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沈令在佃農村設置的免費教學的武堂,報名的百姓卻寥寥無幾。.愛.閱.讀Шww.loveYueDu.om
和沈令一起站在武堂中,楊健輕聲開口:“馬上就要到收割的時候了,或許過一段時間就有人來了。”
沈令搖了搖頭,面色平靜地開口:“不是那個關系,是我考慮不周。一群連飯都吃不飽的人,怎么可能有心思來練武呢。”
楊健沒有說話。
沈令望著外面,再度開口:“走吧,去新城那邊看看。”
“嗯。”楊健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路來到了新城,在整個規劃的區域,雜草已經被全部清理,城墻的地基也在建設。
目光放遠,還能看到里面那些正在搬運著木材建設房屋的人。
沈令默默點頭。
按照規劃,為了最大限度的提高建設速度,城墻這部分的建設,和城內的建設是同時進行的。
不過就算是如此,新城想要能達到居住人的程度,恐怕也要好幾個月。
而將這座城建完,至少還得一年 但沈令并不著急,因為只要新城的主體完成,一切就能步入正軌。
一晃,十幾天過去了。
在八月底,新城這邊的工地人數少了大半,而在啟華城周圍的農田里,大量的人正在忙活著收割地里的麥田。
“糧食的問題總算是緩解了。”
看著一車車運進糧倉里的糧食,楊健的心終于放下了。
雖然去年也是個豐收之年,但由于后來的人口增長,作為一村之長,楊健還是很擔心糧食萬一不夠吃,出現問題怎么辦。
沈令笑了笑,看著楊健輕聲開口:“對了,讓你找的人有什么進展嗎?”
“有。”楊健點了點頭,“這人以前是在充州做過生意,不過后來做買賣賠了錢,再加上家道中落,現在就只經營著一些小本買賣了。”
“前幾天他來到咱們村里,正好我看到了,和他聊了陣。”
“他現在就在村子里等著呢。”
聽著楊健的話語,沈令點了點頭。
傳武這件事暫時沒有任何進展,修路和建城的事情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至于剿匪,目前還沒傳回來什么消息,沈令也沒有怎么思考過。
在經過了一番詳細的思考過后,沈令決定布局商業 布局商業,沈令還是不打算自己上場。
雖然他看似清閑,但實際上作為掌控一切的主心骨,是不能來回跑的。
而想要布局商業,那就得找一個合適的人,專門負責這些。
找人這事沈令交給了楊建。
楊健現在找到了一個,此時正在村里等著。
“走吧,去見見他。”
沈令轉身,看向楊健。
“嗯。”楊健點了點頭,隨后帶著沈令往村子里的客棧走。
在客棧,沈令見到了楊健推薦的那個人。
這是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看著十分富態的中年人,沈令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感覺這個人長相和氣,一點都不兇惡。
“請坐。”
沈令輕聲開口,對面的那個中年人有些局促的落座。
落座之后,中年人笑著掩飾尷尬,連忙做了一番自我介紹:“鄙人柳善,見過沈公子。”
“幸會。”沈令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柳善,“你是楊先生推薦的,我信得過。那么我有話直說,你現在一年能賺多少?”
柳善低頭盤算了一陣,緩緩開口:“不算花費的話,大約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
沈令打量了柳善兩眼。
一年能賺一千兩,幾年就能比得上以前的沈家,看來這個柳善不僅會做生意,而且貌似還很能干。
看到沈令沒有說話,柳善又補了一句:“不過這邊最近兩年,也就只有幾百兩。要是遇上山賊的次數多了,還會再少一點。”
沈令點頭:“那你都賣些什么?”
柳善輕聲道:“糧食,工具,什么都賣!沈公子您也明白,我們這些做買賣的,賺的就是一個差價。比如我把安州的糧食運到禹州,那價格就能往上提。”
“但如果我把安州的糧食運到豐州,那我這趟不僅賺不到錢,反而還會虧上一筆。”
沈令笑笑:“這些我都懂,那你現在主要都在哪里經商呢?”
柳善低頭:“目前來說,主要還是在安州這邊比較多,畢竟這里商業不繁華,競爭對手也少。再加上我能從一些渠道拿到大乾沒有的貨物,每年保個本錢還是不難的。”
沈令鼓掌:“那這樣吧,我每年給你一千五百兩銀子,你來當我的經商總管,如何?”
“一千五百兩?”柳善看著沈令,眨了眨眼,“公子所言不虛?”
“自是不假!”沈令點頭。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柳善笑著點頭。
一千五百兩,這比他每年賺的都多,而且是沒有任何成本,雖然要給沈令打工,但實際上可比自己勞心勞力輕松多了。
柳善答應之后,看著沈令問道:“請問公子,那我們都賣什么?”
“賣酒!”
沈令笑著開口。
“酒?”
柳善眼中有些疑惑,隨后出聲道,“酒水方面豐州盛產,我們該如何和他們競爭呢?”
沈令搖了搖頭:“我賣的酒不是普通的酒,你喝喝看就知道了!”
說著,沈令拿出一瓶酒,推向了柳善那邊。
柳善打開酒瓶,聞了聞,隨后倒了半碗,抬手一飲而盡。
“這酒,真不錯!”
喝了這碗酒,柳善豎起了大拇指。
他感覺這酒回味甘甜,與他曾經喝過的那些酒,都是截然不同的。
沈令笑了笑,繼續道:“對了,這酒還可以助益武者的修煉,雖然只對九品武者以下有效,但普通人喝著,也是可以提神醒腦的。”
酒,提神醒腦。
這兩個完全不搭邊的詞,在沈令口中說出來卻是那么自然。
柳善看著沈令,出聲道:“敢問這酒,公子打算賣多少錢?”
“一百兩。”
沈令輕聲開口。
“低了!”
柳善搖了搖頭,面色嚴肅地開口道,“此酒價值極高,我認為一壇千兩,也能賣得出去。”
沈令愣了下,他感覺自己開價一百兩已經算是一個奸商。
可是在柳善這邊,一口氣居然提了十倍。
一千兩?
那不就相當于一百萬一壇?
這,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