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要去干什么嗎?”張鈺看向眼前這兩千人,其中一千為管亥率領,另外一千是典韋和羅德率領。剩下一千由卜斌率領……對,留下來守家。
“搞事情!”眾人紛紛回應,雖然具體是搞什么事情,張鈺也沒說。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要分別前往平原,濟北,北海和瑯邪四國,然后把各郡王的產業搞得亂七八糟,有條件,就把王府的府庫搬空!”
“搞那么大?朝廷怕是要派人過來征討啊!”卜斌不直接參與,主要是擔心。之前才說泰山這邊猥瑣發育一段時間,結果就搞大事情?
“又沒讓你們綁黃巾……”張鈺看向卜斌,“這次就那么說,對付濟南王,我們要想方設法,讓大家明白我們是平原王的手下。對付平原王的時候,我們讓他們明白,我們是濟北王的手下……”
為了公正公平,這濟南王少不得也要受點罪,還不能提前告訴他,免得演得不像。
張鈺那么一說,下面這些人立刻有些小激動,這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還有問題沒有?”張鈺看向眾人。
“沒有!”還能有什么問題,就算真的有問題,他們能想得到才怪!反正就是負責打砸搶,剩下的爛攤子后續的麻煩事,本來就不歸他們管。
結果濟南王就慘了,產業被打搶,砸沒有,能不砸盡量不砸,大部分的貨物,都是太平鎮這邊出產,讓他代售的,基本上,就是自己的東西。
順帶打入濟南王府,把里面的東西搬空。
還有人打算把俏婢給帶走,應該是單身太久,最后少不得被典韋修理了一頓,然后把人送回去。
在外面轉了一圈,趁夜把東西送到濟南王在外面的倉庫,順便留下一封信道個歉。
第二天打著濟南國商隊的名頭,立刻殺向濟北國,這下可就不用客氣了。
“話說回來,我不在那段時間,就沒人再過來?”在濟北王府,張鈺隨口問了句。
“偶爾會有靠近的,比如樵夫,獵戶,甚至是過來采野菜的流民。我們只要報出……這里是平原王的地盤,他們就都走了。”典韋瞄了眼角落里瑟瑟發抖的那群人,高聲回道。
張鈺倒沒想到,這樣都能順便甩鍋給平原王。
其實不甩鍋也沒什么,他就是要創造出這種,幾個郡王互相亂斗的感覺。
這次離開濟北國,基本就帶了兩種東西,沒有藏書,還有金錢。
糧食帶了一些,主要路上的用度。不能帶多,免得影響行軍速度。
就這樣先北上,到了平原國向東,開始蟄伏,然后在夜晚把東西金錢送到濟南王的倉庫,并且繼續北上平原縣。
“賊人殺進來了!”隨著城門附近一聲高呼,隊伍殺了進去。
這一路過來,他們對外都宣稱是濟北王的商隊。
把武器甲胄藏在板車里面,靠近城門的時候突然發難,對方當即上當。
為什么傻到看不出?只因為之前打入濟北王府,令旗和印信都給他搶走了!
拿著這玩意穿州過郡,別人認了印信,還真就以為是濟北王府的商隊。
張鈺再表現得兇一些,一個兩個都不敢惹事。
“濟南王,本王饒不了你!”隊伍離開平原城,一天后,調查結果出來,平原王當即怒吼。別看張鈺打出濟北國商隊的旗號,私下卻泄露自己是濟南王部下的消息。
“傷亡情況如何?”張鈺看向典韋,“受傷幾個,問題不大。只是教主,這易容什么時候能去掉,天氣慢慢變熱,這玩意不舒服。”
“你那樣子那么明顯,不給你易容一下,以后暴露了怎么辦?”張鈺指了指自己,“你看我,這不也易容,都還沒有嫌熱!”
其他人還好,稍微改改妝容,差不多別人就認不出了。
可典韋這外表太丑太好認,不易容的話,除非雪藏他那么三五年的。
張鈺沒有戴鬼面具,鬼面具可以說是黃巾少帥的標配。
于是這次他出來,主要是易容。
每個郡都換一個打扮,就如同大家,每過一個郡,外表就緩緩,主要是穿著方面。
比如說他本人,此刻的衣服就是一件富商的袍服,仔細看可以看到里面的絲綢。
大漢不允許上任穿絲綢,不過不少商人在家里穿,在衣服里面穿。
主要是氣質,雖然沒有將軍肚,不過張鈺此刻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干練且狡詐,一看就是累年的奸商,樣子看起來三四十歲上下。
典韋就是護衛,他這體型干護衛別人信,說是伙計傻子才……不,傻子都不信!
典韋聽張鈺那么說,也不好反駁什么。
就想抱怨,為什么就自己的易容那么厚?
好幾層材料的,要不怎么會感覺熱呢?要知道,現在才三月中旬啊!
從平原城這邊向東,先是回到濟南國,把東西存入倉庫。
然后是進入泰山之中,然后從蓋縣進入瑯邪國的東莞縣,之后南下開陽。
打出的是齊王商隊的旗幟,然后針對瑯邪王的產業就是一統打砸搶。
通過蓋縣,先把物資運回去,然后假裝是瑯邪王的商隊,打砸搶北海王的產業。
之后向西進入齊國,這不一圈都已經得罪,齊王能幸免嗎?當然不行!
“瑯邪王,我要向陛下告狀!”隊伍離開齊王府,后者打聽到消息之后,破口大罵。
早些時候黃巾少帥過來,自家府庫被搬空,現在就等著名下產業回血。
誰知道,瑯邪王那缺德的家伙,居然帶人過來把他的產業給砸了!
這下完蛋,齊王府原本就瀕臨破產的經濟,一時間……就真破產了。
消息打聽到了,對方打著的是北海王的旗號,實際卻有人聽到,對方用的是瑯邪那邊的口音,而且也有人聽到,對方說出瑯邪二字,只是迅速被打斷。
其實六個郡王的情況都差不多,地盤里面都有一個臨近郡國的商隊過來,然后對自己一番打砸搶,細心如他們,卻很快調查出來,是另外一個郡王下的黑手。
不過最后他們都做了一件同樣的事情,就是上書朝廷告狀。
“可惜了……收獲只是以前的一半……”張鈺看著滿當當的錢庫,嘆了口氣。
“阿弟,阿姊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那么容易?”張寧卻有些捋不順這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