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一看這情況有些不對勁。
自己進階之后嘲諷的效力變得這么強了嘛?
辰龍都快把自己給淹死了,看樣子竟然像是還沒有脫離嘲諷的影響。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辰龍溺水,意識不太清醒,才導致嘲諷的降智效果一直存在。
一直降智,就一直溺水,然后意識一直不清醒……這根本就是個死循環,若是沒人幫辰龍的話,他怕是能讓自己淹死在自己的技能里。
想了想,陳浮決定出手。
畢竟之前辰龍把他弄得那么慘,就簡單的讓他溺個水也太便宜他了。
之前辰龍一招呼風喚雨,差點淋死陳浮,現在陳浮也打算砍人家幾刀。
打定主意,陳浮當即高喊一聲:“辰龍撐住,我來救你!”
手持雙刀,源能匯聚,電光狂舞。
“霹靂滑鏟·六連!”
霎時間,陳浮整個人化作霹靂閃電,躺地驚雷,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穿透空間,電蛇狂舞之間,迅猛的從水龍中央斬過。
水龍被斬斷,辰龍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因龍鱗已經消退,其身軀上被陳浮斬出了一個大大的‘x’形傷口,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只此一擊,辰龍便已經能夠脫困了。
只是陳浮話都已經放出去了,說是六連就是六連,又是分別從五個方向發動霹靂滑鏟。
水龍被斬的支離破碎,辰龍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中十二刀,已是被陳浮斬的不成人樣。
四肢盡斷,內臟重創,身軀破爛不堪。
辰龍奄奄一息,跌落在地,當前形象跟陳浮之前被傾盆大雨砸穿身體的模樣非常相似。
甚至比陳浮之前的樣子還要更慘一些,也比之前的陳浮更加接近死亡。
但陳浮保證,他絕對不是為了報復辰龍。
他只是在‘救’辰龍而已。
兩人待遇一樣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辰龍的造化了。
于是陳浮蹲了下來,非常認真的看著辰龍的‘造化’。
此時的辰龍已經從陳浮嘲諷技能的影響中脫離了出來,但由于喉嚨也被斬了一刀,氣管被割裂,導致辰龍根本說不出話來。
“嗬~嗬~”
“你想說啥?”陳浮‘好奇的’湊近,“我還等著看你的造化呢。”
就像陳浮之前一樣,辰龍開完大招之后便不再去管陳浮死不死,陳浮自然也是一樣。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辰龍不斷掙扎著,鮮血內臟流了一地,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掙扎越來越微弱。
他瞪大眼睛,仿佛是想說些什么,但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沒多久,辰龍便兩腿一蹬,面具脫落,沒了氣息。
“唉,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陳浮站起身來,微微搖頭。
卯兔好不容易身體上的麻痹感減弱了一些,抬頭便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陳浮注意到他,眉頭一挑,當即閃現。
“你的刀很好用,還給你。”
說著,趁卯兔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脫離麻痹狀態,反手將雙刀插進卯兔的腰子之中,松手,能量刀消散無形。
“啊!”
“別叫了,這不是把刀還給你了嘛,做人不能太小氣。”
不患寡而患不均,卯兔和辰龍兩人一起對陳浮動手,沒道理只有辰龍死啊?
陳浮擔心兩人出去之后會因為這個鬧矛盾,所以才在卯兔的腰子上開了兩道口子。
腎被擊穿出血量極大,是會死人的。
陳浮一碗水端平,現在也是在等著看卯兔的造化。
待遇相同,陳浮也就不擔心兩人之后會鬧矛盾了。
蹲下身子等了一會兒。
中途卯兔幾次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又被陳浮給按了回去。
“別亂動,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這時候你需要的是靜養。”
隨后果不其然,卯兔的‘造化’也不行,死于失血過多。
“你們不行啊。”陳浮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剛剛我也是這么重的傷,你們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甩甩手,手套化為白光回歸面具,轉身來到籠邊看著亥豬,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來了?”
“可,可以。”
亥豬呆呆的說道。
因為面具的特性,此刻的亥豬在陳浮眼中的形象是一個活靈活現的豬頭人,表情目瞪口呆,若不是亥豬的面具實在太丑,看起來倒是有些可愛。
一步跨出,果然,鐵籠不再阻擋自己,陳浮下巴微抬,雙手背負,慢悠悠的朝著已經被嚇傻眼的雷霆走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
“明明已經死了的,明明對手是卯兔和辰龍......”
“怎么會變成這樣......”
雷霆的面具早已棄他而去,此刻正一臉呆滯的坐在看臺上不斷自語,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恐懼之色,卻不見其起身逃跑。
看來已經是被嚇傻了。
“呦?你不準備逃跑嗎?”陳浮輕聲問道,腳步不急不緩。
“你,你!你別過來!”經陳浮提醒,雷霆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瘋狂逃離。
陳浮眉頭一挑,當即閃現到雷霆身后,一記鞭腿抽在雷霆左腿上。
咔嚓!
骨裂之聲響起,雷霆整個人倒飛出去,左腿呈現出不規則的扭曲狀,落地之后慘叫哀嚎。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
骨折帶來的巨大痛苦讓雷霆慘叫連連。
從小就養尊處優的他何曾遭受過這種痛苦?一時間倒在地上左右翻滾,想抱住骨折的大腿,又因為劇痛而不敢觸碰。
“誰踏馬讓你跑的?嗯?膽子挺大啊,還敢逃跑?”
陳浮冷哼一聲,臉上的純白面具映照心靈,道道黑色的魔紋爬上面具,形成一副正在狂笑著的惡鬼的形象。
雪白的西裝化作黑紅色的修身風衣,風衣下擺呈不規則的破碎狀,如同地獄黑炎燃燒。
聽到陳浮的聲音,雷霆才從劇痛中勉強回過神來,驚恐的抬頭看了一眼正慢悠悠的朝自己走過來的陳浮。
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出現在雷霆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恐懼霎時間壓過劇痛,雷霆拖著斷腿拼命的在地上爬行,妄圖遠離陳浮。
“不是你叫我來砍你的脖子的嗎?跑什么呢?”陳浮幾步便追上雷霆,源能匯聚于足,一腳踩下。
“啊啊啊!!!”
這下,雷霆的右腿也骨折了。
“哎呀,不好意思,沒注意,踩到你了,疼不疼?”
陳浮虛情假意的蹲下身子,一把薅住雷霆的頭發,將其腦袋湊到自己面前。
此刻的雷霆的鼻涕眼淚已是如同決堤的洪流,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了。
陳浮在他眼中,就像是深淵里爬出來的惡魔。
雖然類似的事情他也曾做過,但當自己成為當事人之時,卻依舊被恐懼和絕望占滿心神。
“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后再也不敢針對你了......”
雷霆抽泣著求饒。
未羊進入籠子回收辰龍和卯兔的面具,心中還有些唏噓。
給人致命傷之后蹲著看人家的‘造化’?真是有夠惡趣味的。
可憐了辰龍和某兔,因為那個白癡雷霆的命令,白白送了命......
未羊沒有打算插手陳浮的事情,他管不了。
再者說了,殺人者人恒殺之,此事陳浮占理。
想通了這一點,未羊便饒有興趣的站在那里,看著這一出好戲。
亥豬同樣如此,作為當前營地里唯二還‘健在’的兩個地支序列,兩人都沒有想要阻止陳浮的意思。
不說他倆早就看雷霆不順眼了,就說陳浮‘死而復生’之后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倆就不是對手。
那一招霹靂滑鏟,兩人都沒有自信能夠躲開。
有把握躲開的卯兔,已經不再是卯兔了。
他倆才不會上去找虐呢。
再者說了,在山海圣教,拳頭大就是道理。
現在,他們不是地支序列,只是兩個看戲的路人罷了。
“以后不敢了?”
陳浮伸手想要像個反派一樣拍拍雷霆的臉,然而此刻的雷霆臉上鼻涕眼淚混成一團,看起來非常惡心,陳浮下不去手。
只得薅住頭發,把對方的臉按到地上用力蹭了蹭,隨后再度提起。
“我記得上次在你房間里你也是這樣說的。”
“這次是真的,這次絕對是真的!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讓未羊過來給我治一下吧!”
雷霆的臉皮已經被陳浮按在地上蹭得血肉模糊,但他已經被陳浮嚇破了膽,且此刻人在陳浮手中,也不敢太過造次。
“真的嗎?我不信。”
“放過我,求你了......”
雷霆嗚嗚的哭了起來,看起來非常可憐。
他伸出手來,想要撥開陳浮薅住他頭發的手。
陳浮又哪里能讓他如意?空著的一只手一捏一扭,當場便將雷霆伸過來的手臂給擰成了麻花。
“啊啊!!”
雷霆再度慘叫,痛苦加劇,他的臉色又一次猙獰起來。
“該死!該死!你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求饒不成,雷霆轉而兇狠的威脅起陳浮來。
“亥豬!未羊!你們兩個在那邊看什么!沒看到我要被他殺死了嗎!”雷霆大叫道:“還不快過來救我!”
“蒼狗呢!讓她回來!讓她回來弄死這個雜碎!”
“啊啊啊!!竟然敢這樣對我,我要他死!要他死啊!”
亥豬和未羊微微撇嘴,并沒有理會。
叫蒼狗回來?沒了山海令的你,有什么資格叫蒼狗回來?
陳浮微微搖頭:“看來你剛剛又騙了我一次。不放過我的家人朋友?嘖嘖,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不過我這個人心好,只拿你練手刀,不殺你。”
“放心,我就砍一下,以后你要怎么報復我,盡管來就是。”
說著,陳浮手中泛起淡淡的雷光,鋒芒乍現。
手刀劃過雷霆脖頸,發出一聲輕響。
雷霆眼睛瞪大,身體無力倒地,腦袋卻還沒有脫離陳浮的掌控,其腦袋與身軀之間,出現了大大的空檔。
鮮血噴濺,陳浮的衣服和面具緩緩爬上血色魔紋,交織纏繞,分外猙獰。
“呀?就砍一下你都扛不住啊?可惜了。”陳浮拎著雷霆的頭顱緩緩站起身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沒想殺你的。”
隨手將雷霆的腦袋扔到一旁,陳浮輕描淡寫的拍拍手。
雷霆的腦袋骨碌碌的滾向遠方,眼睛大睜,死不瞑目。
雷霆被陳浮一擊梟首,當場生機斷絕,死得不能再死了。
第一次在現實中殺人,陳浮微微有些不適。
刺鼻的鮮血味和同類斷首的畫面讓陳浮有些反胃。
但,現在裝逼的氣氛這么好,不能破壞了。
撐住!別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