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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潁川書院

  人的思維存在慣性,當陽翟的百姓相信,自己只要在陽翟就是安全的。

  時間長了,這其實就是給自己一個暗示。

  當戲志才率軍真的有繞開陽翟的趨勢,讓守軍和百姓‘印證’這個觀點后,就會徹底松懈下來。

  其實戲志才在陽翟路過了三次,在第三次的現在才攻城。

  第一次打出‘趙’的旗號,過陽翟而攻打,就這樣一路向北,實則當天晚上又開始折返。

  第二天再打出‘黃’字旗號,隊形改變,繼續路過陽翟,繼續向北。

  和上一次比起來,這次陽翟城頭上的守軍少了一半。

  當晚繼續折返,然后第三天,也就是這次繼續北上。

  以后軍為中軍,以一部分戰兵假裝輜重兵,隊伍零零散散,士卒的樣子也很邋遢。

  這次過陽翟,城頭上只有十幾個守軍,同時金汁什么的估計都沒有煮,畢竟城頭上并沒有發現煙或者惡臭的味道。

  在對方懈怠的時候,大軍突然發動進攻,瞬間包圍陽翟三面城墻。

  黃忠率軍射箭壓制掩護,周層和杜遠親自登城,倪兕做好沖城的準備。

  “如果所有攻城都那么輕松就好了!”周倉已經登上城頭,本身就天生神力,還給張鈺加強過身體素質,三兩下的已經率先登上城頭。

  當時城頭沒有多少守軍,大概是覺得這些賊人最后還是會離開,又因為是大中午,也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在吃午飯。

  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周倉眼看大家上來差不多,立刻朝著城樓下面殺下去。

  十六歲的孩子,朝著一群兵丁之中殺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鮮血讓他染上一層紅色,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張鈺的強化不涉及痛覺和情緒,其實想要做到超人級別,那么首先要讓他們感覺不到痛苦,然后就是情緒永遠不會有波動。只是在他看來,這樣又已經不能算是人類。

  突然背后挨了一下,被皮甲擋了下來,不過估計開了個口子,破了點皮。

  “該死的!”感受背后火辣辣的痛覺,周倉揮刀將給他一道的敵軍斬殺。

  跟著他下來的親衛,至少陣亡了三人,否則的話不可能有敵人傷害到他的背部。

  打仗就這樣,他負責向前沖,左右和身后托付給親衛。

  高強度的戰爭中,根本沒有辦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面對眼前的敵人已是極限。

  好在更多的友軍開始下來,在他們的護衛下,周倉沖到城門這邊,順利打開城門。

  “沖鋒!”大門打開的瞬間,黃忠當即下令沖鋒,倪兕緊隨其后沖了進去。

  到了傍晚的時候,陽翟已經徹底淪陷,數百守軍只剩下百余被俘虜。

  也有些重傷的,估計是活不成了。俘虜到的,都是一些輕傷的。

  或許也有一部分逃走的,然后躲到了巷子里面,也有可能是周圍的宅子里面。

  只是沒什么用處,周倉等人,都是巷戰的專家,被王誠親自訓練出來的。

  “傳令下去,清點傷亡,治療上環,戰利品統一整理,不許私藏!同時禁止劫掠,立刻派人巡視陽翟城,但凡有借機燒殺劫掠,小偷小摸之輩,全部拿下!”黃忠下令。

  雖然很想要表現得‘賊人’一些,考慮到這些士卒最終是要帶回去的,擔心染上一些不良的習慣,以后要改正不容易。

  若真要劫掠,那也應該是在指示下進行,如何劫掠也應該有一個章程。

  而不是一窩蜂過去搶劫,誰搶到歸誰什么的……

  “潁川書院情況怎么樣?”戲志才過來詢問,身后跟著杜襲。

  “第一時間就保護起來,說起來里面還有不少的學子,要不要全部帶走?”黃忠詢問。

  “對,全部帶走,一個都不要留下!”戲志才點頭,能在這個時候留在書院的,基本都出自潁川最大的幾個世家豪族,而且每一個人的學識都非常淵博。

  先帶回去,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愿意為張鈺效力,都是賺到的。

  黃忠聞言,當即清點一支隊伍過去。

  首先是請,愿意主動出來的,那么自然享受杜襲這樣的待遇。

  若是最后逼得他們必須要搭進去的,那么只能享受俘虜的待遇。

  “你們怎么看?”潁川書院之中,一眾學子聽著外面的喊話,開始私下討論起來。

  “我們這二三十人的,難道還能殺出去?”其中一個吊兒郎當的學子隨口說道,“再說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對方甚至沒打下陽翟,就已經開始保護書院。這意味著,他們的首領應該很看重我們。”

  前提是不要太倔,否則惹怒了對方一切難說。

  賊人到底是賊人,再怎么假裝禮賢下士,被惹火了還是會原形畢露。

  “嗯,奉孝所言我贊成,你們呢?”其中一人表態,看向其他幾人。

  “叔父既然贊成,那我自然也沒問題。”另一個稍微年長的學子回道。

  有這三人打底,其他眾人自然也紛紛應允。

  書院大門開啟,黃忠親自過來邀請他們到軍中做客。

  當然還有一件事情沒忘,那就是去尋找祭酒荀緄。

  “荀祭酒,冒昧前來打擾,還望不要見怪!”黃忠跟著書院的仆從來到荀緄屋外,也沒有進去,在外面喊了聲。

  “既然已經來了,那荀某見怪也沒什么意義了。”荀緄推門出來,“首領此番過來找老朽,不知所為何事?”

  “奉軍師所言,邀請祭酒前往泰山郡,與鄭師坐而論道。”黃忠回道。

  “哦,你所謂的鄭師,莫非是前段時間,傳聞被綁到泰山的鄭玄?”荀緄顯然知道這事。想想也是,對于士人來說,這也算是比較大的事情了。

  尤其當時那么多的學生,那么長時間過去,消息傳遞出去很正常。

  “正是,鄭師如今在泰山的學習班進行授課。按照軍師的意思,是希望祭酒過去幫襯一下,鄭師的課程很多,怕他吃不消。”黃忠回道。

  “能和鄭師坐而論道也的確有趣……”荀緄若有所思,隨即話鋒一轉,“只是荀某身為書院祭酒,不能擅離職守,閣下怕是要失望了!”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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