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皇后不知道的是,朱厚熜就喜歡這個年齡段的。
倒不是說朱厚熜喜歡小馬拉大車,而是他本身心里年齡便在二十多歲,故而若是女子這個年齡段正適合,畢竟他又不是孫大炮那般煉銅術士。
皇后年齡十幾歲,那是迫于無奈,貴妃年齡十幾歲,是張太后所選。
總不見得朱厚熜選皇后,還要昭告天下,年齡在二十歲以下,不可為皇后?
這傳出去豈非招人閑話?
是故朱厚熜對于夏皇后決定,還是頗為滿意,不過對于對方想要曲線救家的想法,還是感到甚是介懷。
然朱厚熜并沒有選擇拒絕。
本就有寡人之疾的他,限于正德大喪期間,又因宮中宮女多數被放還,已經被迫憋了一個月有余,早就心里不耐煩了。
甚至心中經常抱怨,不應該剛開始就說的那么絕對,好歹給自己留兩個,解解饞再說。
可話已經說了,總不能再出爾反爾,那樣皇帝面子還要不要?
雖說貴妃因該近日就要入宮,可年齡實在太小,朱厚熜還真沒有什么心思。
這下夏皇后,也算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為了避嫌,兩人自登基之后,再也沒有見過面,即使是晨昏定省,朱厚熜都選擇錯開。
若是傳出寡嫂與幼叔的雅事,只怕大明一百五十年,宮廷素潔的名聲就要毀于一旦。
可依現在這個情形,看來是要見一面了!
當然不是為了嘉賞夏皇后獻女,從而同意讓夏臣襲爵之事。
只要夏臣一日不考核通過,襲爵之事就一日不允,這點朱厚熜不會自己打臉。
他是要去提點夏皇后,日后別再背后玩花招。
若是不提前予以警告,以后一遇難事,就玩這種曲線救國的花招,朱厚熜未必能夠擋得住,這么多糖衣炮彈。
最好的辦法便是,提前將其扼殺于搖籃之中,如此才能保證日后,不會有人有樣學樣,繼續玩著這種見不得人之事。
朱厚熜需要的是一個牌位皇嫂,而不想出現一個,干涉朝政的皇嫂……
不過敲打歸敲打,但不能得罪,相反還需要更加禮敬,是故朱厚熜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日后你就在朕身邊服侍!”
暫時朱厚熜還沒有皇后,對于后宮之事,也是分身乏術。
而夏皇后與張太后畢竟是親婆媳,比他與張太后更加親近,因此暫時還不可以得罪,以免在背后告黑狀。
然后與張太后一同,掣肘其在宮廷權利。
收下任蝶衣,既可一解長時間不得發泄雄性荷爾蒙,還可麻痹夏皇后與張太后,等到皇后選入之后,直接掌管后宮,贏得寶貴時間。
朱厚熜一席話畢,卻使得蝶衣陷入傻眼之境,她從未想過事情會如此順利。
且夏皇后有言在先,因為年齡緣故,可能皇帝并不會允許,倒時皇后會安排自己出宮,給京中勛戚做個妾室,也好安度余生。
眼下不但被皇帝當場活捉,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宮中跳舞,沒有被懲處也就罷了,居然還能一步登天,變成皇帝侍女,這幸福來的太突然。
“奴謝過陛下天恩!”激動的任蝶衣當即下跪伏拜。
朱厚熜居高臨下,說了一句:“起來吧!”
任蝶衣順勢起身,怯生生的跟在朱厚熜背后,沒有再發半句話。
“你在皇嫂身邊多年,皇兄怎未曾納你為妃?”
朱厚熜站了這么久,也感覺有些累了,于是便動身往廣寒殿而去。
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任蝶衣在皇宮十幾年,怎么沒有聽說被封為妃嬪?
要知道朱厚照,可是連婦女都不放過之人,怎會將如此一朵嬌翠欲滴的鮮花,放在宮中不采?
顯然不符合常理。
“慈莊皇后與孝莊帝伉儷情深,故而先帝對慈莊皇后身邊宮女,從來秋毫不犯,唯恐會讓皇后不愉。
且莊皇老爺后來一直御駕豹房,對于奴等,更是鮮有來往,故而不曾有之。”
任蝶衣如此解釋,朱厚熜算是清楚怎么一回事。
雖然正德喜歡找女人,但卻是個深情之人,唯恐吃窩邊草,會讓自己結發妻子心里會有介懷,因此從不對夏皇后身邊侍女下手。
后來正德搬到大同、豹房等地方居住,至于夏皇后身邊宮女,自然而然也就遠離,從而也談不上臨幸一事。
眼見著快要到達廣寒殿,朱厚熜一把將任蝶衣環抱起來,咧著嘴哈哈大笑:“原來如此,那今天你就有福了!”
任蝶衣突然受驚,又不敢肆意動彈,只得任由朱厚熜抱著走入廣寒殿,微紅這臉,心里有著許些期待。
在皇宮生活女子,除實在資格不夠,不然誰想給別人為奴為婢,不想他人服侍自己?
然宮女最佳捷徑,便是得皇帝臨幸,從宮女變為妃嬪,若是能夠誕下龍子,則更可以母憑子貴。
別說朱厚熜長得不丑,便是長得如同三寸丁,想要爬上龍床之人,能從南京排到北京。
隨著一間間宮殿而過,抵達朱厚熜在廣寒殿寢宮,任蝶衣心情愈發難以平復,眼下是決定日后尊卑之機,一定要好好把握……
朱厚熜也不管任蝶衣何想,反正此刻的他已然氣血上涌,只惦記著等下如何吃羊羔,哪里還會去管對方什么想法?
且朱厚熜從未談過戀愛,向來需要之時,揮手之間,大把人排著隊求上溫床,哪里需要他去猜測對方想法?
是故對于任蝶衣什么心中之意,他不知,更不想知。
與其猜測對方再想什么,不如想想,接下來用何種姿勢,才是王道。
走過殿閣,繞過闕樓回廊,朱厚熜抱著任蝶衣往宮中浴池走去。
講究衛生能長壽,這點哪怕如今血氣全部涌入腦子,已然屬于謹記之事。
浴池方圓一里開闊,四周以光潔如玉的石頭相砌,但四周棱角被打磨的光滑玉潤,另鋪墊毛毯,避免沐浴之人滑倒摔傷。
池底同樣鑲嵌光滑石板,石板上雕刻祥云浮文,隨著波光涌動,好似云兒亦在飄浮。
池邊有漢白玉石所雕刻龍頭,正在往池中施云布雨,保持皇帝所沐浴之水,不會是死水一灘。
當然如果皇帝需要熱水,宮中內侍會在池底不停燒火,保持水中溫度,一定會在適當溫度。
不過朱厚熜一來,就廢棄如此浪費之舉,且如今又是炎炎夏日,更不需要燒火保持水溫。
心急火燎的朱厚熜善解人意,不一會兒,將任蝶衣身上彩練剝下,至于光潔如玉之身,留在空氣當中。
“好家伙,這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嗎?”
方才抱著任蝶衣朱厚熜還沒感覺什么,而今卻直接亮瞎他的眼。
對方身材實在過于火辣,血氣方剛的朱厚熜,一時間猶如餓狼,沖進池中……
“陛下可要憐惜……”
……幽道不曾緣客顧,庭里玉池潤蛟龍!
站在池邊角落的彤史官,連忙拿出紙筆,開始記錄:「正德十六年夏六月、壬午,帝于廣寒殿臨幸朝鮮女任氏……」
彤史官為內史官,專記宮闈內事,便是皇帝臨幸嬪妃、皇后,也必有其在場觀戰,記錄所有事情。
避免出現有人貍貓換太子,或是宮妃穢亂宮廷等等之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