辛苦你承受了!”

  “能幫到你的事業,我當然愿意。”

  蕭晴同樣認真地回答,但轉口擔心地問道:“不過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這20億不是小數目,把我們學校賣了,估計都湊不出來。”

  “海外投資來的。”

  呂良隨口應道。

  “呂良,你不會是收了敵國的錢吧?”

  蕭晴突然皺眉問。

  呂良好笑道:“收了敵國的錢,還是20億這么多,陰謀顛覆自己國家么?”

  他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才道:“如果敵國肯給我這么多錢,我第一時間就跑路了,還傻傻幫他們干活么?”

  蕭晴一聽,放下心來。

  以呂良的無賴性格,同時也是愛國小粉紅,敵國根本不用給他這么多錢,恐怕給個幾萬塊,他都能跑路。

  但她仍然噌怪道:“就算是海外投資來的錢,可是你也不能這么隨便花啊,先前談判的時候,怎么不講價?”

  呂良正經回道:“時間比錢重要!”

  他解釋道:“小米考完律師證,等拿到證后,便要搭起一個律師所,正好和投資公司配合。”

  蕭晴會意道:“那購買大樓的手續,也是米姐來辦?”

  “嗯。”

  呂良點頭,補充道:“還有李蕓。”

  蕭晴頓時白了他一眼,質問道:“你這不是創業,主要是當渣男吧?”

  “對!”

  呂良坦然承認。

  理想事業固然重要,可是他對身邊女生要負責到底,當然女生更重要。

  他原本就是胸無大志的人,是女生對他的督促和影響,才讓他產生了理想。

  總而言之。

  一邊搞事業實現理想,一邊談戀愛,是他最期待的幸福。

  “呸!”

  蕭晴啐一口,見他有恃無恐,又氣不打一處來。

  她狠狠地捶了他一陣,直到呂良求饒,這才罷休。

  搞定事情。

  兩人回學校。

  分別時,呂良好心地道:“你明天可以不用來,我讓李蕓和小米把收尾搞定就行。”

  想到一事,又提醒道:“不過畢竟你是公司法人,有事可能還要你出面。”

  “滾,找你的情人去!”

  蕭晴不耐煩地剜了他一眼。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

  呂良不在意地叮囑道。

  “幼稚鬼,煩死了!”

  蕭晴罵完,便走進宿舍,徹底離開。

  其實,她心里仍然在糾結和不安。

  因為她從沒聽說過,有男朋友給女朋友置辦20億的大樓,用來開公司,當法人。

  無論如何,呂良給她安排在名下的資產,仿佛成了一個枷鎖。

  讓她心里產生難以言青的負擔。

  如果以后要分開,要怎么辦才好?

  感覺呂良這創業好復雜。

  第二天。

  蕭晴確實不用去收尾,但她不去,李蕓和米依白主動找過來了。

  兩人帶來一堆文件,要她簽。

  蕭晴不是傻乎乎地簽,還是會簡單看下。

  簽完投資公司的,他發現有幾份文件不一樣,便好奇地問道:“這個轉讓公司股份的文件,是怎么回事?”

  李蕓回答道:“就是投資公司,需要準備幾個投資案例,這才能展示實力。”

  “正好,蕭蕭江上、青云文化和新時代良心,都是呂良的分公司,所以轉讓10股份,用作投資公司的投資案例。”

  蕭晴聽完,感覺更復雜了,皺緊眉頭,心情又糾結起來。

  米依白見狀解釋道:“蕭晴,這都是正規的,公司是要這樣才能盡快開展業務。”

  如果是呂良在,蕭晴一定追問到底。

  可是她看著眼前公事公辦的李蕓和米依白,一時犯難。

  她無奈地問道:“米姐,你是說真的?”

  米依白點頭道:“是啊。”

  又指著李蕓道:“這個李蕓更懂,詳細的你可以問她。”

  蕭晴看向李蕓。

  李蕓只好道:“蕭晴,可以簽的。”

  兩女都這么說,蕭晴能怎么辦呢,只好心情郁悶地簽好文件,交給她們。

  交好文件后,她又不放心地問:“那以后,是不是還有文件簽?”

  李蕓和米依白默契地點頭。

  見蕭晴臉色不好,李蕓才補充道:“你是法人,公司開展業務,肯定需要你到場。”

  “呂良真坑!”

  蕭晴聽完,無比郁悶地道。

  李蕓嚅嚅嘴,猶豫地道:“對了,蕭晴,我6月3日生日,到時我們再聚聚。”

  “行!”

  蕭晴大方地應道。

  這時,她心里已經開始詛咒呂良,不僅要應付他的事業,還要應付他渣的女生。

  心情簡直了,無法形容。

  很快,李蕓和米依白告別蕭晴。

  三女辦完事,便默契地沒有互動。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大家心情都不好。

  不止是蕭晴。

  李蕓和米依白也是。

  畢竟,呂良給白月光置辦資產,一次性就付出20個小目標。

  雖說男生給女生花錢多少,與心意無關。

  但是明顯的價值不同,還是讓她們產生微妙的心理。

  呂良是不是厚此薄比。

  蕭晴是正主的話,那她們算什么?

  關鍵的是,呂良就在她們旁邊。

  她們去找蕭晴簽文件,呂良不露面,卻是偷偷接送兩女過來的,還囑咐過不要讓蕭晴知道。

  上車后。

  兩女照舊坐在后座,但與先前不同,而是詭異地默不出聲。

  呂良往后打量一眼,打破沉默,問道:“她都簽了?”

  李蕓和米依白點了下頭。

  呂良苦笑,又問:“你們吃醋了?”

  此時,她們還不知道蕭晴已經知道她們的事,但他不想提,免得打破平衡。

  雖然這平衡有點脆弱。

  但渣男見光死后,還能怎么辦呢?

  個個都有脾氣,都不是省油的燈,按起葫蘆浮起瓢。

  只能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先解決眼前的。

  李蕓和米依白吃醋,顯而易見。

  怎么回事,與資產大小有關。

  呂良當然想一碗水端平,但蕭晴這種只能騙刷一次的,不盡量搞大點,以后就沒機會了。

  他問兩女吃醋的事,兩女表情一變,但還是沉默不語。

  呂良也不解釋,只是意味深長地道:“在我眼里,錢沒那么重要。”

  他強調道:“你們是知道的。”

  我對錢沒有興趣。

  與某位大佬不同,這一點呂良非常自信,他擁有多少資產,但生活連普通的富二代都不如。

  不說消費,就是開的車,都是國產。

  高消費,基本全花在女生身上,如果不仔細發現,大概只會認為他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

  有理想的人,就是如此節儉,無所謂自己出不出風頭。

  除了渣,他毫無心里負擔。

  李蕓比較理性,看到呂良的表現,只是訕訕應道:“我知道你是那樣的人。”

  到底心里不平衡,說出來都是負面,便不太好意思了。

  米依白卻不管不顧,表情數變后,終于質問道:“呂良,你是不是要和蕭晴結婚?”

  “我不結婚,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

  呂良認真應道,然后看向米依白,溫聲道:“你可以放心了吧?”

  “那你給蕭晴開的公司,那么大?”

  米依白不甘地問。

  李蕓也好奇地想看呂良的回答。

  “是啊。”

  呂良點頭道,然后看向兩女,反問:“你們也喜歡開那么大的公司?”

  “如果想,隨時跟我說。”

  李蕓幫著解釋道:“米姐主要是怕你太喜歡蕭晴,把她忘了。”

  “你不也是!”

  呂良直白道。

  然后長嘆一聲,認認真真的道:“我負責到底,一個都不會放過,不要胡思亂想了!”

  又補充道:“錢的事情,你們就當沒看見,以后連我都很難算清這個,更不用說你們。”

  最后他收斂表情,平靜地問“對我們來說,一個億和一百個億,有區別么?”

  其實,他表面和氣,但已經不耐煩了。

  他不怕女生吃醋,但最討厭女生不理解他。

  罵他渣,恨他花心,都沒問題,但如果在錢的事情曲解他,他可真的要生氣了。

  大概是女生比較細心。

  米依白察覺到呂良神情變化,頓時氣勢焉了下去,只是有點不服氣地道:“乖乖給你做小,總行了吧?”

  這一下,呂良頓時破防。

  他臉色一變,立刻大聲道:“什么做小,在我這里,沒有大小!”

  他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狼,氣急敗壞地解釋道:“這是封建殘余思想,我們是生長在紅旗下,人人平等,怎么能有封建思想!”

  “小米,你太讓我失望了!”

  米依白見呂良發火,便如小包子地點頭附和道:“好了,我知道不是做小,別這么嚇人。”

  呂良深呼吸一口氣,仍然不放過她,警告道:“你不準再有這種思想,知道嗎?”

  “人人平等,沒人想談這種封建戀愛!”

  米依白趕緊弱弱地應道:“嗯嗯。”

  呂良見她服軟,又看向李蕓,稍微平靜下,才問道:“李蕓,你不會也這么想吧?”

  “沒有,沒有。”

  李蕓馬上手足無措地擺手否認。

  其實她只是微有不滿,但可以勸導自己,只是到底有這樣想過。

  而呂良這樣義正言辭地發火,不禁讓她心生羞愧,竟有種自己理虧的感覺。

  “嗯,以后,歌照唱,舞照跳,不準再提這個話題!”

  呂良見好就收,迅速跳過這個話題。

  其實他心里有逼數的,他說得再理直氣壯,三觀正常。

  但渣還是渣,終究是當了表又想立牌坊。

  唉,當一個有格調的渣男,其實是‘渣難’,難啊!

  請:m.ddyue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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