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家的孩子幾歲啟蒙?反正六歲可以上小學這點,張鈺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自家孩子虛歲都七歲了,自然也到了入學的時候。
說起來自己有些失職,當父親的,都沒有留意孩子的成長速度。
只是這時間過得還真快,當初還那么小一個,那畫面仿佛還在昨天,轉眼居然已經七歲……
“啟蒙,的確需要啟蒙了啊。”張鈺點了點頭,國家變成怎么樣,那是身為一個穿越者的使命,但家族的繁榮興盛卻是他肩負的責任。
正常來說,作為一個丞相,很多人盯著他的這個位置,高處不勝寒,為了鞏固這個位置就不能出錯。是以政務工作需要,政治斗爭也要做,然后人情往來和應酬,黨派的經營……這些已經把心力都給消耗完畢,是以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教導兒子。
是以丞相的兒子往往很難青出于藍,除非這個丞相本身權勢滔天有足夠的時間,又或者只是個掛名的丞相,沒什么實權,也不在意什么時候被撤下來。
張鈺屬于前者,他不需要什么迎來送往,也不需要參加一些不必要的應酬。再加上本身就是一言堂,以及自己的能力足夠,他甚至有足夠的時間去收徒授課。
“銘兒和瑛兒的啟蒙老師,我來擔任!”張鈺當即表態,“只是我還需要,再為他們找兩個啟蒙老師才行。”
對于一般人來說,啟蒙老師當然是越厲害越好。可放眼天下,誰還能比他更厲害?
到他這個位置,或者說在這個時代,拜入誰的門下,哪怕只是啟蒙老師,這都是一條人脈。
張鈺有自己的人脈,但現在需要經營人脈的,是自己的兒女。
除非自己的兒女,比他還要厲害,能夠達到他這個程度,否則有些事情就不能免俗。
“你是當家的,自然由你來做主。”張寧也清楚這點,最多關心一下誰當啟蒙老師。
“首先第一個我打算選擇孟德,他以后注定是太尉,甚至是副相。再說我們兩家的關系,也應該更進一步。”張鈺想了想說道。
之前兩人就有聯姻的提議,之后曹彰就時不時過來一起玩耍。
至于他和張瑛的是否能正式定親,就看兩人的相處情況。
只是張鈺也看得出來,曹彰應該被曹操專門叮囑過,要什么都讓著張瑛。
好在張瑛也不是那種驕橫的大小姐,否則曹彰有得苦頭吃的。
在聯姻的基礎上,再加上一個啟蒙老師的身份,兩家的關系也能更緊密。曹家的幾個孩子年紀比自家孩子大,曹昂已經開始從軍,而曹丕也入太學讀書。算算年紀,曹彰也到了啟蒙的年齡。
“指揮使那么忙,他有時間嗎?”張寧就擔心這個問題。
“說到底也只是讓他掛個名,如果可以讓他教導一下孩子們政治,讓他們了解官場要注意的事情,這些我教不來。”張鈺想了想說道。
畢竟他都是直來直往的,當初就是不想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政治斗爭,于是就暴力控場。
如今朝堂就是他的一言堂,更不需要什么政治斗爭。可自己不需要,自己的兒孫卻需要。
曹操的羽林衛指揮使,這個職位讓他見識到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齷齪和黑暗。大概也只有他和賈詡這個的人,才能駕馭這個職位。但凡是黑白分明的人,都做不好這個職位。
見得多,自然知道如何回避,在這方面,這個天下大概沒人比他厲害。
“第二個的話,我打算讓他們拜入王師叔的門下。”張鈺隨即表態,不管兒孫愿不愿意,他們和太平教都脫不開關系。
從小培養一下,以后就算不能出仕為官,至少也能修煉成仙,當然和他一樣兩相兼顧最好。
只是他更清楚,自己的情況屬于特例,屬于是開掛才能那么厲害。
否則以純粹的修煉進度來說,王誠屬于當世第一人!
“師叔應該會很高興吧?”張寧笑道,她其實更清楚,張鈺修煉的法門只適合他自己。就算是她或者王誠,對于張鈺的那些解釋,都是聽得云里霧里的。
這也是為什么,至今為止天下間依然只有張鈺一個金丹期修士。
不過王誠厲害也厲害在這方面,明明只是聽得云里霧里,依然硬生生借鑒下來,然后改成自己可以理解的法門,并且開始鉆研下去。
而張鈺把自己的兒女送到他門下,某種程度也證明他的路線更加正確,當然會高興!
只是套用張鈺的說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近代科學開始普及。
所有的學生都是接受這樣的教育成長起來,三十年,最多六十年,自己這一套會顯得更加直觀。
為什么現代人很難真正理解古人的想法,因為古文太多內容被篡改過,甚至可能丟失了一部分內容,以至于后人在增補的過程中摻入太多自己的想法。
內容不全是個問題,經過特殊的一段時期之后,再過了三四十年后。就連一知半解的人,可能都找不到了。
現在對古書的認知是怎么樣的,說到底就和他一樣,用現代文學語言的方法,去翻譯古代文學。
與其說是‘解讀’不如說是‘翻譯’。
翻譯過程會失真無法避免,更別說翻譯的本身就是有問題的,那更容易出問題!
最終一些古人的智慧,就被外國冠上‘不科學’,‘巫術’的名頭。
面對外國的質疑,我們能做的,就是想方設法,把古文‘翻譯’成現代文,再‘翻譯’成英文,來向全世界證明,它是一種科學。
學術被外國所掌控的時代里,這真是華夏文明的悲哀。
張鈺也不保證自己這條路是對的,只是這條路是最快上手的。
簡化中文,標點符號的使用,無非是批量的‘生產’文化人。
傳統的那些東西,更適合‘精英教育’,這個完全可以在大學才開始培養。
同時為了不讓學生,對那些古人的東西完全陌生,于是在全年齡段維持古文的講學。
在現代,學生都是這樣過來的。若有一天,語文里面再也沒有文言文和古詩詞,那么大概古文學也將被淘汰。也沒必要想的那么糟糕,也許古文都被‘正確’的翻譯成功了呢?
已經解讀成功,那自然也沒必要再繼續解讀,需要的是在這個基礎上繼續發展下去!
這也是張鈺接下來,需要花費很大心力投入進去的。
好在,他是開掛了的!
“就這樣吧!”張鈺給出結論,“帶一個也是帶,帶幾個也是帶,再招幾個弟子!”
“這能一樣么?”張寧調笑,讓一群太學生和幾個娃娃一起上課什么的。